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读过书的聪明。”石玉笑着拍拍牛小五的肩膀，“你们哥几个以后也要读书识字，要不被人骗了还帮人家数钱呢。”
“哈哈，那不能够，咱哥几个也机灵这那。”牛老大憨憨笑道，“人的事公子放心。我们哥五个在镇子里有不少好朋友呢，很多都是受过乔老黑欺压的，心里恨的痒痒，但都很怕乔家和巡防营。今现在有人领头收拾这老小子，都会美得屁颠屁颠的。”
“很多人都憋着呢，就是没人敢领这个头。今天石公子来了，大伙有了主心骨。干他娘的！”牛老三说道。
“好，找人要找那些无牵无挂的。”石玉嘴上说着这些，心里想到汉高祖刘邦。当初沛县起义后推举首领，当时沛县功曹萧何、狱掾曹参等作为县中小吏，资质威望远高于刘邦，但这些读书人顾忌多，怕事情失败之后出头的椽子先烂，全家人性命不保。其实，身为秦朝小吏，他们应知朝廷的株连之法。既然参与造反之中，就是诛灭九族的大罪。想全身而退真是可笑，瞻前顾后之人最终难成大业。
一切安排就绪，立即行动。
石玉跟着牛家哥五个翻山越岭，直奔云龙山东边的乔镇。出了山口，还要东行二十余里。
倚仗熟悉路径，约摸走两个多时辰，夜色早已笼罩大地，远远望去，前边依稀透出灯光。众人加快脚步，牛老大不顾石玉反对，背起他，笑道，“公子年轻，跟我们跑来跑去的，身子吃不消。咱老牛有的是力气，累不着，石公子只管在老牛背上趴着，多给咱好想主意。”
“真是头憨牛。”石玉笑道，“骑在牛背上，要是有个笛子吹吹就更好了。”
“那不成放牛娃了。”牛老五凑过来笑道，“大哥累了还有兄弟们，总不能累着公子。”
“我也不是泥捏的，没那么娇气。”石玉笑道，“倒是你们几头牛在山洞里猛掐我大腿，到现在还疼呢，这算补偿。”
“公子，有句话怎么说来的，不什么的不怪，当时不知公子和我们一心，还以为……”牛老大嘿嘿笑道。
“不知者不怪。”石玉笑道，“不过，你们的手劲儿可真不小啊。”
“嗯，我们哥五个别的不行，就是力气大。老二，你过来，把你拽牛尾巴的事儿和石公子说说。”牛老大笑道，“我们几个就属老二力气大，能揪着尾巴把牛拉回来走上几十步。嘿嘿……”
“真是一员猛将。”石玉赞了一声，“在山洞我就看出你们都是天生神力，一块小石头飞出去就能砸死一个人，将来打起仗来就是一群猛将。”
“都是蛮力。”牛老三笑道，“也不知真打起仗来啥样。”
“要是我师傅、师妹在就好了，他们都是高手，指点指点你们就会大有进步。”石玉想起师傅、师妹，心中又是一阵悲伤。
“太好了，以后见到你的师傅和师妹，就拜师学艺。”牛小五一脸的羡慕。
众人谈笑间很快到了乔镇，夜已深，整个镇子一片静寂，大街小巷只有零星的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