帛阳地邀约,秦一点兴趣也没有。
虽然就公平性而言,帛阳是皇族正统,帛阳是勤勉君主,帛阳手中有大量真正的贤臣能臣,她认为应该帮帮帛阳,不要让他和他地朝廷覆
但是公平算什么东西,她有什么责任去维护公平?
西朝那边资源好,还打不过东朝,那就是命不好了,谁叫他们遇到元启帝这个不会经营只会打仗的?哪怕元启帝把人家灭掉,东宫转手来做二世祖就把自家朝代给玩没了,那也跟帛阳和西朝没半点关系,不存在谁应该让谁地问题。
秦的旧友,大半都在锡师,并且还没有像定国公与秦之麟那样、跟秦翻脸断绝关系,帛阳在信中,也以此为诱,劝她若是没办法再受重用,那就投奔锡师来吧,各位旧友与长辈都乐见她回归正统云云。
这回他倒是聪明了,没拿着谁的性命来威胁秦,转而大打亲情牌,想用情谊来动摇她。
只可惜,秦心思精明,像是随时拿秤杆量着轻重一般,不论是理是利或者情义,都不能轻易打动她。倒是帛阳这回是认认真真地在想办法把她劝回去,这一点,令她有些意外。
她想不通的是,帛阳的态度,一直都是琢磨不定的。哪怕是她逃出宫之后,帛阳对待夏军,也一直暧昧得很,他极少这样直截了当地表达自己的意愿来着,为什么现在突然转变了呢?
难道是他背后那名神秘高人,突然转了性子,不再想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因为他觉得再玩、自己快成老鼠了?
秦想到这里,忍不住嗤笑。
—位于优势方的感觉是这么好,为啥帛阳还以为她会念及什么旧情,跑去帮他一把?他未免也太天真了。
刚想到这里,她突然发觉墙上地光影晃了晃。
转头一看,窗纸上除了树影之外,更有疑似人影地东西在动弹!
秦翻身而起,虽然立刻有咳嗽的冲动涌上喉间,但她竭力憋住,随手从枕下摸出匕首,悄悄地爬到窗底。
窗外那人影还是站着没动。
看身高不可能是张缇,张缇要是长矮了这么一截儿,他可要哭死了。而冠帽的影子,也显示出来者绝对不是家里的仆人,那会是谁?半夜三更登门拜访,而且还是绕过皇卫镇守地两道门,直接进了她这院子……
指望秦主动出击是不可能的,她攥着匕首,静静地等待对方进屋。
如果可行的话,赶快逃出去找皇卫保护是最好。
然而对方地耐性出奇地好,彷佛千辛万苦来到这个被禁闭的尚书府,就是为了欣赏欣赏光秃秃的树枝,以及清静得像废宅一样的建筑。
秦憋了许久,终于还是禁不住咳出声来。
这下外面地人也愣住了——咳嗽声是在,窗户后面不到一臂远的地方?
来者试探着推推门,竟然开了(……要记得落闩),他探头进来:“四姑娘?”
秦一听见这声音,立刻将匕首往旁边一放,放心大胆地咳了个痛快。
与此同时,对方也听声辨位,得知她的所在,并未上前,只是嘟哝:“四姑娘你怎么藏那里去了……”说着,摸摸索索地去点灯照亮。
咳过一阵,秦问:“殿下,你怎么半夜偷潜进来……”
“没有!本宫这不是偷偷摸摸的小人之举!”东宫回头,正色声明,“本宫是跟顾守在大门外的皇卫验明过身份,正大光明走进来的!”
“是、是……”
这不都你家地么,你爱上哪儿还有谁能拦着你不成。
东宫往案桌上看,没见着茶具,便也就离开了桌边,来到秦对面坐下。
“四姑娘,本宫过来,是想问你一件事。”
“嗯,殿下请讲。”很明显,东宫地这个遣词造句,是摆明了短期内仍没有给秦解禁的打算。
“即墨子音在哪里?”
“嗯?”
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
“若是你探查到了子音地行踪,就不要再隐瞒了,告诉本宫吧!”东宫有些尴尬地挠挠头,“原本不该这样向四姑娘要人的。
可是,父皇那边问起,本宫实在难以招架。”
要人?
秦心中一凛,怎么……东宫虽然平时对她言听计从,关于寻找即墨君地事情,也都照着她的建议去办,结果心底却存着这样地认定?
—他以为是她把即墨君藏起来了!
说来可笑,她还不屑于参与到这样孩子气的争斗中去吧?东宫居然这样怀疑着她,却一直闭口不提?
小参差不要紧,这是大误会,必须解释清楚,不然她以后指不定还要被扣什么罪名呢。
“殿下,我一直呆在府中,谁也无法联络,连河边的梅花开了没都不可能知道,那即墨大人的下落,我又能从哪里了解到呢?”秦说,“咳咳咳,若是耳目灵通如殿下,都寻不到他的踪迹,那如今来询问我,殿下又是存着什么想法?”(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dian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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