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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师尊,你等我 (1)(1 / 2)

 郁子溪给楚寒盛了碗汤,只盛了一碗,没洛长歌的,他笑嘻嘻道:“师尊,快尝尝。”

楚寒哦了一声,顺口招呼洛长歌:“刚好饭点,要不要留下来吃顿饭?”

肚子刚隐隐叫了两声的洛长歌一把勒住楚寒脖子:“阿楚我真是爱死你了!不枉我为了帮你纡尊降贵做了次梁上君子。”

“什么梁上君子,赶紧给我滚下去!”楚寒直接拧着洛长歌的手腕把人从背上掀了下去。

“滚就滚呗,那么凶干嘛,不过看在你留我吃饭的份上,原谅你了。”洛长歌揉着手腕凑到了桌子前,嘴里还不停的碎碎念,“你是不知道,我们峰上最近做的饭菜那是一顿不如一顿,全是各色的辣椒,菜椒青椒小尖椒,每天不带重样的,我虽然喜欢吃辣,但也不能顿顿吃辣嘛,你说是不……嘶——郁师侄,你打我做什么?”

洛长歌摸着自己的右手背,还挺疼的。

“子溪,别闹。”楚寒有点茫然,洛长歌没惹这小变态吧。

“我闹了吗?”郁子溪站在楚寒身侧,歪头冲他幽怨道,“我没做洛峰主的饭,他若是都给吃了,师尊吃什么?”

“郁师侄多虑了,我吃的少,给我碗汤就行。”说着,洛长歌就要去厨房给自己添只碗。

刚抬脚,就被郁子溪扣着肩膀给拉了回来。

郁子溪一个字一个字的冷声强调道:“我只炖了一只鸡。”

洛长歌挑眉:“但你炖出了一大盆汤啊。”

郁子溪比洛长歌高,他微微垂眼:“我家师尊一顿饭便能吃一整只鸡和一大盆汤。”

“我那么能吃?”楚寒愕然,虽然不知道原因,但他大概明白小变态是不想留洛长歌吃饭,但纵然不想,也没必要这么夸张他的食量吧!

郁子溪歪头看向楚寒,轻轻笑了下,声音却森森然:“当然。”

话音刚落,两只在厨房烧火的小符人就满脸黑灰的走了出来,也不知得了谁的授意,对着洛长歌就是一阵推搡。

“我的妈欸,你俩小东西手上有灰,别推我,都把我衣服弄脏了!我这可是新衣服!”商容刚做的……洛长歌伸手夺过楚寒手上那副画,嗖嗖卷好,“这是我从善恶峰的□□室偷出来的,还得还回去,还有啊,阿楚你管管你这些小东西,怎么一个两个都这么坏!”

楚寒斜瞟了一脸邪气的小变态一眼,心说我倒是想管,可我管得着吗?

最终,洛长歌还是被赶走了,一口汤没喝上。

洛长歌都走了,郁子溪却还站在石桌边,目不转睛的盯着楚寒,脸上没任何表情。

“子溪?”楚寒唤了他一句。

郁子溪没理,不仅没理,还三下五除二的把桌子上的饭菜给收拾回厨房了,叮叮当当。

看着光秃秃的桌子,楚寒愣了:“我……还没吃呢。”

“吃什么吃,别吃了。”郁子溪直接把汤也给倒了!

“你干什么啊?”楚寒追到厨房门口,还没站稳,就被刚把汤盆扔下的郁子溪给按在了墙上。

他两手撑在楚寒身侧,微微弓着腰,眼睛半眯,目光死死锁住楚寒:“干你啊。”

“!!!”楚寒愕然,“这种话你都跟谁学的?”

“这还用学吗?”郁子溪低头吻上了楚寒。

攻城略地,炮火纷飞,楚寒从没见过这么粗暴的吻,跟啃似得。

这个吻弄得楚寒猝不及防,一时忘了喘气,脸都憋红了。

但小变态依旧没松开他,直到脸颊一湿。

小变态没哭,眼泪是楚寒的,风光霁月的楚仙师因为呼吸受阻,被憋哭了。

“师尊你……哭了?”郁子溪震惊的看着被自己框在怀里的楚寒。

楚寒瞪了他一眼:“还不是被你弄得!”

