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这是在公报私仇。”
“即便是,那又如何?”公孙焱倾双手负后,语气冰冷,“寡人让他多活十年,已经是法外开恩,他还应该感谢寡人才是。”
“你是他的杀母仇人,皇上,你难道不觉得心有愧疚吗?”白芷落咬紧下唇,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亍熹娘娘也是将你养大成人的女子,你为何能够下得去这么狠的手?”
“一报还一报,无可厚非。”
男人浅浅眯起眼睛,收敛了眉目。
这时,屋外传来一声轻响,二人顿时收住了话语。
“莫要出声。”公孙焱倾一把将她拽到了身后,悄悄走到门边,站定脚步,“果然来了。”
白芷落不明所以,感受到空气中多了一丝紧张的气息,便不再多言,静静地站在他身后。
忽然,一阵冷风从未关严的窗户中吹了进来,将桌上的烛火瞬间吹灭。
一道人影从窗前一闪而过,继而没了踪迹。
砰。
一声轻响,屋外传来了几下打斗的声音。
“皇上……”
“不要说话,等着就好。”
公孙焱倾悠然开口,似乎对眼前发生的一切,统统了然于胸。
外面的打斗声没有持续多久,十几招过后,便听到一声沉闷的痛呼声,之后就是死一般的寂静。
公孙焱倾微微一扬嘴角,忽地打开了大门,走了出去。
几名侍卫正持剑围着一个男人。
“哥……哥哥?!”
白芷落刚一踏出门槛,立刻大惊失色。
白肃微微皱眉,表情耐人寻味。
“皇上,刚才有刺客!”
“刺客?哪里有刺客?这里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吗?”公孙焱倾狐疑地问道,向四周看了看,轻笑一下,“你该不会要说,你大晚上地跑到寡人的房间外,是来抓刺客的?”
“正是如此。”
“白肃,不要狡辩了,你的父亲和叛党勾结,你也脱不了干系。现在,侍卫捉住了你,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半夜行刺?
这罪名可不轻。
“皇上,这里刚才真的有刺客!”白肃有些急切地为自己辩解,说出来的话却苍白无力。
周围俨然一个人都没有,哪里有什么刺客呢?
白芷落现在着实是看不明白了。
怎么?
公孙焱倾疯了不成?
他刚才明明在屋内听到了外面有打斗的声音,那一听便是两个人的打斗,不可能是侍卫。
他为什么要说假话呢?
再说了,自己哥哥怎么可能谋反?白府刚遭遇了那种事情,他哪里有这种闲情逸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