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你的眼里还有没有哀家了!”一个气恼的声音响起,显然,刚刚的话,她似乎都听了去。
兰玉珠诧异地转头看去,太后正脸色铁青地看着绢妃,似是要将其看穿一般。
绢妃身体顿时僵住,怔怔的朝太后看去,双腿一软,竟跪了下去,连头也不敢抬一下。
桂嬷嬷扶着太后走了过去,她颤抖着手指向绢妃,红艳艳的蔻丹葱指,显得格外诡异。
她一脸痛心疾首:“你……你身为皇室妃子,作为皇上的女人,不但不为皇上分忧解难,反而处处争风吃醋,还……还害死了哀家未出生的孙儿,好蛇蝎的心啊……”
绢妃怔住,一时间竟然没反应过来自己为何会在这个时间,在这个地点遇到太后。
她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兰玉珠沉默地看着她,再担忧地看看太后,忍不住劝道:“太后,逝者已逝,人死不能复生,您还请节哀。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凤体要紧,莫要气坏了身子才是……”
心知太后一心挂念皇室血脉,而非后妃,所以兰玉珠很清楚自己的处境,也很有自知之明之中,不论是皇上还是太后,这两张王牌任何一张都丢不得。
太后狠狠地瞪着绢妃,不理会兰玉珠的劝阻,收回手,一甩艳紫色的衣袖背过身去:“桂嬷嬷,既然绢妃不肯开口说话,见了哀家也不知向哀家行礼,如此不懂礼数,你待哀家好好地教训教训她,狠狠地掌嘴!”
“是!”桂嬷嬷看向绢妃,眼睛里闪现出利狠的光芒,一看便知此人不是个会手下留情的主。
只见她挽起衣袖冷冷地勾起唇角,一步一步地朝绢妃走去。
绢妃吓得瘫坐在地,见桂嬷嬷走进,忙跪好叩头道:“太后娘娘,臣妾不知太后娘娘驾到,与兰妃姐姐的对话,都是气话,还望太后娘娘不要听信臣妾的妄言妄语……”
“妄言妄语?”太后冷笑,显然是不信绢妃所说,转头冷哼道:“哼!哀家是过来人了,你的那些小聪明、小把戏最好收好!想在哀家面前做小动作,你还嫩着呢!你不小了,难道进宫之前,兵部侍郎就没有嘱咐你,在这宫里头说话,是不能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的吗?妄言妄语便是口无遮拦、口无禁忌,乃是触犯了宫规,你说,你该不该受罚?”
绢妃显然没有想到太后竟然会这么难说话,顿时脸更白了。
桂嬷嬷走近,不等绢妃再说话,卷起衣袖,抬手便毫不留情地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