说完,他就一曲腿,一弯腰,从郁子溪手臂下边钻了出去,快步走回石桌边,咕咚咕咚喝了两口凉茶,让自己冷静快速冷静下来,然后一屁股坐在贵妃椅上,掏出腰间别的扇子,冲脸上呼呼送风。

他一边扇,一边纳罕,他方才没说什么,也没做什么,这人怎么说疯就疯?!

郁子溪还站在墙边,一脸做错事的样子,时不时冲楚寒偷看两眼。

“看什么看,你以为我没发现啊,还不给我站过来!”楚寒尽量威严道。

“哦。”郁子溪两手抠着衣带,三步一顿,五步一挪,雇佣到了楚寒面前,“师尊,我错了。”

“你哪儿错了?”楚寒问。

“我不应该把师尊亲哭。”郁子溪手背后,低着头,咬着下唇,眼圈儿倏地红了,实打实的究极小可怜。

但是!

“我不是被你亲哭的!是你太急太猛,我喘不过气,才憋出了几滴眼泪!我那不叫哭!”楚寒努力解释道。

“那不还是被我亲哭的?”郁子溪歪头不解道。而且他很急吗?很猛吗?若真如此,好像还很不错的样子。

楚寒合扇在石桌沿儿上敲了两下:“你好有理!但你是不是忘了你现在正在干嘛?”

郁子溪嘟嘴:“我在认错啊。”

楚寒快装不下去了:“有你这样认错的吗?”你也太理直气壮了啊我的小祖宗!

“那师尊想让我怎样?”郁子溪微微抬起眼皮,看着楚寒。

两人目光相汇,楚寒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因为好像说什么都没用……沉默少顷,楚寒终是放弃道:“你不用怎样,我原谅你了。”

话音刚落,郁子溪就要冲过来抱他,楚寒伸手推住郁子溪胸口:“我话没说完!”

“抱着也能说。”郁子溪眨眨眼。

楚寒呵呵:“给我站直了!”

郁子溪并不吃他这样一套,依旧作势要抱。

楚寒喝道:“不听话晚上睡地板!”我就不信我还治不了你了。

虽是不情愿,但郁子溪果然是站直了,整个人乖巧的可怕。

楚寒忍住笑,整理了下表情:“你方才……为什么生气?”

郁子溪挑眉反问:“我生气了吗?”

楚寒:“我刚闻了个味儿,你就把所有饭菜给倒了,这还不是生气?”

“我当是什么,原来师尊问的这个,不错,我当时就是生气了,而且我现在还气着。”趁楚寒不备,郁子溪一手按住他的肩,另一手解掉腰上的小围裙扔到一边,“这是我给师尊养的鸡,我给师尊炖的汤,师尊就舍得分给别人吗?”

好好说不行吗?怎么又动起手来了……

“只是一碗汤而已,给他喝又能怎样?你若是不喜欢,日后不留他了便是。”楚寒想把郁子溪的手从肩上拿开,但一动,不仅没成功,整个人还被推到在了贵妃椅上。

楚寒吓的后背冒汗。

郁子溪眼圈儿红红的,委屈死了:“什么叫只是一碗汤,那是我给师尊做的汤!”跟普通的破汤根本不一样。

“你给我做的汤,所以你不想给别人喝是吧,好好好,我懂了我懂了,你先从我身上下来好嘛?你压着我那儿了。”楚寒哄他。

可令楚寒惊讶的是,他都服软了,小变态不仅没从他身上下来,却直接咬着嘴唇哭了。

刚才吼他他都没哭,现在这又是怎么了?楚寒慌了,连忙捧住郁子溪的脸:“是我哪句话说错了吗?不要哭好不好?”

“师尊就没说对过!不是我不想给别人喝,而是我不想让师尊把我做的汤分给别人喝!师尊从来都不懂我。”郁子溪眼睛红的可怕,下嘴唇咬的又紧了几分。

不是我不懂你,而是你真的很难懂啊,而且我说的跟你说的,有什么差别吗,不都是不给别人喝嘛……看他这副表情,楚寒直心疼:“乖,别咬嘴唇了,流血了,别咬了啊。”

郁子溪眼里含着泪,啜泣:“师尊心疼我吗?”

