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别拔剑,都说了大家是自己人,别动不动就拔剑多伤感情,我讲,我讲还不行。”纪言挥手示意,一路上这个女剑客已经拔了二十四次剑,其中二十三次是因为自己给小公主讲故事,还有一次是自己装作不小心,呸,是不小心看着对方火辣的身材有些出神。
“咳咳——哼”纪言清了清嗓子,端立起身体,盘膝而坐,一副书院先生授课的表情,朗声道:“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王国,国王有一个非常美丽的女儿,她的名字叫白雪公主,国王还有一位美丽的皇后,她的名字我也不知道,但是皇后有一面魔镜,可以知道世界上任何事情,有一天???????”房间中传来小姑娘清脆的笑声,但无论是纪言还是菲伦娜,都没有看到她眼眸最深处的那一抹哀伤。
经过一连几十日的无休止的赶路,终于是到了目的地。济州夏氏,可谓在一州中颇有地位,夏家族长本就是超凡境的高手,同时医术精湛,不知多少次妙手回春,救活了濒危之人,多少家族都欠他一份人情,因此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夏家族地钟灵水秀,灵气充沛,相隔十里外,傅先生就让人降下飞舟,以示尊敬。任何一个家族都不会容忍这样一个庞然大物在自己头顶来回飞,因此天空中也多有法阵保护,外人贸然闯入说不得还会陷入危险之中。
十里之遥,对于修者而言不过是转瞬之间,几个巡逻的夏氏子弟看到了他们,一番询问过后便有人回去通报,同时留下两人引路。待到看见夏家老宅,只见大门敞开,几道人影已然在此等候。
“贵客登门,有失远迎,还望见谅——”为首的是个中年人,两鬓微白,先前已经听回报的人说明了他们的身份,此刻见到前方众人,带着身边两个年轻人拱手行礼道:“老夫夏远山。”
傅先生拱手回礼,来的路上早已调遣卷宗,打听清楚了夏家的一切,族长名叫夏远川,只有一个同胞兄弟叫夏远山,此番迎接算得上给足了书院面子,毕竟他们还不够资格让一位超凡修者亲自迎接。
“在下傅真,此番有些唐突,但事发突然,还望见谅。”
“哪里哪里,诸位请进——”
穿过前厅,来到后院,这里种植的居然都是各种草药,其中不乏一些珍品,看的众人大为惊奇,心想不愧是医药世家,连自家院子里种的都是些稀罕物。
“诸位来意我已明了,只是族主外出已有数日,似乎是给某家族一位重伤的嫡亲子弟诊治,想来最多再有一两日便可回归,诸位可在此歇息一两日,若不嫌弃,远山医术虽不及家弟,倒也可以诊治一二。”
“如此甚好。”
于是,纪言,菲伦娜,小公主三人被单独带到了一间诊室,陪同的只有傅真一人,几个书院先生被安排住下,至于那一百亲卫则留在飞舟上,一方面用以看护,一方面携带私军进入一大家族乃是大忌。
夏远山一一把脉过后,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凝重,先是菲伦娜,这个女子之前透支生命,发挥出了越境一击,伤到了本源经脉,哪怕是生死之力也无法进行修补她破损的经脉。而后是小公主,这位年纪不大的小女孩脉象及其紊乱,忽而如三伏天的火炉,忽而如寒冬腊月的冰窖,忽而平稳如常,忽而急如骤雨,因此身体非常虚弱。至于等摸到纪言的脉象时,眼底的惊愕已经无法用语言表示。“脉象正常,而且似乎刚刚破镜迈入通灵,书院弟子果然多才俊,这么年轻就能破入通灵,只不过这,为何会如此,二十多岁的年纪如六七十岁的普通老人,生命力逐渐流失?这怎么可能。”
夏远山眉头紧锁“体内没有暗疾,而且身体似乎被某种物质洗练过,非常纯净,没有过多杂质,虽然有几处灼伤,但都是皮外伤,根本不会如此,怪哉怪哉——”
傅真听后,不禁暗中佩服,纪言得浩然正气洗髓伐身这件事除了场中几个明眼人看明白后,名没有外传,一面引起不必要的注意,也是一种刻意的保护,想不到对方只是随便试了试脉象就能看出来。
“两位姑娘的伤势我可以暂用银针止住,至于这位少年就只有等族主回归随两位姑娘一同治理了。”
“如此便有劳远山先生了。”傅先生说完,手中多出一枚令牌,递给夏远山,后者结果令牌后,显示有着一刹那的惊愕,随后会心一笑,一副明了的表情。
“这诊金似乎是有些重了。”夏远山笑道,很明显对于这块令牌他知道有多大的价值。
“看病花钱,天经地义,书院一向是讲道理的地方。”傅先生并未做太多解释。
“既然如此,夏某却之不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