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害人终害己,你不要忘记这句话。”公孙玉翎淡淡开口,即便是被无数长枪打压在地,却仍旧挺直腰板,毫不畏惧。
“叛贼。”公孙焱倾不屑一顾,目光清冷,“你在朝廷中制造的那么多的动荡,别以为寡人我不清楚。白府遭遇刺客,你将楚都尉的官符扔在白家大院,企图栽赃陷害,另外,你还想要与一些大臣结党营私,企图谋权篡位,这些事情,已经有人写密函呈给了寡人。公孙玉翎,你这谋反一罪,没人能帮你。”
“皇上!你不要听信小人之言,公孙王爷他是不可能做这种事情的!”白芷落闻言,倐地跪地,哀求着男人。
不可能的。
公孙玉翎才不会用这种卑劣的方式谋权篡位!
他要的是和他公孙焱倾正面对抗,让他亲手交出皇位,而不是以这种小人才会用的手段。
“宸妃娘娘,您不用替我求情,这些事,如果皇上他认定是我做的,那即便是有一百个张嘴,也说不清楚。”公孙玉翎目光淡淡,不愿多说,“皇上要治罪,便治罪吧,反正我早就该在十年前死的,现在多活了十年的时间,也算是我赚到了。”
白芷落心中一惊,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如果按照公孙玉翎的性格,是他做的,那他一定敢做敢当。不是他做的,打死他也不可能会承认。
可是……
她看不明白了。
难道说,公孙玉翎的性情改变了?
“来啊,将公孙玉翎压回京城的大牢关起来!待祭祀大典结束后,寡人再来慢慢审他的谋反一案!”
“遵旨!”
御林军得令,上前将男人架起,层层包围着带离。
“皇上,皇上求您收回成命!”
白芷落一把抓住男人的衣服,焦急万分,看着公孙玉翎逐渐远去的背影,心凉到底。
“宸妃,你最好少为他说两句话,这是在文武百官面前,不要丢寡人的脸。”公孙焱倾俯下身来,在女子耳边轻声说道,“不要忘记你自己的身份,你是寡人的嫔妃。”
说罢,男人大手一挥,冲众人开口道:“朝廷中的动荡,寡人本不想细究,但是,如果做得过分,那莫怪寡人心狠手辣!十年前的事情,希望诸位不要忘记。”
公孙焱倾意味深长地扫视过每个人的脸,心中轻笑一下。
“皇上圣明!”
众人纷纷俯首,不敢再多讲一句话。
祭祀大典照常举行,公孙玉翎和皇上之间的事情,似乎只是一段不起眼的小插曲,没有人再提。
其实是不敢提。
每个人都心知肚明,公孙王爷想要皇位很久了,那本来就是属于他的东西,夺回来,无可厚非。
只是,公孙焱倾怎么可能会将大权交出?
百官之中,站在最后一排的两个男人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敛了敛神色。
第二天夜晚,公孙焱倾并没有再让白芷落一个人待在房中。
淡淡烛火里,女子拿起茶壶,添了一杯温水,端到了男人面前。
“皇上,请喝茶。”
“不喝,拿走吧。”
“皇上,请您喝茶。”
白芷落不依不饶,仍旧将茶杯送到男人面前。
“你不用这样对我,寡人知道,你是想让寡人饶过公孙玉翎,不过,这是不可能的。”
“不,皇上您想错了,并不是饶过。”白芷落缓缓开口,目光坚定,“是放过。公孙玉翎没有谋反,这一点,我可以保证。”
“没有谋反?呵,宸妃娘娘,你未免太看得起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