“你这不是废话嘛。”楚寒轻轻用手指碰了碰他嘴唇上咬出的伤口,“疼吗?”

郁子溪趴在楚寒身上,脸上厉色消退:“师尊既然心疼我,以后就不要主动把我们之间的东西分给别人好不好?师尊这么主动对别人好,我会觉得是有人在跟我分享师尊,师尊只能是我一个人的,我不喜欢师尊这样,很讨厌,讨厌的要死,想把所有跟我分享师尊的人都杀掉。”

少年,你这个想法很危险啊,而且……

“我们之间的东西……是指那锅鸡汤?”楚寒有点懵,一锅鸡汤都成定情信物了?

郁子溪又气的鼓起了腮帮子:“我说的是我们之间所有的东西!包括我给师尊做的饭,我送师尊的东西,当然,还有师尊自己。”

“我也是东西?”楚寒更懵了。

郁子溪眼中的占有欲已经溢了出来,声音微沉:“是啊。”

“原来我只是个东西?”楚寒有点生气,他在小变态心里原来就是个东西?!

“当然。”郁子溪并没在意楚寒此刻的心境,而是捏着楚寒的下巴,强行让两人目光相对,然后不容辩驳道:“师尊只是我一个人的东西,师尊的头发,衣裳,哪怕是一片指甲,都是我的,别人若是碰了,手碰的我砍他一只手,脚碰的我砍他一只脚,若是出言不逊,我就撕了他的嘴,拔了他的舌头。当然,除了这些,师尊的心,师尊的喜欢,师尊的心疼,也都只能是我的,别人别想要,师尊也别想给,若是给了,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来。”

郁子溪的眼神阴郁又可怕,但就是在这种阴郁又可怕的眼神笼罩下,楚仙师的耳根子成功红了。

小变态捏着他的下巴,他没法别脸去避开小变态的目光,只能垂下眼皮:“大白天说情话,你也不害臊。”

郁子溪皱眉:“我没说情话,我在很认真的同师尊交心!”

“你还说!”

“我没有!”

“好好好,你没有。”楚寒伸手推着郁子溪胸口,沉默片刻后,低声道,“虽然我有时候不太懂你在想什么,但我会试着去懂你的,而且,听完你方才那番话,我大概懂了一点了,反正我只要把我自己当成……当成,啧,有些话还真是难以启齿,”他深呼吸了下,才鼓足劲儿道,“就把我自己当成你的一件私人物品,除了你,别人不能碰,也不能摸,就连起心思也不行,而我也不能主动对别人示好,就像我主动邀请别人留下来喝你为我做的鸡汤这种程度的都不行,总之,你就是我的世界中心对吗?”

郁子溪歪头道:“不对。”

楚寒有点绝望,这也不对?

便在他绝望时,郁子溪认真道:“师尊说反了,我不是师尊的世界中心,师尊是我的世界中心。”

楚寒一愣。

郁子溪趴在楚寒胸口,一边感受着楚寒的心跳,一边喃喃道:“我虽非为师尊而生,但此生只愿为师尊而活。”

“闭嘴!”楚寒单手捂住脸,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楚寒突然一喝,小变态冷不防打了个激灵,呆呆道:“师尊,你吓到我了。”

“你那些话也吓到我了。”楚寒别过脸。

郁子溪眨眨眼,不明白:“我方才说的都是实话,我这辈子就是为了师尊而活,师尊就是我的命,若师尊没了,我一个人又有什么意思呢?”

