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你?庄若水,你在我娘面前到底说了什么?你为什么要害我?你这个长舌可恶的女人。”吕子晨冲着庄若水就骂起来。
但他看不到庄若水眼里的泪水。
“子晨……”湘兰想喝住是来不及了。
“简直无法无天了,来人,给我家法。”吕展天简直是怒气冲天,拿过管家递过来的家法——木棍,挥手一棍就打了下去。
“哎哟。”吕子晨痛叫起来,“我没错,凭什么打我啊?”
打在他身上痛在太太湘兰身上,她忙拦住吕展天,“老爷啊,你别打了,好好问吧,要是打伤了可怎么办,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啊。”
“是啊,老爷,大少爷他知错了。”奶娘也求情道。
“子晨,快去跟若水道歉,别再惹你爹生气了。”
“我不道歉。”吕子晨豁出去了,他嗖的站起来,“娘,我没错,从小到大,我都是按照你们的安排去生活,怪我没子枫那么好才华,怪我叛逆,你们逼着我去做生意,逼着我娶一个没见过面根本不爱的女人结婚,我讨厌你们不尊重我的意见,有像我当少爷当得这么窝囊的吗?”
“放肆…!”吕展天气得青筋暴突,“把他给我关起来,关起来,让他好好反省反省。”不顾太太湘兰的阻拦,吕展天命人将吕子晨给关了起来,“关到他醒悟为止。”
吕子晨狂野不羁的个性表现得一览无遗,他不服气的踢脚抬腿的喊着:“庄若水,你害我出糗,害我被打,害我被关,我恨死你,我恨死你,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在眼眶打转的泪珠,再也没藏住,滑落而滴。
夜色蒙胧,庭院深深的吕府被夜色笼罩着,安祥而静谧。
俏立在望月亭的庄若水的心情却是久久不能平静,白天太太湘兰跟她说的那番话一直在脑海里荡漾着。
“若水,子晨他都是被我宠坏了,从小就贪玩,总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这次害你受了这么多的委屈,我这当娘的给你说声对不起。”太太湘兰诚挚的说。
“娘,你别这样。”庄若水倒被她吓了一跳。
湘兰叹了口气,掏之肺腑的对她说:“若水,我也不瞒你了。子晨整天嬉皮笑脸,不务正业,而子枫终日沉醉于舞文弄墨,老爷他非常头痛,虽然他表面上很严厉,但内心里很疼爱他们,一直想让他们能够独挡一面,以免坐吃山空,只是每当父子三人碰到一块,就像水火一样,总是不欢而散。唉,人一上了年纪,心就慌,我跟老爷希望他们能定心好好撑起吕府的产业,早些开枝散叶,人丁兴旺,所以,老爷不惜大张旗鼓的为他们选妻,想为他们走一个秀外慧中的大家闺秀。若水,你芳名远扬,知书达礼,我们早有耳闻,现在,子晨已经交给你了,我相信你能找回他的浪子心,心甘情愿接管吕府的家业。若水,你一定不会辜负我对你的一片期望的,对不对?”太太湘兰语气诚恳,态度真诚。
这样的一篇话,让庄若水动容,震憾,唉,可怜天下父母心。
“娘,也许我并不是能影响他的那个人。”庄若水想起那张娇美的容颜,苦笑了一下。
“不,若水,你行的。”湘兰像是看穿她的心思,说:“至于那青楼女子,你放心,这交给娘来处理。你只要答应我,不要再提“离开”两字了,好吗?”
湘兰眼中的真挚令庄若水抗拒不得,目不转晴的看着湘兰,感动而痛楚:“娘,我……”
“少奶奶,你就答应太太吧。”奶娘在一旁劝道,“是啊,子枫少爷离开吕府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只有你能帮大少爷了。”
提起吕子枫,庄若水的脑海又浮现出那深邃的双眼,不由的点了点头,“娘,我答应你。”
同时,她内心深处在呼唤着,“子枫,我留下了,你会回来吗?”
对着浓浓的夜色,庄若水心乱如麻。
半晌,她才折回新房。
开了锁,一推开门,一个不明物体突从黑暗处掷来,她躲闪不及,被砸个正着。
“哎哟。”庄若水惊叫一声,原来是一个枕头。
“滚出去。”冷冷的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