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沅将他这些变化都看在眼里,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这样的一个小大人,有时候还真不知道是该爱还是该恨。
“那些话,都是你自己想出来的?”
“回先生,是父亲大人昨日为学生解诗时所说的……”
许沅点点头,原来是梁大田,此人出身官中,能解得如此贴切倒也不是什么怪事。她示意梁思齐入座,而后笑着说道:“从明日起,学堂便开始放寒假,若是有什么不解的课业,可以去前院问那些甲戌届的学长们。”
并没有听到意想之中的欢呼声,不过这一年多来,许沅也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沉闷,于是轻轻挥了挥手,看着那些孩子恭谨守礼的问安然后告退,教室一下子复又变得空空荡荡。
许沅讪讪地摸了摸有些发痒的鼻子,披上白色翻毛狐狸里的鹤氅,又从桌上拿了那顶鹅黄的昭君套戴好了,才慢慢地踱到门口,望了一眼满天风雪,心内却踌躇起来,埋怨钟景庭这样大冷的天还要开课。
常青藤学院的那些终身教授们,如今还在职位上的,便只有钟景庭一人了,可他也不过只是一个星期来上一两次,但比起范祈等人的一月一次,这已经让学生们大感欣慰。
许沅行经五教门前,便听到里面的讨论声异常热烈,从通州琉璃坊试制的第一批淡绿色的玻璃窗望进去,只能看到钟景庭的侧脸,微微低垂的眼睑,高高挺起的鼻子,抿在一起的薄薄的唇线……
钟景庭的身边,站立着十三行本年度的销售冠军,三十出头的马春山。许沅心下感慨,这钟景庭的动作倒还真是快,她不过前些日子稍稍提了几句,他就真得请了马春山亲授销售经验。
瞧他们一个个兴起的样子,许沅估计着这堂课又要延时,便由前面的西北角转过一个角门,进了相邻的十三行。
途中遇到几个学院的甲戌届学生,都是远远地站定,恭恭敬敬地唤一声“许先生”。这些都是常在十三行走动的文、史类专业的学生,和许沅也是极为熟识的,于是师生几人结伴同行。
十三行东北向的一处院子,大门上方悬挂着一副牌匾,上面写着简简单单的五个大字,常青藤书局。这是今年入了冬才设立的,本意是为了在牡丹亭开演之前,先将剧本刊发出来,好提前为这出戏造造势。
兵马不动,广告先行,这是许沅一向的行事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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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那些评,俺突然有些乱,不知道这个故事有没有必要写下去
当然了,主要还是因为如果要改文,俺不知道要从哪里下手
纠结痛苦中~~~~<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