楚寒伸手捂住他的嘴,红着脸嗔怒:“你才没了!给我下去,我饿了,我要喝汤,重新做去。”

小变态乖乖下去,又做了一锅汤。

喝完汤,两人在竹林小道上沐着月光散了会儿步,就回房睡觉了。

卧房内,灯火已灭。

郁子溪匀称的呼吸声萦绕在楚寒耳边,他两眼望着床帐顶,仔细想了想郁子溪晚饭时说的话。

之前,他一直觉得小变态的脑回路很奇葩,完全不能用常人的思维去考虑,想完全读懂他,很难很难,因为对别人来说天大的事,在他眼里也就一笑而过,可对别人来说不痛不痒完全没必要去计较的事,在他眼里,却跟天塌下来一样。

但现在,他觉得小变态其实没那么复杂,只是自己想复杂了,因为常人的全世界里有很多人,而小变态的世界只有他楚寒一个人而已。

这辈子能得人如此看重,何其有幸。

楚寒睡着的时候,嘴角都是翘着的。

次日他早早起床,亲自下厨,熬了锅粥,又做了两碟简单的小菜。

刚把菜摆到院子里的石桌上,就听见一声急切的“师尊”从卧房传来。

紧接着,郁子溪就披散着头发,只穿了一套黑色里衣便跑了出来,眼睛红的滴血,满头都是汗,凭栏看见院子里正看向他的楚寒时,整个人松了口气,眼中血色褪去,一手按着栏杆,一手捂着胸口:“还好,师尊还在。”

“我一直都在啊。”楚寒不解,“你怎么了?”

郁子溪摇摇头,笑容有些苍白,好像还没缓过劲:“方才做了个噩梦,梦见师尊突然不见了,被吓醒了而已。”

楚寒走上二楼,帮郁子溪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噩梦而已,我还当你出什么事了。”

话刚说完,郁子溪就伸手搂住了他,把脸埋在他颈窝:“虽然只是个噩梦,但我还是好难受啊,而且醒来之后,师尊竟然真的不在我身边,我都快吓死了。”

“你想多了,我只是去做早饭了。”楚寒摸了摸小变态的头,“而且你那么厉害,有你在,我想出事怕是都很难啊。”

小变态听了这句话,很是开心,他一开心,饭都多吃了两碗。

吃完饭,楚寒召出小符人,正指挥他们收拾桌子,洛长歌就急匆匆跑了过来。

“阿楚,古陵那边出事了!出大事了!”洛长歌嗓子急的冒烟,端起桌上的茶壶先灌了一通。

楚寒夺过茶壶:“说完再喝,古陵出什么事了?”

洛长歌抹了下嘴边的水渍:“姜绝跟陆君潜从古陵撤回之时,怕再有异状发生,就悄悄留了十几名弟子在那边。我跟商容从山下酒家回来的时候,半路捡了一个人,浑身是血,灵力散尽,只剩下一口气,且看他衣着,应该是姜绝纵横峰的弟子。他说古陵又出现了火甲,这次火甲的威力虽然没前几次大,但是数量足足有三百只,现在已经将古陵的百里红流围了个水泄不通,不知是要作何。”

楚寒道:“剩下的弟子呢?”

洛长歌摇摇头:“为了给送信这名弟子争取逃跑时间,全折了,这名送信弟子说明情况之后,也咽了气。”

云梦升到底想干什么?楚寒扭头看了郁子溪一眼:“子溪,我想去一趟古陵,你可否跟我一起?”

郁子溪握住楚寒的手,莞尔:“去古陵当然可以,但我一个人去,师尊要留在这里。”

洛长歌接道:“对,郁师侄一个人去就行了,古陵又出火甲一事很快便会传开,修真界各派接到消息,必然第一时间就会派人赶去,他们现在已经认定郁师侄就是控制火甲屠害生人的罪魁祸首,当然,你我都知道事实并不是这样,可那些人他们不知道,故而一旦两厢交锋,被人看见你同郁师侄在一块儿的话,只怕你有嘴也说不清。”

“可是。”就算知道小变态很厉害,那些人不是他的对手,但楚寒还是有些担心。

郁子溪挑起楚寒的一缕头发,卷在自己手指上:“我知道师尊担心我,但我不想让师尊为难,也不想让师尊被人说三道四,师尊就乖乖待在这里,等我回来,好不好?”

