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了神,侧头望着他,“你就这般肯定?你咋知道这衣衫就是他的?”
“这衣襟上不是绣了字么,再说了这么好的缎料整勾栏里也只有他们二位能穿得起了,化蝶那骚男人喜好艳色,这般清秀的衣袍是不会差人做的,更是不会落在你的身上。”
化蝶,风筝。
我一脸迷惑,脑子里全然没了印象,只是觉得着两个大老爷儿们的名字忒女气,也不知是不是长得娘娘腔。
赵管事讶然地望着我,眉毛跳了跳。
我脸上挂不住,捂嘴讪讪的笑了,一不留神没能管住,心里头的话也溜出了嘴。
“你才娘娘腔,别诋毁我家公子哥。”角落里传出一句话。
谁,谁背地里骂我。
我扭身四处乱瞅。
“小三……欸,来得正好。过来过来。”赵管事一招手,很麻利地唤来了站在楼梯下正一脸敌意怒视着我的男孩。
这是个十三四岁,干干净净的男孩。
赵管事和蔼可亲地伸手抚摸着他的头发,“这似是你们家公子的衣衫,给他送上去。”
“好嘞。”小三应了一声,硬生生地从我手里抽走了衣衫,望了我一眼,瘪嘴,抬脚一晃便跑了。
我自知理亏,低头挠发。心里暗忖,这第一天就得罪了受宠公子的小厮,这可怎么是好啊。
“那小子被他家公子宠坏了,您也别太在意。”赵管事看了会儿我的脸色,顺势拉了拉袖子,凑过来轻声说:“您以后可别再这么说,他们二人那可是这楼里响当当的人物,上任老板也得给他们七分薄面。”
他说到这儿就顿了顿,我听完他这席话,更加恐慌与胆怯了。
“您兴许又不记得了。小的给您慢慢说,您尽管听着就是了。”赵管事瞟了我一眼,放软了声音,“化蝶公子就是穿着蝶纹红袍与你说过话的那名公子,他是咱楼里的红牌。刚才上楼的那小子是风筝公子的贴身小厮三儿,至于那风筝公子那更了不得了,是鼎鼎有名的头牌,许多大人都慕名而来就为一睹他的风姿……只是他今个儿身子不适没有下来,他就住在正上方这间房。”赵管事手一指,向上指着的那间,好巧不巧,居然是方才朝我一笑的那人的房间。
难怪笑得那么……
原来熟人。我就说嘛,谁会一早专程来为我顺气又送袍子的。这么说来,我们二人应该算是相熟的,只是我却记不得了。
“这楼里还有些忌讳的事儿,比如这二位公子相处得不太融洽,时不时会闹出些事儿来,所以老宝您还得费神多留个心眼。不过来日方长……您今儿个才接管这楼,身子又不好,得调养调养,需得先歇息,以后这大小事情我再与您慢慢说。”
我怔了怔,看着已然是空荡荡的大厅,一蹙眉,背着手于身后慢慢往回踱步,想着也对,正所谓来日方长。这楼就像是一堆大元宝朝我劈头盖脸砸了下来。砸得我神都缓不过来,还是去歇息歇息,补个眠,估计一觉醒来一切都会恢复到往常的样子。白日梦偶尔做做就成了,不要太过沉迷。
么走几步,我就发觉自己身子板动不得分毫,连衣衫子都给人揪住了,我挑眉,“赵管事,你这是干甚?”
他脸上荡起一副高深莫测的笑。
我不免有些狐疑。
赵管事嘿嘿笑着,有些不自在地搓手,“您就别去那破屋了,如今禁闭也罚过了。我这会儿就去收拾收拾,您住原先老板的那间屋子可好?”
好……
为啥不好。
有好房好褥子,谁还稀罕睡那堆放杂物的地儿。
于是我略加赞许地望了他一眼,撩起袍子悠哉游哉地上楼,就这么被他一领着,踱步至了一间房。
结果一进去,才发现被人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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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某个消遣文拿了一点点小奖金……
原来天上真能掉馅饼,原来龟速也能有春天。
也宝爪爪抱头原地打滚,瓦要把瓦的好运气滚给你们……出门捡硬币,彩票刮大奖,哇哈哈。<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