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菱见状,忙道,“你给我就好了,不用自己带回去洗。”
覃瑶闻言,脸微红,道,“不是的,我是觉着弄脏了你的帕子,回去换一块新的送你。”
“何必那么破费,只是一块帕子而已。我又不嫌弃。”香菱展颜一笑,“覃瑶你太客气了。”
“还是我再送块给你吧。你出来这么久了,赶紧回去吧,娘娘还等着你伺候呢。”覃瑶固执地说着,就是不肯把帕子再还她,转身便快步走了。
香菱无法,只能任由他拿走了。她一转身,正见牧歌笑容暧昧的看她,“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呢?”
“什么什么呀,什么都没有,你别瞎想。”香菱脸上一窘,觉着有些难为情。
“瞎想什么啊?”牧歌见她这样,笑得更厉害,“瞎想的是你吧,我可就看到你把帕子送给覃瑶,其他什么都没看见哟。”
“呀,你还说!讨厌,讨厌,牧歌你好讨厌。”香菱捂着脸便跑了进去。她真的没有其他意思啊,可是她想着牧歌的话,忽觉好像她是在跟覃瑶交换定情信物一样。
覃瑶赶着回到凤鸣阁,怀里揣着那小小帕子,心也跟着七上八下,小鹿乱撞。
正在翻看木子歌宗卷的慕容飞鸣见他这般,嘴角一勾,道,“见鬼了?”
“没有。”覃瑶赶忙回道。
慕容飞鸣不理他,径自说道。“还是个女鬼吧。”
“……属下没见到其他人。”覃瑶还欲解释。
“嗯——真奇怪,为何最近孤王身边的人,魂都被王后宫里的人给勾去了。”慕容飞鸣故作疑惑地感叹道。
你自己还不一样被王后勾了魂?!覃瑶心里头愤愤呐喊,脸上还是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
见他这样,慕容飞鸣瞧着也无趣,于是也就作罢。他相信,覃瑶有自己的分寸。
彼时,和泰殿内,赫连和雅拿着那银簪看了看,银簪的造型和纹样特别,花纹反复,刻的却不是龙凤,而是蝴蝶。她想了想,如果是王公贵族或是富庶之家,一般是都会在银簪上饰以金片活玉石。那由此推断,这个银簪的主人应不是富贵之家,可是这精致的手艺……
“娘娘。”香菱的呼声自屋外传来,少顷已见她端了碗参汤进来。
“这是做什么?”赫连和雅看着那碗参汤,有些奇怪。
“奴婢看小姐想着事情要用脑辛苦,就特意去小厨房炖了参汤来给小姐补补。”香菱说着就断了汤,又用勺轻轻搅了吹凉些。
赫连和雅听完就怔住了,她看看外面的天色,已是明月高挂,按照她一贯的生活习惯,晚饭后是绝不会吃其他东西的。“香菱,现在我还不想喝,你先放着吧。”
“哦。”香菱有些小小的失望,但还是依照她的吩咐放到了桌子的旁边。
“香菱,你看这银簪,能想到什么?”赫连和雅想到出身上,可能只有香菱与这个银簪的主人接近,于是便将簪子递给她看。
香菱看了看,说,“我听奶奶说蝴蝶是象征的夫妻。这样精致的银簪一般好像只有在出嫁的时候,村里富裕些的人家会当作嫁妆给姑娘。爱惜的人,一般用一辈子也不丢不坏。”
夫妻,嫁妆。赫连和雅闻言似想到了什么,她拿回了簪子,沉思片刻后,抬首对她说,“香菱,你让牧歌去把这碗参汤送去如梦堂。”
“啊?为什么?”香菱不解,这可是她特意给小姐做到啊。
“我自有我的用意,哦,顺便让她问问文秀最近有没有掉东西,还有把今晚的事情都告诉她。提点她少出门,外面事多。”赫连和雅交代道。
“那这汤是给文秀还是给明明喝啊?”香菱忍不住又多问了句。
“你说呢?”赫连和雅反问她。
“……要不奴婢准备两份?”香菱觉着如果只送一份,太过尴尬。
“不必,那如梦堂本就只有一位你们可以称为主子的人。”赫连和雅摇头,如果那个行厌胜之术诅咒牧歌的人是文秀,那对她,自己可再不能客气了。如今还只是个奴婢,就这样胆大妄为,那要是让她真与牧歌做平起平坐的侧妃,那不是连人命都会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