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甘受军法处置!”慕容于飞决然回答。
或许,一个西门瑾鸢已经让他怕了爱情。但并不意味着他失了身为男人该担当起的责任,他至今不明白自己是不是爱牧歌的,但牧歌嫁给他,就是他的女人,他自要为他负责!他说到做到,军令状拟好他盖下他的帅印,便递交给了赫连和雅。
慕容飞鸣淡看着,不发一言。
牧歌则是惊讶,她或许也没想到慕容于飞会为她做到这般。
军令状到手,和雅总觉安心些。她看了牧歌一眼,道,“既然王兄保证了,那本宫也无可计较了。”
她缓和了语气,有对慕容于飞说,“王兄,并非本宫要为难你,本宫只是想牧歌能过的好。本宫过去曾听过一个故事,从前有个国的王,他的两个女儿的眼泪都会变成宝石。大女儿嫁给了一个用她的眼泪铸造了一个个城堡的王子,小女儿只嫁给了个牧羊人。这个国的王临死见到他们的时候,大女儿满身金银珠宝,而小女儿和牧羊人仍是贫穷。国王很惊讶的说:‘明明她的一滴眼泪就够你们生活的很好啊?’牧羊人说:‘可是我舍不得让她哭啊。’这个故事的意思,王兄,你明白吗?”
这个故事,震动的不止是慕容于飞的心,慕容飞鸣闻之也不由动容。一份真挚的感情,胜过权利地位,胜过荣华富贵。
“臣明白了。”慕容于飞颔首回道。
“明白了就好——”赫连和雅无奈地叹了口气。
情爱之事,即便是旁观者,也不轻松啊。
这次事情算是告一段落,军令状立下后,慕容于飞也没有再向慕容飞鸣提起要娶牧歌为正室的事情。这个结果也许就是慕容飞鸣所想看到的,否则他不会任由自己在他王兄面前那般咄咄逼人。只是,这样的一个结果,对牧歌看来有益,实际也只是上位者的丁点怜悯罢了。
回王宫的路上,和雅与慕容飞鸣虽同乘一辆马车,却缄口不言。对方也依靠着软垫,闭目不语。她手中还拿着慕容于飞的立下的军令状,可她看着却只觉心口更沉了些。这个时代……女人就只有屈就这般命运?
“王后,今日的事情,你没有尽全力。”慕容飞鸣眼眸微抬。
赫连和雅一愣,侧首看他,而后淡淡笑道,“这不是王上想看到的结果吗?王上您并不希望看到牧歌成为王兄的正室,臣妾自然也不能枉顾圣意啊。”
慕容飞鸣转目看她,忽然坐起,倾身过来,后者一惊往后退了些,前者却又靠近些,她唯有又退了些,谁知她退一些他就近一些,最终退到无可再退,只有靠着马车,“孤王认识王后你这么久,你似乎一点都没有变过。”
是,又怎么样?她心里愤愤说着,但面上还是极力保持着镇定,他们两人现在隔了不到三厘米,若是他要耍流氓怎么办。“这、有什么问题吗?”
“有问题。你能改吗?”慕容飞鸣低声问。
鼻底萦绕着他口中轻盈的茶香,赫连和雅皱眉,与他这么近的距离,让她莫名紧张,而他的问题更让她恼火,“臣妾想王上身边应不缺俯首帖耳的人,何必多拉臣妾一个?”
“你要这么特别是要吸引孤王还是怎样?”慕容飞鸣眼神一冽,难道他对她情不自禁的关注就是因为这个?
“……王上,您想多了,没有您之前,臣妾也是这样子。”这人能不这么自恋吗?她路来行事都是有她自己的考究的,如果她有什么一定是要妥协于他的,那也是权在他手,又人在屋檐下,她才会不得已从之。
那被迷住是他,而不是她。这样的结论让慕容飞鸣懊恼不已,是他没守住自己的心!咬牙看着面前的女人,他此时真想杀了她,没有她,他就不用每日想方设法地控制自己不要为她心乱。
他的手慢慢抚上她白皙的脖颈,只要稍一用力,她就会从此消失——
“呜!”腰间传来一阵锥心的刺痛。他迅速退开了去,待他缓过神来才发现,赫连和雅已经不知什么时候在将一记银针刺入了他腰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