“看不见你我心慌。”楚寒一个不留神,就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

“我知道你俩感情好,好到难舍难分,但眼下情势所逼,你要实在心慌就先忍一忍,等郁师侄从古陵回来你再心慌也不迟。”说话间,洛长歌就把郁子溪推出了门,“郁师侄,古陵那边就交给你了,为了不让你难做,也不让你师尊难做,云川这次不会派人露面。”

“你蹈仙峰不派人去掺和,能保证其他峰的人也不会去掺和?”楚寒道。

洛长歌三指对天:“你放心吧,我洛长歌嘴皮子功夫很是厉害,说服他们绰绰有余。”

楚寒不信:“那你用什么理由说服他们?”

洛长歌摇头:“暂时还没想好,不过这不是重点好吧。”

楚寒反驳:“这怎么不是重点?你要是没有能说服他们的理由,就挡不住他们去古陵,不还是会给子溪添麻烦?”

“行行行,不就是拦人嘛,我要真说服不了他们,我就躺在云川下山的必经之路上,他们想下山,就必须从我身上踩过去,你放心,他们肯定不敢从我身上踩过去的。”洛长歌道。

“他们不敢从你身上踩过去,但他们可以御剑从你头上飞过去。”楚寒瞪了他一眼,甩出一大把小符人,“先去监视各峰动向。”

此刻,原本被搡出门的郁子溪又回来了。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按照自己模样塑的彩泥小人递给楚寒:“师尊,这个给你,我在上面施了咒,如果师尊想我了,就先亲它一下,然后对着他喊——子溪,我想你了,我就会马上赶到的。”

“……”楚寒拿着那只小泥人,嘴角抽搐,“我非得喊这个吗?”

郁子溪一笑:“那是自然。”

“行吧。”希望我用不到,不然这么喊也太羞耻了。楚寒把小泥人揣进怀里,道了声当心,便目送郁子溪离开了。

郁子溪离开一个时辰之后,在各峰监视的小符人便来回话了。

跟楚寒所料差不多,姜绝陆君潜那边没有动静,云梦升和柳喻之那边也没动静。叶知秋腿瘸,而且他这人懒得要命,绝对不会去凑热闹,意料之中的也没动静。至于了无缘,正坐在小土坡儿上吃饼,不过他既然能幻化出了云道等多重身份,想必并非完全没有灵力,故而小符人看到的场景是真是假并不能确定,但唯一能确定的是,他不会去给小变态添麻烦。而龙邪峰峰主祝崇岩是个长不高的鹤发小宅男,除非哪个地方出现了把绝世名剑,否则他绝对不会挪窝。

云川十二峰,活着的峰主十位,九位都不去,可最后一位偏偏要去。

“这个武妙萱有病吧,大家都不去,她非要去!”洛长歌急道。

如果是别的峰主带人去,洛长歌指不定真敢躺在地上,不要脸的拦他们,但武妙萱,他绝对不敢拦,因为武妙萱会毫不犹豫的从他脸上踩过去。

“指不定就是因为看大家都不去,她才非要去。”武妙萱修仙之前虽然是个骁勇的女将军,杀伐味儿特重,但她并非好事之人,这次古陵又生事端,云川作为修真界最大的修仙门派,理应出面,而且应该是掌门主动带人出面,现在一个个都躲在自家大殿里不吭声,也不怪武妙萱非要去。

毕竟她什么都不知情。

“那现在怎么办?”洛长歌问。

“我去拦她。”楚寒抓起竹剑就要往外走。

洛长歌连忙跟上:“你去?你疯了?谁都知道武妙萱跟你不和,你去还不得跟她打起来啊!”

武妙萱这人行伍出身,最见不得人作风散漫,不巧,整个云川作风最散漫的就是楚寒的绿竹峰,就连下山历练都跟旅游似得,关键每次下山,山河峰的女弟子们都疯狂找绿竹峰弟子代买东西,武妙萱觉得这种行为严重影响山河峰纪律严明的形象,但又管不住,所以对楚寒跟绿竹峰一向没什么好态度。

“那你去?”楚寒回头冷声道。

洛长歌两手护在胸前:“我自然也不能去,你也知道,她跟我也不太和。”

“那就让商容去,我听人说,武妙萱好像对商容有点儿意思,说不定商容一劝,她就听了。”楚寒道。

洛长歌瞪大眼,立刻摇手:“不行不行,如果先前只是有点意思,我怕商容一去,武妙萱就变成对他很有意思了!而且商容不会说话,他不行的。”

“那影子总行吧,影子可是会说话,而且嘴皮子很厉害。”楚寒道。

洛长歌又是摇手:“他跟商容是一个人,让他去跟让商容去有什么区别?而且我听人说,商容影子这挂特别招女孩子喜欢,万一武妙萱对他一见钟情怎么办?”

