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怜花却笑了笑,说道:“我知道你喜欢它们,舍不得我伤害它们。”突然间咬住嘴唇,脸上有些不好意思,说道:“我还知道你更喜欢我,舍不得我伤害自己。”
贾珂心中怦然一动,低头看向王怜花,但见他望着自己,紧紧咬着嘴唇,脸上颇有期待之意,目光流转中,隐藏着无穷无尽的忐忑不安。
贾珂一颗心登时软的一塌糊涂,当即低下头去,吻住王怜花的嘴唇。
王怜花大喜,伸手搂住贾珂的头颈,得意道:“我就知道你还爱我!”
贾珂抱着王怜花躺回床上,恨恨地道:“我怎么会不爱你?但是下次你再让别人坐在你的腿上,我可就真的不理你了!”
王怜花连连点头,说道:“你放心,往后我只让你坐在我的腿上,就算以后你给我生了个孩子,我也不会让他坐在我的腿上。”
贾珂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道:“真没诚意!你要说孩子,也应该说:就算以后你给我生了个孩子,你也不会让他坐在你的腿上啊!”
王怜花理直气壮地道:“我又不是女人,怎么可能生孩子?”
贾珂横了王怜花一眼,说道:“难道我就是女人了?”
王怜花笑眯眯地道:“谁知道呢?要不你让我看看,你究竟是男人,还是女人?”说话之间,手已经伸了出去。
两人玩闹一阵,店小二过来敲门,说马车已经备好了。
贾珂扯了扯王怜花的衣衫,笑道:“你这条裤子虽然被我撕破了,但是外面这件长衫,正好能将破口遮住,乍一看去,也看不出什么来。我看你就穿着这条破洞裤回家,正好透风,多凉快啊!哈哈!”
王怜花笑道:“原来你要我穿这条裤子回家,是想让我一路清清爽爽地回家啊!我还以为你这么做,只是为了方便自己伸手进来呢。”
贾珂站起身来,先伸出手,将王怜花也拽了起来,然后一本正经地道:“王公子,你这就是典型的以色鬼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怎么可能为了满足自己的色心,就让你穿着这条破了的裤子上路呢?”
王怜花脸现鄙视之色,心想:“是么,既然你不可能这么做,那刚刚是谁一直把手伸进这个破洞里,玩得不亦乐乎啊?”
正待回嘴,就见贾珂向他一笑,说道:“我若要满足自己的色心,也只会像昨天一样现戳一个洞!想我们王公子,这般英俊潇洒,玉树临风,一看就是位正经人物,谁会想到他长衫下面的裤子,其实前面破了一个大洞,后面破了一个圆洞呢?我们王公子还真是风流!哈哈!”大笑声中,贾珂拿起行李,向门外走去。
王怜花脸上热热的,都快要融化了,当即飞起一脚,踹向贾珂。
贾珂闪开他那一脚,回过身,嘻嘻一笑,握住他的手。
两人走出房间,去沈璧君床前一看,但见沈璧君躺在床上,双目兀自紧闭。她本就秀美绝伦,这时高烧刚退,脸上红艳艳的,更显娇艳可爱。
王怜花本已打定主意,倘若沈璧君当着贾珂的面,又说起先前那些胡话,他便向贾珂坦白,他小时候和沈璧君打过交道。不料沈璧君两片薄薄的嘴唇,始终合在一起,一句胡话都不曾说。
王怜花凝目看她,见她呼吸匀净悠长,睡得十分香甜,不像是会说梦话的样子,不由得松了口气,心想:“她是连城璧的老婆,就算贾珂日后与连城璧偶有来往,也没有和连城璧的老婆来往的道理,今日一别,我和她想来再也不会见面了,这件往事,我也没有必要向贾珂提起,否则倒显得我对这件往事念念不忘似的。”
贾珂向余嫂笑道:“余嫂,还要请你和我们一起送连夫人回家。毕竟这两天守在连夫人身边的人是你,连家人也许会有事情,想要问你。”
余嫂吃了一惊,说道:“连夫人?她是哪个连夫人啊?”
