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落一皱眉,有些不悦:“王爷,这句话当时不就是个比喻吗?你当初答应的是放我走,而赛马只是额外的一个小插曲,这现在怎么又成了赛马赛不过,就又要抓我回去了呢?”
“……”
你这女子,倒是聪明得很。
公孙玉翎有些无力地抬手,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无奈道:“是本王忘记了。”
白芷落有些气结。
王爷,我看您就是故意的。
再说了,谁不知道你公孙玉翎的武艺高强?要是真的比起来,我怎么可能是你的对手?
你这分明就是在和我玩文字游戏。
“走吧。”公孙玉翎有些烦躁地摆了摆手。
“这就……开始了吗?”白芷落转头看了看他,觉得这样的开场似乎有些太过随意了吧?
“本王让你一程。”
白芷落听罢,冲男人微微点了点头,遂猛地一收缰绳,低身下去,一声大喝。
“驾!”
身下的马儿立刻迈开四蹄,如离弦之箭般朝前方奔去。
公孙玉翎二话不说,也立刻拉缰矮身,倐地一踢马肚子,紧跟着她就奔了出去。
“……”
这……
公孙玉翎,这就是你所谓的让我一程?
那你这一程可真是短得令人发指。
公孙玉翎本是打算让她跑得快看不到影子时,再追上去的,可谁知一看到她开始远去,男人手里的动作就不听使唤了。
只想紧紧追随着她。
“驾!”
“驾!”
二人均高高扬起马鞭,两匹马一前一后,紧紧相追,快得都带出了残影。
白芷落用力地挥鞭而下,速度已经到了极限,然而公孙玉翎却还是游刃有余,只与她相差了不多不少,正好半个马身的距离。
她快,他也快。
她慢,他也慢。
公孙玉翎知道,想要追上她,简直是信手拈来的事情。
白芷落在马背上非常郁闷。
他怎么还不停下?是不是又要食言于我?
一路跑出去了非常远的路程,眼看着就要到了陵南县的边界,而身后的男人依旧没有任何要停下的意思。
“公孙玉翎,你该走了!”白芷落在凛冽的风中转过头,冲男人喊着。
“不急,这不还有段距离吗?”公孙玉翎在后面紧追不舍,丝毫不在意她说的话,“本王一厘米的距离都不想浪费。”
“……”
这……算是小肚鸡肠吗?
终于,陵南县的边界到了白芷落的身下。
女子并没有减慢速度,而是一路狂奔出去,越过了边界线。
公孙玉翎信守承诺,马的两只前蹄就正好停在了边界线的那一边,一厘米都不多。
白芷落回头,看到男人已然停了下来,舒了一口气。远远地眯起眼睛看去,只见公孙玉翎的整个人都在自己眼前逐渐变小,而那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却蓦地开始泛红。
公孙玉翎,保重。
一辈子那么长,你总会忘记这世间曾有个我。
你我的情义,不多不少,正好够我回忆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