楚寒默默看了洛长歌一眼,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只小瓷瓶扔给洛长歌。

洛长歌打开瓶子闻了闻:“这是什么啊?”

“新婚道侣必备的大补丸。”就是上次柳喻之给他的,他没要,然后小变态拿走的那瓶。

洛长歌皱眉:“我又没道侣。”

“有没有道侣不重要,重要的是这药丸大补,我相信你一个月内肯定会用到。”楚寒冷冷道。

“大补?我又不虚。”洛长歌喃喃。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很快便来到了山河峰。

还没进山河峰的结界,就听见了弟子整顿的号角声。

这是武妙萱的私人癖好,不过跟她们山河峰的纯军事化管理很是相得益彰。

两人进入山河峰结界之后,刚沿着山道没走多久,就碰上了一个手握黑剑,红衣箭袖,扎着高马尾的女人。

这人就是武妙萱,她身后还跟了一大批弟子。

看见楚寒,她愣了一下,尔后冷声干脆道:“楚仙师来的不巧,我正要出去。”

楚寒看了她一眼:“别去了,你去除了添麻烦,不会有别的用处。”

洛长歌差点一口气背过去,他原以为楚寒会编个理由,骗一骗武妙萱,自己都准备好当托儿给楚寒圆谎了,哪知道这家伙竟然这么开场?!

其实,楚寒也想过要不要编个理由,但想来想去,也想不到什么比较好的,毕竟武妙萱这个人油盐不进,不太好说服。

武妙萱爽朗一笑:“楚仙师这话我就听不懂了,古陵又遭火甲,我云川偌大门派,若是没个动静,这不太合适吧。”

楚寒也不跟她绕弯子:“我徒弟在古陵。”

武妙萱道:“这些火甲十有**就是被楚仙师那个宝贝徒弟给招出来的,他此刻自然在古陵。”

楚寒面不改色道:“火甲这次出现的时间是在昨天夜里,但是我徒弟昨天夜里在我床上,他是一个时辰前接到消息,才赶去的古陵,时间对不上。”

武妙萱脸色煞白,显然是被楚寒那句“我徒弟昨天夜里在我床上”给惊到了:“你说什么?你跟你那个逆徒……楚寒,你知不知道羞耻?”

“这不是重点。”楚寒淡定道,“重点是我徒弟并不是召出这些火甲的幕后之人,他此刻赶去,是为了灭掉这些火甲,并不是操纵他们去害人的,我知道现在修真界对他颇有微词,但我可以作证,他没有做过伤天害理之事。”

武妙萱并不相信楚寒的话:“什么叫他没做过伤天害理之事?那些幻术修士难道不是他抓的?”

“幻术修士确实是他抓的,但他是为我抓的,我第一次去古陵时,被人下了骨钉,下钉人还借机控制我,子溪以为我是中了幻术,想要召出幕后之人才抓的他们。”

楚寒说完,武妙萱皱了下眉:“你被人下了骨钉?还被控制了?

“不错,之前怕让大家担心,并没说,毕竟大家都知道,踏雪就是因此而殒道。”楚寒承认之后,又将云岫城之事告诉了武妙萱,只是城主就是云梦升,了云道就是了无缘的事楚寒并没有说,慕轻烟佩剑之事,他也只字未提。

武妙萱一开始并不相信,但楚寒逼着洛长歌把商容叫来,让商容用手语慢吞吞的解释了一遍之后,武妙萱终于信了。

只是武妙萱虽然决定不去古陵凑热闹,但却把商容留在了山河峰喝茶。

“我也要留下!”洛长歌举手道。

武妙萱瞪他:“有你什么事?”

