梁达表情凛然地抬起头来,“末将已经看懂,但末将不会说,主公心知,末将肚明,这就足够了!”
司马衷将大刀收起,一把拉他起来,“既然如此,你如果敢说半个字坏了我的好事,我定不饶你!”
梁达刚要表决心,郭玉奉了命令赶了过来,“见过主公和夫人!”
司马衷这才拍了拍梁达的手,“郭将军来的正好,本公要你去办一件大事!”
郭玉一听赶紧跪下了,羊献容却扶了他起来,“你我皆是泰山南城人氏,不想却在此相遇!”
郭玉听后大惊。
其实为何前边梁达有这番话,后边又有郭玉一番震惊。
当然是司马衷没有向外公然宣布羊献容的真实身份。
就连羊献容见到她的外祖父孙旗,司马衷与其成为知己,他都没透露半份。
由于战乱。
羊献容作为外孙女,她自幼只见过孙旗数面,可是她长大之后,却再也没有见过。
故此,孙旗见到她只觉得眼熟,并没有将她认出来。
羊献容见他震惊不小,于是解释道,“我乃泰山南城羊氏,今日你既然知道了,自有知道的道理,主公要你去办一件大事,所以我的身份你自然是要知道的!”
郭玉赶紧给她行礼,“小的不知夫人是羊氏宗亲,我一介平民百姓不敢仰望!”
那个时代。
氏族门阀的规矩甚多。
如果是同一地区的门阀士族的子弟,遇到了平民百姓,就算不是属下的子民,平民百姓也不敢与其随便说话。
羊献容知道此时还是显耀身份的时候,于是表情微微一正道,“郭将军无妨,你不必如此!”
羊献容看郭玉表情紧,知道此时不时彰显身份之时,必须要以安慰下属为重,于是道,“你今日已是公爷手下大将,身份自不同以往,说话可不比如此,再说你此番回去,公爷要委派重任,切切要记见到我祖父和父亲,说话不可再如此卑微!”
司马衷这才笑道,“郭将军,是啊,你今天的身份不同,而且是替本公出使羊家,说话一定要注意分寸!”
郭玉这才正色道,“属下谨尊主公和夫人之命!”
司马衷这才将两封书信和玉佩交于他,“此番任务重要,信在人在,玉在人在,如果完成不了任务,你……”
最后他说不下去了,他是想杀伐果断,可是眼下正是用人之时,他怕说了伤了众将士的心。
那知不等他说出来,郭玉一下子跪了,“主公万万放心,末将定不负使命,一定说服尚书仆射大人!”
司马衷知他能言善辩,早就想让他在身边担任重要职位,此番历练若成,那未来他归位之后,郭玉自可委以重任。
梁达看郭玉领了命令过来,上前与其一番交谈,郭玉更是震惊异常。
虽说他久居泰山南城,可是对于羊氏一门的丰功伟绩和风华人物,他却是知之甚少。
“主公,现在你可放心了?”
羊献容盯着郭玉的背影问道。
司马衷眉目一凝,“放心,只是路途凶险,我担心的是他自身的安危!”
“来人,速派三千精兵护卫郭将军,任务完成要保他性命归来!”
郭玉听他如此安排,更是感激涕零,在梁达的陪同下,一脸绝决地出了巩县城。
梁达临别又道,“郭兄此番如果顺利归来,可以说是功成名就,小弟提前在此恭候你的大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