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
缇一怔,随即自然地解释道:“啊,是张某一时走神。首发那位老友时常提及真人,故而张某到白云观之后,也就随口问了两句,谁知道童说,真人没有跟去锡师,在帛阳王迁都之前已然病逝。”
他说完,点点头:“就是在如此的机缘之下,张某才会知晓二品真人的下落。”
“原来如此。”
秦接受这个说辞,低头继续研究剩下的半碗汤药。
张缇松了口气。
四姑娘还真是敏锐,一点点的不合理,她都能立刻察觉,若非信任自己,恐怕也就不会这样咄咄逼人地一路追问下来,反倒要放在心里,暗中留意。
既然如此,他不如来个以进为退,免得让四姑娘再生疑。
“东家,张某看,反正今日青少侠与监国大人都不在观中,不如,东家也在道观附近走走看看,顺便到真人墓前上一柱香了。”
“也好。”
秦颔首,再这样躺下去,她没病也要躺出个懒病来的。好歹说真人虽然跟她没见过面,但帮助过她,于情于理,去墓前看望一下,也算尽个心吧。
她站起身。让张缇服侍着。将衣服层层裹上。
“东家。玉佩要带么?”当然是指装了药粉地那枚。
“不必。”
秦瞥了一眼。顺便想起。东宫上回拿走阿青地那块玉佩。也不知道修补成了啥样。反正就杳无音讯了。现在幸好是冬天。不必将玉佩亮出来给阿青看。不然阿青知道自己没佩着那玉。心里八成会有想法。
改天还是问问东宫好了。他把人家玉佩弄哪里去。总得有个交代吧?
几天没有下雪。地气让积雪融了大半。露出可怜兮兮地地表来。两人踏着稍微有些湿润地石板路。绕到宫观后方。
秦望向左侧,颇有些感慨:“咳咳,上回过来,这边的小院,是曹先生在借住。唉,我怎么有种自己老了的错觉。”嗯,一定是错觉来的。
“哈哈,要不,东家进去看看?”
“我还不至于那么无事可做……”秦嘴,转身往宫观外去。
卫刚贴在墙后,满头大汗地一动不动,直到秦与张缇远去,才小心翼翼地探出半个头脸:好险,那个张举人居然还建言要进院拜访?卫刚觉着自己的心都差点给吓得吐出来了。
“卫大哥?”江近海推开客房的门,纳闷地向外张望。
挂在院子大门边地,那是卫刚吧?他在干嘛?
“卫大哥,水打来了么?”
卫刚回头:“庄主,属下这就去!”他答应着,仍转头望向秦二人消失之处,生怕对方突然杀个回马枪。
“你究竟在看什么?”
江近海好奇,他裹了裹冬衣,从厢房里跨出来,再关好门不让一丝热气溜走。
“庄主,娘娘方才携着张举人,打这儿路过呢。”卫刚指给他看,“也没有带皇卫,两人说说笑笑地,往后山去了。”
“哦。”
“庄主,要跟过去吗?”卫刚颇有点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感觉,怎么,如此大好的时机庄主也不知道利用,换别的时候,他哪能轻易见着娘娘一面啊?
“不急。”
江近海心里担忧的是另一件事,见小一面容易,把那箱信的事情解释给小听,可就困难得多了。这个麻烦是帛阳丢来的,但小可不会体谅自己,尤其是,在墨河的时候,他还拿火药炸过小的兵,不是么?
两人要像以前那样相处,除非彼此地地位,再调转回去,否则,以秦记仇的能耐,江近海是一点曙光也无法看到的。
“唉,卫大哥,叫出两名兄弟,远远地跟着吧。”他呵着热气,道,“那两人都弱不禁风的模样,满山乱逛什么,别让野兽叼了去。”
听见庄主这话,原本一脸黯然的卫刚顿时精神起来,朗声应到:“是!”
“……另外,”江近海板着指头算算,“小地十付药即将告罄,卫大哥,你等会来拿新方子,再去准备几付。”
“好的,庄主!”
“……这天气,不见风反倒更寒啊!”江近海低咒一声,哆哆嗦嗦地回身,钻进房内烤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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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缇跟着秦慢腾腾地走,他没有指点后者道路,但秦却从几条岔路中找到了正确的那个,沉默不语往前去。
行了半道,她突然道:“张大哥,带香烛了?”
“啊,没。”要不是秦提醒,张缇真的完全没想到要带香烛去祭拜来着。
他也说不清脑子里面在想啥,总之是与姬山翁有关,再参杂上四姑娘,自己的心情就很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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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回丹华宫的软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