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栋别墅是复古式建筑,餐厅吊顶上是夸张的水晶吊灯,华丽的餐桌中间摆着摇曳的烛台,灯火辉映间,照出花瓶里鲜艳欲滴的玫瑰。
可这一切奢华的环境都无法打动眼前这个女人。
褚酒酒冷着脸,像是坐在训练场的食堂里一样,严肃甚至有些嫌弃。
温千算却丝毫不在意褚酒酒冷漠的表情,似乎只要她人在这里就足够让他开心。
褚酒酒冷着脸:“有话直说,不要拐弯抹角,很烦。”
温千算也不恼,只勾唇笑笑。
“好不容易见到你,能共进晚餐,想送你一份礼物。”
褚酒酒拧着眉,没有问。
她并不想知道温千算准备了什么疯子礼物。
温千算从餐桌中央拿了几朵玫瑰,送到褚酒酒面前。
“收下。”
不像是在花园里那样温声细语,这句话带着命令的语气,命令褚酒酒收下玫瑰。
褚酒酒厌恶道:“你不觉得很恶心吗?一次次装的情深似海,好像你真的是个等待妻子归家的男人一样。”
温千算浅笑:“我对你一直情深似海。”
褚酒酒冷声道:“可惜你的深情用错了地方,你的妻子在K洲,当年是你昭告整个K洲,昭告整个公会娶回来的,现在装出这副样子给谁看?”
温千算耸耸肩:“你不懂我的苦衷,我不怪你,还有,你现在还耿耿于怀当年的事情,是因为在吃醋吗?”
褚酒酒只觉得对牛弹琴,干脆换了个话题:“欧瑾呢?他换衣服已经换了很久了。”
温千算的眼中划过寒意。
“事实上,我觉得有些无聊。”
说完,他收回了玫瑰花,攥拳,一寸寸滑到花朵上。
花瓣被揉到破碎,飘洒落地。
他将几乎被拽秃了的玫瑰丢到地上,高定的手工皮鞋踏上去,又碾了两下。
“不仅无聊,而且非常无趣,所以我准备了一些特殊的节目。”
他抬起手,手心有被花茎上的刺划过的细小的伤口,缓缓冒出血珠。
他将手伸到褚酒酒的面前,刹那间,褚酒酒感受到血液中涌动的渴望。
五年前她费尽心机得到了温千算的血,可为了能撑的时间久一点,就让池炎找人在其中加了其他药物稀释,一剂药剂里几乎只有两三滴纯正血液。
可如今,殷红的血就在面前,身体里藏着的蛊虫蠢蠢欲动,几乎吞噬她的理智。
褚酒酒的眸色瞬间杀气腾腾,声音却哑的让人有莫名的保护欲。
“温千算!”
温千算轻笑:“我喜欢你叫我的名字。”
他拿起桌上的餐刀,沿着手心划开两寸长的伤口,血液立刻涌了出来。
他用透明的高脚杯接住,血液在杯壁上蔓延出渐变的纹路,猩红而诱人。
褚酒酒的指甲嵌入掌心,厉声说:“你真的很恶心!”
温千算端着酒杯走到褚酒酒面前,那只染血的手一把握住了褚酒酒的肩膀,声音瞬间冷了几分。
“酒酒,是你把我变成这样的,如果你乖乖待在我身边,怎么会走到这一步呢?”
褚酒酒几乎已经快要听不清他说什么,她眼中只有这杯中的血液,如红酒一般香醇。
她咬着舌尖,试图唤回最后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