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玉翎一口接一口,耐心地喂着女子,一碗药喝得气氛无比暧昧,唇齿相碰,药味苦,心却甜。
白芷落皱起的眉头又重新被男人抚平,将一口又一口的药悉数咽下。二人辗转不尽,到了最后,已然分不清是在喝药,还是在亲近。
一旁的云裳直把这两人的动作尽收眼底,心中愤恨又妒忌。
“拿下去吧。”公孙玉翎随手将空碗递了过去,语气冷淡,“拿湿巾帕与本王。”
云裳咬着牙,轻声应道:“是,王爷。”
公孙玉翎抬手攥住白芷落冰凉的小手,想将她捂热。
瞧瞧你,方才还是一副张牙舞爪的模样,现在却就这般虚弱了。
你不是想气本王吗?怎么傻得把自己气病了呢?
快些好起来,本王带你去骑马。
一想到骑马,公孙玉翎的眉头就蹙了起来。
“王爷,巾帕。”云裳恭敬地递了前来,小心翼翼地开口道,“王爷,夫人可还好?”
“有本王照看着,如何能不好?”
云裳听罢,咬了咬牙,“王爷,您还是不要待在这里太久才是。”
男人闻言,丢了一记冷冽的眼神,问道:“怎么?你现在是在赶本王走?你好大的胆子!”
“王爷,不是的!”云裳立刻跪了下来,语气急切,“夫人这些日子与我说过的最多的话,便是不希望看到王爷您,现在夫人病倒,若是醒来又看到了王爷,岂不是会加重了病情?王爷,您难道不顾及夫人的身体吗?”
公孙玉翎一愣,眼神黯淡了许多。
“她真的这么说过吗?不是气话?”
“王爷,千真万确!所以王爷您还是快些走吧,不然过会儿夫人醒来,你们不免又要吵一次了!”
公孙玉翎的心中着实堵得难受。我和她之间,竟然只剩下争吵了吗?
这么一想,的确是这样。自她被自己从景月楼救回来后,就没有一天开心过。不,是从自己第一次提亲开始,她就再也没有在自己面前笑过了。
白芷落,你可知道本王,对你心里的那个男人嫉妒得发狂吗?
他究竟何德何能,可以一睹你的笑颜?
是不是你只要看到我,就不会笑了呢?
“既然如此,本王就不留了。”公孙玉翎低垂着眼眸,语气哀伤,“你照顾好夫人,不得有任何差池。”
云裳一听,心中顿喜,连忙应了下来。
……
待男人走了之后,医师将煎好的第二碗药送了过来。
云裳从袖中取出一包粉末状的东西,有些慌张地查看了一下四周,小心翼翼地倒入了汤药里,搅拌均匀。
白芷落已经微微转醒,胃中隐隐刺痛,很是难受。
“夫人,喝药吧。”云裳端着药碗走了过来,为白芷落递上。
“这是什么药?谁煎的?”白芷落看着药水,低头闻了闻,苦味很重,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心下有些淡淡的不安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