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瑶收了那银簪后,便吩咐人下去搜查后,便去往玄机楼取了东西,返回时,侍卫来报说没有找到人,他皱了皱眉,能够消失的这么快想来是对王宫很熟悉的。看看时间,想来也找不到了,于是遣散了侍卫后,就赶紧回了凤鸣阁。
他赶回时,慕容飞鸣正闲散地坐在屋顶吹笛,笛声婉转缠绵,合着怡人月色,画面甚美。他抱着匣子在下看着,不知是否该上前。正在犹豫时,笛声止了。
“上来。”慕容飞鸣垂眸俯视下来,笛子一指覃瑶呼道。
“是。”覃瑶应声间已足下一点,飞身而上。那轻工造诣,怕是连武林高手见了都会惊叹。
“王,东西取来了。”覃瑶恭敬地地上了匣子。
慕容飞鸣看了看匣子又看看他,问,“干什么去了?”
他不必全说出来,覃瑶也该知道他是在问什么,“王,属下去往玄机楼的时候,经过赞花园发现有人在行厌胜之术——”说着便将他所见一一叙述,包括他捡来的银簪也呈上了。
“好吧,有证物证明你没有偷懒,孤王就饶了。下次再敢让孤王等这么久,孤王就打断你的腿,看你还敢不敢拖延。”慕容飞鸣摸着那银簪上的纹路,边不忘恐吓下他。
干笑两声,覃瑶是被吓大的,他的王没事就说要砍他脑袋手脚什么的,但每次他都能“化险为夷”,有惊无险。来来回回的多了,他也知道是王在故意吓他,于是也没有过去那么怕了,但嘴上还是要说“属下再也不敢了”、“属下一定改”。
“这银簪的主人看来与牧歌有仇。”慕容飞鸣将银簪拿到眼前看了看,忽将银簪一抛扔给了覃瑶,“把这难题送到和泰殿去,这不干孤王的事情,孤王懒得管。”
“是——”覃瑶还没太搞清楚状况,难道王已经知道那女子是谁了?
他很想问问那女子究竟是谁,但王既然不说出来,想必也有他的原因。
于是,这银簪辗转又送到和泰殿赫连和雅的手里。
听闻与牧歌有关,赫连和雅就收下了那银簪。但凭一支银簪,一个厌胜之术,她能查出人来吗?慕容飞鸣既然送回到这里,可能那人就在这宫里。
“王后娘娘,东西已经送到了,那属下先告退了。”覃瑶递了那银簪上来便请退。
赫连和雅点点头,便由他去了。
谁知香菱忽然道,“娘娘,奴婢去送送他。”
赫连和雅还没来得及说话,她人已走了出去。这丫头什么时候跟覃瑶这么熟了……居然还主动送人?
她疑惑地看向牧歌,牧歌则无奈笑笑,表示她也不知情。
这时,殿外,香菱喊着追了上来。“覃瑶,覃瑶。”
“嗯?香菱,有什么事吗?”覃瑶听到声音回头,见香菱气喘吁吁地跟来,想她应是有急事。
“那个——你知道那个要诅咒牧歌的人是谁吗?”香菱也是看着线索极少,小姐又神色凝重的样子,于是便想来覃瑶这里打探一下。
覃瑶闻言苦笑摇头,“我也不知道啊,方才对王后娘娘说的就是我从王那儿听来的所有话了。王应该知道是谁,可是他不说出来,我也猜不到。”
“啊——这样啊,高人就是难懂……哎,王上既然知道是谁为什么不直接把那人抓了啊。”香菱听了烦恼说道,“娘娘籍台南心情似乎不太好,如今又多了这么一桩事,哎——”
“好了,你就别担心了。王后娘娘聪慧过人,既然王想得到,她一定也没问题的。”覃瑶安慰道,原来她匆匆而来是为了王后的事情啊。如此想着他不觉有些失落,他好像有些期待她是来单独找他的。
“嗯,娘娘一定能找出那个想害牧歌的人。”香菱点头,她看了覃瑶,虽然是在夏夜,他本来走去的,衣襟都汗湿了。想来他在王上身边当差也不轻松,王上又是那么挑剔的人,覃瑶每天一定很辛苦。
她拿出帕子递给他,说,“你看你流了这么多汗,赶紧擦擦吧。不然待会儿王上看见了,嫌弃怎么办。”
瞧着那递到眼前的方帕,他愣了愣。
关心一个人,其实很简单,只言片语或只是一个小小的举动。而人被感动其实有时候也很简单,一句问候,一次给予,便可能另一个人记忆一生。
他的心思细腻,可是身边却没有第二个心细的人来关心他的所需所想。香菱是第一个这样关心自己的人,虽然她可能只是随心之举。可也正是如此,覃瑶对她有种感激。
“嗯。谢谢。”覃瑶接过了那帕子,擦了擦后便自己收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