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员中学生拜师行礼是官场规矩,也是历朝朋党形成的一个变种,那些中了进士的学子一般都把当年的主考官当做自己的恩师和靠山,而主考官也乐意有人为自己当马前足,冯英廉受的了他这一拜,然后不无感慨的说道:“是啊,一晃十多年过去了,时间催人老啊”
“十多年过去了恩师还和当年一样身强力壮,风采不减当年。”韩齐晟陪笑道。
“老了老了,身体不中用了,牙也松了,腰也酸了,腿脚也抬不动了,这以后为朝廷出力要全靠你们了。”冯英廉悠悠说道,似乎在感慨时光飞逝不留人的遗憾。
这一刻秦琼站在父亲身后第一次那么仔细的打量着父亲,这才发现父亲的头上已经出现许多的白发,额头上的皱纹也愈加的深刻,此刻他的心里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心酸。
“恩师是朝廷的栋梁,皇上的左膀右臂,朝廷的重担还需恩师挑啊,学生愿为恩师分忧。”韩齐晟这几句话就是明摆要冯英廉提携的了。
“你勤奋做事,好好当差,皇上和朝廷会看的见的。该提拔自会提拔,该为你争取,我会说话的”
“学生再次多谢恩师再造之恩,恩师今日的教诲学生定当紧记,学生绝不辜负恩师厚望。刚才恩师说为一件案子而来,不知所谓何案而来,还请恩师示下。”韩齐晟说完低着头等着恩师的回答
同时在他的脑海里不断的思索着最近所审理的案子,哪些案子与什么人牵扯着什么样的关系,哪些人和其他人又有着某些联系,在京城里当官不比下面地方,京城里到处都是宗室皇亲,高官巨贾,稍微不留心就要得罪一批人,到时候有人给自己穿小鞋也还不知道呢。
但同时京城里也充满了各种机遇,一次偶然的机遇遇到了主子,把主子伺候舒坦了,那飞黄腾达就是一步之遥指日可待的事儿,以后登坛拜相也是有可能的。因此京城里有关系的官儿都想着留在京里,那些个没关系没门路升官无望被打入官场冷宫的才想着外方当官,在地方上天高皇帝远的多捞点钱财养老。
“哦,对,光顾着和你说话了,你不说我到忘了呢,孩儿,你把事情给韩大人说说,看看韩大人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冯英廉并不看韩齐晟,只在喝茶的空档儿就把话递了出去。
秦琼双手一拱说道:“韩大人,前几****在咸阳宫官学的同窗无故被你们顺天府关进大牢,现今大牢连探望也不让,不知大人知道此事否,”
这几日来韩齐晟一直在后衙哄自己的小妾,根本没有人禀报捉拿犯人的小事,当然这样的琐事也不会有人禀告的,但一听说是咸阳宫官学的公子心里又莫名的紧张不安了,他真怕一不小心又得罪了某位少爷。
韩齐晟小心的说道:“回大人话,此事卑职并不知晓,也未曾听下属禀告,不知所抓的是哪位公子还请明示。”
秦琼微感惊讶的说道:“你当真不知此事?”
韩齐晟不安的答到:“卑职确实不知此事。”
秦琼又道:“你们所抓的不是别人,是福建副都统常保的大公子善保。”
这一说来,韩齐晟确实十分惊讶,韩齐晟与常保是老相识了,在地方上当官时常保还是他的长官,善保是他的大公子,小时候还抱过他,现如今居然把他抓进大牢自己却不知道,这还了得。于是他小声陪笑道:“卑职确实不知此事,请容卑职细细询问属下之后在来禀报。”
说完,韩齐晟走出客厅大喊一声:“来人”把十足的三品大员的架势摆了出来,两个衙役急匆匆的跑过来跪下说道:“卑职在,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韩齐晟在恩师面前唯唯诺诺胆小谨慎的模样,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却是阎王爷,他一跺脚别人都有抖三抖,只听他大声的说道:“你们去把董师爷叫来,”
一溜烟的功夫董师爷就踏着自己的风火轮跑了进来说道:“大人,有何吩咐?”
只听韩齐晟吩咐道:“董师爷,你带着两个衙役去大牢走一趟,看看咱们大牢里是不是抓了一位叫善保的犯人,快去快回。”
那董师爷得令,立刻带着人向大牢赶去,而这当口儿,顺天大牢里贺老二正磨刀霍霍向善保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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