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切风平浪静时,
苗欣心里什么火气都没了,
不过,
即便被寒爷折腾得骨头都快散架,
她还是没忘记要问问清楚:“宝宝,
你到底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寒爷唇角勾着抹邪魅的笑容,
头发有些汗湿,略微凌乱地贴在额头,
这让他看上去,
跟平时不太一样,
少了些冷冽,
却多出几分张扬的邪肆,
但,
依旧该死的好看!
苗欣吞咽了下口水,
噘着嘴继续道:“你这是想敷衍我吗?
还是早就准备好要骗我?
哼!
我可是记得有人曾指天发誓,
说这辈子都不骗我的。”
苗欣极少用这么娇憨可爱的语气撒娇,
而刚才的激.情尚未完全褪去,
此时她说话的声音里带着股连她自己都未察觉到的勾人,
寒爷看着她的目光一黯,
喉结滚动两下,
再次压下来。
“艾玛?”苗欣一下子叫起来:“还来啊?
宝宝,求放过,
我特喵的不行了。”
“真不行了?”寒爷眼睛里都是笑,丝毫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宝贝,
我可听说,
只有累死的牛,
没有耕坏的地。”
苗欣:“……”
Wuli寒爷?
你还敢更流氓一点吗?
见苗欣装死地不与他对视,
寒爷终于松开她,悻悻躺下,
还专门转过去,
丢给苗欣一个后脑勺,“那好吧,
睡觉吧,
什么也别问了,
我累了,
什么都不想说。”
苗欣:“……”
喵的!
这家伙是认真的吗?
太想对着他漂亮的屁股狠狠踹两脚了,
在心里咬牙切齿地意淫了十几秒钟,
最后,
苗欣还是哭丧着脸,
活像一只耷拉着耳朵的小兔子,
软糯糯哀求道:“好啦,
败给你了,
说嘛宝宝,
要怎样你才肯告诉我啊?”
“想知道?”寒爷反转过来,似笑非笑看着她,
“嗯嗯,”苗欣连连点头:“想,太想知道了!”
“那就自己躺平,
等着我来临幸!”
苗欣:“……”
喵了个鸡!
她就知道,
食肉动物永远都不可能变得爱吃草,
大魔王,
永远都不会从色痞子,
变成懂节制的谦谦君子。
在酱紫酿紫被大魔王翻来覆去不可描述后,
苗欣累得脚趾头都不想动一下,
但她记挂糖糖,
像条死不瞑目的咸鱼,
无力地趴在寒爷怀里,
无比幽怨地看着寒爷,说什么都不肯睡。
寒爷实在哄不好,
只能妥协:“好吧宝贝,
你到底想问什么?
尽管问吧!
我全都告诉你。”
“好嘞!”苗欣立马来了精神:“宝宝我要问的第一个问题是,
王思涵出车祸诈死这件事,
王家主知道吗?”
“当然,”寒爷有些无奈地在苗欣唇角吻了吻:“要不,
王家怎么可能低调举办葬礼?”
“不是,”苗欣的唇角狠狠抽了两下:“我说,
这到底谁给出的馊点子啊?
太缺德了吧?”
“我出的,”某人毫无自觉性地大言不惭:“王思涵来向我求助,
我就告诉他,
糖糖已经是个死人了,
你如果真的想跟他在一起,
那就想办法和她配冥婚好了。
所以,
他就去找暗行者,
两个人合伙制造了一起‘车祸’。”
苗欣:“……”
我去,河在哪里?
这个说话不经大脑,满嘴胡说八道的男人,
她不认识!
还有啊,
师父是认真的吗?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
怎么这三个性格完全不同的男人凑在一块儿,
能整出这么一场狗血剧出来呢?
苗欣尽可能绷住表情,
不让自己显得太嫌弃,
“第二个问题,
你是怎么说服王家主的?
别告诉我,
你给他施压,
他就乖乖妥协,
连儿子都能不要。”
“你怎么知道是我说服的王家主?”寒爷不答反问:“难道王思瀚自己不能说服吗?”
“你逗我呢吧,寒爷?”苗欣冲他翻个大白眼:“王家可是京都四大家族之一,
王思瀚是王家太子爷,
他不是心血来潮,玩儿一次离家出走,
过上一两个月再回来,
他是诈死,
像阮棠一样,
注销户口和身份证,
让这世上,
从此再也没有这么个人,
王家主除非脑子坏掉了,
不然,
怎么可能答应儿子做这种事?
他又不是宋家主,
为了儿子,
连命都可以不要,
王家主可是个见风使舵的老狐狸。”
“你的评价很到位,”寒爷赞赏地冲苗欣点点头:“正如你所说,
王家主跟宋家主不一样,
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商人,
只要没有挑战他的底线,
他会一切都以利益为重。
我告诉他,
让他出让王思瀚五年,
这五年内,
王思瀚会脱离他们的视线,
由我负责,
而王家,
会成为继阮家和宋家之后,
长期与厉氏合作的重要伙伴,
就连宋家目前退出的项目,
都可以交给王家接手。
王家主痛痛快快就答应了。”
苗欣心头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