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爷一看,也立刻命人将此事告知了白肃,“长孙大人,您对女儿的宠爱看来十分之多啊,这是想要让彦今小姐先将白肃挑上一挑吧?”
“瞧你说的,只是让他们二人见见彼此,也算结个眼缘罢了。”
“是,是。”
白老爷连连应道,心中早已乐开了花。本以为嫁去了个白芷落,可以靠上公孙玉翎这棵大树,没想到白芷落不争气,如今竟与一个刺客私通逃跑了,不过现在好了,能让白肃娶了长孙迟桓的女儿,那当真是不赖的,虽说比不上公孙府,但长孙家的势力也是数一数二的。这么一想,白老爷便更是笑脸相迎,连连为长孙迟桓斟酒。
白肃和长孙彦今二人均得知了此事,白肃应了命,早早地便来到了红菱茶楼,令人要了一间包房,便一个人喝着茶,等候着长孙彦今。
长孙彦今梳妆一番,坐着轿子来到了红菱茶楼前,小二见来了客,上前笑迎道:“姑娘是一人喝茶还是寻客?”
“我来寻客。”长孙彦今淡笑道,“白府的公子白肃可有来?”
“来了来了,小的为您指路。”说罢,将长孙彦今迎了进来,指着二楼道,”还请客官您自己上二楼,就在第三间房,上面都是贵客,我这身份不够,上不去,若您要人领路,我便去找管事来。”
“不必麻烦了,我自己去便好。”说罢,便命身后的侍女在外等候,自己一个人上了楼。
那小二见她一路到了二楼,推开第三间房门进了去,遂转身走到楼下靠窗的桌子边,低声道:“大人,长孙小姐已经进去了,您看……”
谭伯庸品了口茶,将两块碎银子往桌子上一摆,起身背着手走了出去,“今日本大人可未曾来找过你,也没有到过这红菱茶楼。”
“小的明白,小的明白。”小二连忙把银子收进了袖子里,将茶具收拾了去。
长孙彦今推开门,一股淡淡的茶香迎面而来,心中顿觉清爽不已,好奇地向里面张望了一眼,便看到一个墨黑长发,一身青袍的男子正独自品着茶,望着窗外,看去,一双迷离的桃花眼轻挑,鼻梁高挺,眉目俊朗,唇口温润如玉,眸中的神情凛冽又透着一丝温柔,煞是惹人。
女子看得一呆,公孙玉翎听到开门声,猛然回头,与她四目相对,两人皆是一怔。
“你是谁?”公孙玉翎皱眉道。
长孙彦今忙开口:“你可是白府的公子白肃吗?”
“哦?”公孙玉翎挑眉,心下立刻好奇起来,“小姐是?”
“我是长孙彦今,家父让我来这里与公子相见,想必公子知晓此事吧?”
公孙玉翎立刻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不由得在心中冷笑,长孙大人可真是爱女心切,这皇上刚提出要将你女儿嫁与我,你便急着为女儿找了下家?也罢,我就陪你们玩上一玩。遂道:“当然知晓了,长孙小姐快请坐,不必客气。”说罢,起身为女子拉开了座。
长孙彦今见面前之人一表人才,又是彬彬有礼,心中不由得开心起来,没想到正如爹爹所言,白家公子果真是个值得托付之人。想到此,长孙彦今立刻在心中对男子有了些好感。
“白公子可知家父与令尊所商之事?”长孙彦今坐了下来,公孙玉翎为女子添了一杯茶。
“可是你我二人的婚事?”公孙玉翎笑问道。
女子脸色一红,怔怔地看着他,“白公子……说得好生直接。”
“那有何妨?”男子双手交叠在身前,“我向来心直口快,不爱拐弯抹角,况且刚才与姑娘相见,便是一见倾心,所以不免要直接了些。”
长孙彦今一听这话,脸色更是红得似滴了血般,“公子……公子这番话让我如何是好。”
“姑娘不必尴尬,我只是将自己心中所想说与你罢了。”公孙玉翎扬唇一笑,继续道,“不知姑娘觉得我如何?”
“白公子相貌堂堂,为人爽直,自是很好的。”长孙彦今低着眼眸,害羞不已,“彦今也喜欢性情爽快之人,所以觉得白公子很……很合心意。”
“那不知长孙大人为何突然要定下这门亲事?我听说皇上曾提出将你许与那公孙王爷的。”
“白公子有所不知,爹爹说那公孙王爷风流成性,性情狠戾,不愿将我嫁去。”长孙彦今叹了口气,“爹爹这才要为我寻一桩亲事,免得皇上再次提出那等荒唐的事情。”
公孙玉翎听罢,心中更是觉得好笑,一脸严肃道:“那在下觉得这婚事,宜早不宜迟,得尽快办了才好,否则容易生变故,姑娘觉得呢?”
“那便甚好!”长孙彦今连忙附和道,“早早定下,也算是为爹爹了了一桩心事。”
“哈哈。”公孙玉翎开口笑道,“那便好啊!姑娘大可回去告诉长孙大人,说对我很是满意,这便定下婚事即可。”
长孙彦今被他的话说得满面通红,正欲要回应,忽然有人推门进来,一个侍卫单膝跪地,拱手道:“王爷,事情有眉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