“我我我——”

洛长歌我了半天,也没说出口,然后灰溜溜的跟着楚寒离开山河峰了。

刚出山河峰地界,洛长歌就嘟哝道:“那是我的人啊,凭什么她说留就留啊,女人了不起啊,修仙之前是将军了不起啊。”

“你这么能说,怎么不当她的面说?”楚寒看洛长歌。

“我不敢不行吗?”洛长歌冲楚寒冷哼了一声,“你还好意思说我,还不是都怪你!都说了不能让商容出来,你还逼我,看,现在商容被留在山河峰了吧!”

楚寒踩了踩洛长歌脚底下那片土:“商容被留下了,影子不还在嘛。”

洛长歌往地上一看,果然,他脚边有两个影子!

蹈仙峰还有很多事要处理,楚寒这边的事既然已经解决,离开山河峰之后,洛长歌便带着商容的影子回蹈仙峰了。

小变态对上原先那些战力比较强的火甲,都是一手捏死一个,跟捏蚂蚁似得,古陵火甲数目虽多,但火甲战力比先前弱,小变态应该花不了多长时间便可以解决。

就是不知道他今天晚上能不能回来睡觉。

跟小变态在一起睡时间长了,身边突然少了个人,楚寒还真有点不适应。

想着想着,楚寒就走到了绿竹小筑前,他推开篱笆,刚往前走了两步,突然觉得不太对劲,周围的景色好像在晃。

他转身看着背后那片近在咫尺的竹林,景色怎么这么虚?

难道是……楚寒当即掐诀,但刚抬手,身后就传来一道温润男声。

“别来无恙。”

楚寒转过身,果然是云梦升,而他貌似走进云梦升设的幻境里了。

他偷偷将手缩进袖子,正要掐诀破除幻境,云梦升突然笑了:“这是借红流之力所设的幻境,以你之力无法破除,莫要白费力气。”

“你到底想做什么?”楚寒往后退了两步,跟云梦升保持了一个安全距离。

“不做什么,只是想请你同我走一趟。”云梦升五指微动,几道红流丝在指尖流绕,话音不落,那几条红流丝便从云梦升指间飞出,冲楚寒飞了过去。

楚寒下意识闪避,但那些红流丝却好像标记了他一样,绕了个弯儿,再次冲他飞了过去。

楚寒凝聚灵力出手格挡,两方灵力相撞,楚寒的灵力竟然直接被红流丝吞噬吸收了!

红流丝缠到楚寒手臂上的那一刻,他也失了意识。

再醒来,周围已是一片黑暗。

楚寒坐在地上,手臂刚一动,便带出一串哗啦啦的铁链声。

他的手被铁链捆住了。

很快他便发现,不止是手,还有脚和腰,也被捆住了。

肩膀好痛,还湿湿黏黏的,发着血腥味儿,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穿透了。

“云梦升!”楚寒拼力喊了一声,但声音并不大,云梦升不知道对他做了什么,竟然把他的灵力也给封住了。

一声下去,没人回应,楚寒并没再喊,现在情形不明,还是保存体力比较好。

他等了好久,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突然亮起了一朵火焰。

火焰不大,但已经足够照亮周围的景象了。

这好像是一间古铜做就的密室,楚寒手脚和腰都被铁链捆着,铁链并没拉紧,留了一部分自由活动的余地,但楚寒并不能大动,因为他左右两肩都被打穿了。

须臾,黑暗中走出一个人,文雅飘逸,一身藕色长衫,左手拿着一把古铜佩剑,右手提着一只拳头大的琉璃瓶。

“你还好吗?”云梦升温声关切道。

“如你所见,并不好。”楚寒甩了下手上缠的铁链子,“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云梦升走到他身边,直接席地而坐,温声一笑:“你不是都知道了嘛,我就是云岫城城主,慕轻烟是我所杀,踏雪也是我所杀,当初控制你把郁子溪丢进恶灵山的亦是我,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当然有。”楚寒冷眼望着云梦升,“譬如,解释一下你为什么要抓我?难道只是因为我知道了你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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