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陆瑜赢啦,怎么回事?”云芷奇道。
“别打岔,他不赢哪来的蹊跷?”石玉拦住她。
“是啊。要不说太蹊跷了呢。”赵文叹息一声,接着说道,“据当时目击者传言:因为都是皇子,当时比武规定二人较量不能使用暗器,更不能伤及对方性命,只要把对方打下马来就算取胜。二人交手十个多回合之后,安王就明显占了上风。就在他举枪要把陆瑜扫下马的时候,战马突然受惊。陆瑜趁势顺枪作棒扫过去,安王猝不及防,一下子摔落地上。”
“啊!”尽管知道了结果,云芷还是吃了一惊,“那是安王的战马出了问题,难道有人做了手脚?”
“当时人们都这么怀疑,但仔细查验战马,跟比武前没有任何区别,一点伤病都查不出。”赵文疑惑不解的问道。
“这就奇了?”云芷喃喃自语。
“当时大家都这么怀疑,然而检查陆瑜以及在场所有的军士,都没有发现任何问题。东齐皇子虽然千般不服,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何况文宗皇帝金口玉言,在事实面前不能失信于天下,只好将飞凤公主嫁给陆瑜。”赵文似乎很惋惜的摇摇头。
“人生不如意事常八九,红颜薄命啊!”云芷感叹道。
“至今老人们还清楚的记得,公主大婚之前曾留诗一首:彩凤东南向,孤雁鸣北方。何人怜妾意,素手裂红裳。”赵文叹息一声,对飞凤公主的遭遇非常同情。
“这么说飞凤公主早已倾心安王吕贤,这次变故让她哀痛欲绝?”云芷问道。
“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石玉也深深同情这位可怜的公主。出身皇家的女人,看似高贵,可有几个能自己左右自己命运,有几个不是权谋和利益的牺牲品?
“哪后来呢?”云芷锲而不舍的问道。
“尽管一千不情愿,一万个不甘心,哭闹之后飞凤公主还是嫁到了北顺。”赵文说道。
“老先生,云芷问的不是这个意思。”石玉明白了北顺和东齐战争的导火索,接下来想详细了解后面两国打仗的一些具体情况,于是赶紧接过来说,“她想知道后来东齐和北顺打仗的事儿。”
“不是这个。”云芷不知石玉心意,瞟了他一眼,抢过话头说道,“是飞凤公主嫁到北顺以后怎么样啦?”
石玉心中暗笑:女人就是女人,尤其是情窦初开的女孩,对爱情故事远比对什么都着迷,不管这段故事发生在现在还是过去,不把或羡慕或同情的眼泪流痛快绝不甘心。没办法,谁让她是小师妹呢,让着点吧。
“据说她嫁到北顺之后,那位太子虽对他恩宠有加,可她还是一直郁郁寡欢。没过多久,东齐和北顺就打起来了,这一打就是一年多。后来她有了孩子好了些,可没安稳两年,北顺就被大秦灭了。文宗皇帝感念对不起女儿,要把她接回去。她意冷心寒,坚辞拒绝,出家做了道士。”
“啊!”云芷惊叫一声。
“菩提本非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石玉叹道,“看破红尘也就没了纷扰。”
“红尘俗世禅意如花。公子年纪轻轻,便有这般洞见。不过,这不应该是公子现在的心性吧?”赵文微微一笑。
“听先生讲古,有感而发,引用别人的话随便说说。”石玉笑了笑,说道,“真境界,世上能有几人悟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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