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凤凰(2 / 2)

啪嗒一声,楚韶手中的玉盏又摔了个粉碎——这是这个月他摔的第三个杯子。

“最近怎么总见你失魂落魄的?”楚昀招呼下人来收拾,坐到楚韶身边问,“还在想和淮祯的事?”

“他大概是真地生气了。”楚韶拿手帕擦了擦手上的茶水,“这一个月,他都没给我的奏折回信。”

楚昀猜道:“或许是渝州瘟疫严重,他才没腾出手呢?”

“以前不管多忙,他也会回我的。”楚韶垂眸,毫无章法地理着自己的衣袖,他忽然想到什么,抬头问香岫,“最近京里有没有选妃的消息啊?”

香岫本在出神,听到公子这样问,强挤出个笑容道,“公子说笑了,陛下从未动过选妃的心思。”

“...以前没有,或许现在有了。”楚韶懊恼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兔子毛织的发带都被他抓掉毛了,“我怎么会说出让他立别人为后这种糊涂话呢?!如果他当真了怎么办?”

香岫忍不住道,“公子...公子与其纠结于此,不如回京和陛下当面解释?”

楚韶顾虑道,“我是罪臣之身,未得传召不能进京的。”

“陛下不会在意这一点的,公子再不回去见见,只怕...”香岫的声音越说越低,她最知道京中情况,从前瞒着楚韶报喜不报忧,这一次却怕两人连最后一面都要见不到,但有些话现在是不能讲的。

这时外头跑进来禀报的小厮,彻底打断了香岫未说完的话。

小厮冲楚昀道:“大公子,大夫的药送来了。”

楚昀一听就知是宫里送药来了,心中嘀咕着这个月怎么晚了两日。

楚韶不疑有他,根本没觉得自己每月喝的药有什么稀奇之处,所以哥哥去取药时他也没跟着。

楚昀走到门口才发现,这个月送药的也不是那位慕容神医,而是屠危将军。

艳红如血的花依旧放在锦匣中,哪怕离了树干也鲜活旺盛,长生不败。

屠危道:“二公子服下这朵花,病就能好全了,这三年吃下的药,能保他余生安康无虞。”

“多谢。”楚昀接过花,正要如往常一样送走宫中使者,屠危却道,“奉陛下口谕,我要亲眼看二公子喝下最后一朵花,才算完成使命。”

楚昀见他神色肃穆,虽有疑惑,但也没有多问,只忙着去煎药。

楚韶胡思乱想间,药已经被哥哥端到了桌上。

馥郁的奇香扑来,楚韶不作他想,端起药就喝,同样也吃到几片花瓣。

等碗里的药见底后。

香岫如临大赦,从袖中掏出一封信递到楚韶面前,“公子,这是小王爷前两日寄过来的,奴婢不敢给你看,非要等今日你把药喝了,才能把信交给你。”

“阿暄写信了?”

楚韶接过信,信封里凸起一大块,显然不止一封信那么简单。

他拆开信封,倒出一张信纸和一朵花苞。

花苞鲜艳,不见枯萎之色,和楚韶刚刚入口的那几片花瓣一模一样,他似有猜疑,一头雾水的打开信:

“皇嫂,想看凤凰木开花吗?栖梧宫里,皇兄为你种了一棵,你回宫看看吧。

这世间只有一棵开花的凤凰木,是皇兄为你一个人种的。”

楚韶拿起这朵花苞,拿在鼻子边闻了闻,哪怕香味清淡,也足以让他辨出,这花就是他喝了三年的药——原来这就是传闻中,要用心头血才能养活的凤凰花。

他这三年,喝的又是谁的心头血?——是他惟愿能稳坐明堂安享荣光的君王之血。

“公子!!”屠危等楚韶喝完药,才敢冲进来,跪在楚韶面前涕泗横流地求他,“请公子回宫看看陛下吧!陛下得了瘟疫,他快病死了都不愿意和您说啊!公子可怜可怜陛下,回宫看看他吧!!”

花从楚韶手心脱落,掉到空荡荡的玉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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