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平淡地重复着,有了《初级法术精要》后,凌云像一位贪鲜的小孩,找到一样新奇的玩具,便忘了一切,脑袋里时时刻刻装满它。
寒冬的子夜,星空如幻,小动物与昆虫们不知躲藏到哪个不知名地方,踪影全无,大地苍凉如水,无声无息。
第七天,凌云加入“落星门”的又一个夜晚,静谧的石室漆黑如墨,隐约可见两团黑影。
七天来,两人还是一句话未说,都兴致歉佳,没搞嘘寒问暖的俗套。
经过这些天的磨合,凌云渐渐适应,对朱来福粗重的呼吸声置若罔闻,耳畔仿佛仅有自己与天地的默契交流,宛若春雨润物般细无声。
凌云盘膝端坐在石床上,抱守无一,心神仿佛化作袅袅青烟,融入**,不分彼此,天地间的灵力如飞蛾扑火般,投入体内,加入这让人心悸的游戏。
……
蓦地,石室出一阵巨大声响,“呼噜”,犹如晴天里的霹雳,振聋聩,骤然打断凌云平稳的修炼。
“怎么回事?”,凌云猛地睁开双眼,星眸射出两道精光,轻声喝道。
“呼噜,呼噜”,对面传来两声更大的响动,作为回应,巨大的声浪几乎要把屋顶给掀翻。
情急中,凌云取出一枚照明晶石,送出法力。
“篷”,石室亮起一团柔和的光亮,瞬间把整个屋子照得雪白。
“呼噜……”,只见,朱来福耷拉着脑袋,长嘟嘟的阔嘴大张,一连串响雷般呼噜从里面流窜出来,震天动地。
一指粗的涎水从嘴角悬挂而下,宛若汩汩直冒的泉水,欢快地流淌,滑过道袍,跌落身前,在石床上聚成一滩。
好端端的修炼被莫明其妙的扰乱,如何不令凌云火冒三丈,气得七窍生烟,面色微沉,运足嗓力,带着一线灵力,作佛家狮吼:“朱…来…福……”
“哎,我是,美女,是叫小道吗?”,悠悠间,朱来福仿佛仍香梦中,睡眼惺松,眼帘裂开一条细缝,眼角两大坨眼屎,是那样碍眼。
“回答得牛头不对马嘴,肯定是在做春梦。”凌云暗下定论,念头一闪而过。
“朱来福”,凌云再次大声喝道,管他做什么梦,吵醒别人就不可饶恕。
“啊……什么事?”朱来福全身肥肉一阵颤抖,打了个激泠泠,登时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