余嫂只知道沈璧君似乎与王怜花有旧,沈璧君甚至称呼王怜花为“怜花”,而不是“王公子”、“王相公”,可见他二人的关系十分亲密,说不定昔日曾是一对爱侣,却不知道沈璧君究竟姓甚名谁,家住哪里。
先前王怜花回忆起小时候的事情,越想越开心,越想越激动,便扔下沈璧君,去找贾珂亲热,余嫂则坐在床边,默默地听着沈璧君的梦呓。
她见沈璧君对王怜花情致缠绵,难舍难离,王怜花却对沈璧君冷漠无情,不以为意,忍不住在心中胡思乱想,给王怜花、沈璧君二人编了不少故事。
诸如在王怜花遇见贾珂之前,本来和沈璧君是一对爱侣,后来王怜花遇见了贾珂,他的一颗心便从沈璧君身上,转到了贾珂身上。王怜花又担心沈璧君知道他移情别恋以后,会对他纠缠不休,影响到贾珂对他的感情,因此他离开之时,并没有告诉沈璧君,他离开的真正原因,以致于沈璧君甚至不知道,她心心念念的情郎,就是那个已与贾珂拜堂成亲的王怜花。
王怜花笑道:“还有哪位连夫人,能如她这般天香国色?当然是那位赫赫有名的无垢山庄庄主连城璧的夫人了。”
余嫂大吃一惊,颤声道:“原来她……她是连夫人!可是……可是她怎么会……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呢?”
王怜花笑道:“这可就不关你的事了。”
余嫂心想:“不关我的事,难道关你的事?”突然间灵机一动,忍不住睁大了眼睛,心想:“连夫人好好的家不回,却要在外面淋雨,害得自己病成这样。这世上哪有女人,会做这种傻事?除非她是为了自己心爱的男人!
这位王公子明明知道连夫人的身份,却一直装傻充愣,不肯将她送回连家,反而自掏腰包,给连夫人开房间,雇佣人,抓药煎药,又出钱又出力。这世上哪有男人,会做这种傻事?
除非他知道连夫人绝不能这样回家,一旦连夫人回家,连家人见连夫人病成这样,猜出连夫人在外面淋了很久的大雨,又想到连夫人是被谁送回家的,那么他和连夫人的过去,更有甚者,昨天他和连夫人在某处私会,都不会是秘密了。”
她倒不知道沈璧君过来之时,身上没穿衣服,只用一床薄毯裹着,否则她定会在心中认定,沈璧君已经和王怜花这个昔日爱侣,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了。
无垢山庄已在苏州屹立数百年,庄主常常施粥行善,救济百姓,连城璧年纪虽轻,也是无垢山庄的主人,在苏州威望素著。尽管余嫂只是一个在酒楼里帮工的妇人,但她家里人曾经受过无垢山庄不少恩惠,余嫂爱屋及乌,自然觉得连城璧是自己人。
此时发现连城璧的妻子不仅与王怜花有旧,昨天还背着丈夫,与王怜花出门私会,余嫂越想越气愤,寻思:“我绝不能让连庄主一直蒙在鼓里,须得找个机会,将这对奸夫淫|妇的真面目,告诉连庄主!其实天涯何处无芳草,大丈夫何患无贤妻,这淫|妇容貌再美,总归做了对不起丈夫的事情,又如何配得上无垢山庄庄主夫人这个身份?”
只听王怜花继续道:“余嫂,我们的马车就停在院子里,还要请你去找几个姐妹,一起搀扶连夫人上车。男女有别,我们是男人,总不好去搀扶连夫人上车。”
余嫂心下冷笑,寻思:“真是一个惺惺作态的伪君子!现在贾侯爷在这里,你不敢让贾侯爷知道你和连夫人的事情,就装成一个守礼的谦谦君子,碰也不敢碰连夫人一下,但若你当真这般知礼守礼,连夫人又怎会已经嫁为人妇,还对你念念不忘呢?
你心中若是真的光风霁月,事事都可对人言,昨天又怎会装傻充愣,不说出连夫人的身份,今天才肯告诉我们,连夫人是谁?哼,你这点小伎俩,也就只能骗骗贾侯爷这样的小孩子,你要骗到我这样的过来人,可真是痴心妄想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连城璧作为火并萧十一郎的大boss,非常的腹黑会演戏,并且为人残忍,占有欲可怕,太好了,又给王小花找到了一个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