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点也不想动了,要不是明日还有早朝,她倒这么睡过去算了。
想想从这里到宫后苑要走多远,她就全身发软。
但是不走不行啊……
在宫人奉命退下之后,她拭去额头的薄汗,吃力地爬了起来。慢慢地磨蹭到窗边,查看一下左右,翻出去,到花墙面前,她一阵头晕目眩。该死的假储妃,为什么要在这里修一堵墙,现在她身体不好,翻起来多困难啊……
呼呼地喘着气,她好容易才爬到墙头上,眼一瞥,就看到宫殿转角处有灯笼地光照在闪动,似乎巡逻的皇卫即将转过来。
再看看墙下,矮树丛的枝叶还是挺繁茂的……
她眼一闭,侧身倒进树冠里,只听沙沙沙几声响,人已经在树枝间滑下,落到地上。
不想动了。
嗯?等等,地面怎么是软的,而且,还暖和着呢?
她扭头,顺便换个姿势趴住,戳戳地上那一摊衣物和枝叶,从中间刨出了一个东宫来。
“……”
算了还是盖回去吧。
见她一声不吭地拣树枝来遮好,随后转身就走,东宫急忙坐起,轻声叫唤:“喂喂,四姑娘,不带这样的啊!”
“哼……”
“本宫知道你要走这条道,于是先来等着嘛,四姑娘你还病着,没人护送要是中途出了意外该怎么办好……”东宫咕哝着,连忙追上去,轻轻拉住秦的手,“本宫送四姑娘回府吧。”
秦撇嘴,但也拿他没办法,只好点头。
“其实四姑娘何必这么倔强,御医说是炎症在体内肆虐,又说肝火上窜……”总之火气很旺,脏器在发炎,刚才吃地石榴是万万不可再碰,“你若是就在丹华宫里休息几日,养养病,那该多好,也少受折腾。”
“就是怕累而已,我坐在案桌前面的时候,可不会觉得累就是了……咳咳……既然如此,病怏怏地躺床上,不如继续做点事。”何况明日轮到她值守来着,这么快就称病让位的话,岂不更让新人看不起?
身体是她自己地,要是管着她,只怕将来他被管得更惨。
东宫无奈,拉着秦慢慢走到宫后苑,潜入密道之内。
秦拎起留在石室内的衣篮,放到石桌上,随后对恬然盯着她看的东宫下令道:“请回避,殿下。”
“哦……”东宫失望地背过身去,等着秦换装完毕。
等他回头的时候,秦已经在打理她自己的头发了。他好奇地看看衣篮:“这条布是派什么用场地?”
“……裹住上身……”
东宫愣了愣,终于理解了这个含蓄地说法:“那么说,四姑娘现在没有用……”他瞄了过去。
闭嘴,问那么多做什么?
秦不自觉地护住胸前:“时辰不早了,咳,我先告退……”
“等等,本宫送你回府上,四姑娘忘了?”东宫嬉皮笑脸地再度追上,挽住秦地手,“对了,本宫还有话问你。”
“什么?”
“江近海在何处,四姑娘知道么?”
秦看看乱跳的烛火,转眼瞥向东宫:“难道他不在西朝?”
“本宫是想,屡次暗杀既然与他有关,那说不定,他也就藏匿在京城,或者京郊。”东宫小心地挑着表述方法,生怕泄露了秘密,让秦知道,自己看过即墨君调查出来地那份卷宗。
即墨君是推测江近海就在京内来着,不过昔时客栈他们去明察暗访一通,却没发现异样,江近海如果真在京里,究竟会躲在什么地方呢?
“四姑娘知道么?”东宫问。
“江近海的手下神出鬼没,与他本人在何处,并无关系……咳咳、倒是京里对他而言,太过危险了吧?”
东宫点头,再问:“那四姑娘知道江近海地行踪么?”
秦心下一动,说声不知道是很容易,避而不谈也很容易,可为何东宫就是要她回答一次是或不是?
“我、咳咳、并未与他联系,无从得知。”她这是照实回答,虽然心中有怀疑的对象,但实事求是地说,她是不知道江近海藏身何处的。
东宫停下脚步。
他右手端着烛台,左手牵着秦,右眼快被光亮耀得看不清东西了。他回头来望着秦,眼前却闪过即墨君搜集到的那份材料。
“四姑娘……”他顿了顿,不知说什么好,故作轻松地一笑,“他们说你从前就跟江近海很有交情,战场上也互相放水,是真的嘛?”
“他们?”秦反问,“谁们?”
“呃、没谁。”东宫挠挠头,有些懊恼地说,“总之就是闲言闲语,本宫也没当真的!”彷佛是为了强调自己的心态,他又重复了一遍:“本宫从不放在心上。”
“……”(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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