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白芷落没有再求情。
一来,她知道自己说话无用。
二来,她认定了公孙焱倾是故意这么做的。
原因是什么?
不得而知。
侍卫将白肃带走,公孙焱倾长叹一声,转身进了房间,将烛火重新点燃。
“瞧瞧,只不过是一次祭祀大典,就有这么多人按耐不住,想要杀掉寡人。”
“皇上,早些休息吧,天色很晚了。”白芷落恭敬地向他行了一礼,转身要往外走,“臣妾回房了。”
“站住!”男人轻喝一声,叫停了她的脚步,不悦道,“寡人要你留在这里。”
她难道不明白,今晚的事情还未过去吗?
他留她在这里,不就是为了护她安全吗?
就这么不愿意同自己共处一室?
呵。
白芷落微微皱眉,耐着性子道:“皇上,我不知道你究竟在打什么如意算盘,但是如果不是非要留我不可,那我还是回去吧,省得在这里碍皇上你的眼。”
先抓了公孙玉翎,现在又抓了自己的哥哥。
他究竟还想要干什么?
难不成一会儿还要把自己抓走吗?!
相隔两排的一间厢房中,一个黑衣男子单膝跪地,神情肃穆。
“大人,刚才探子来报,说是公孙王爷的一个手下企图行刺皇上,被侍卫抓走了。”
“探出来那个手下的名字了吗?”
“这……并没有,只知道是公孙王爷那边的人。”
“好,好,好。”坐在椅子上的男人身着官服,听到这话,不自觉地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丝喜意,“简直是天助我也。看来,皇上和公孙王爷二人的恩怨已经积攒到满了,如果不趁着这个时候动手,估计以后的机会也就不多了。”
正好,趁着此时,将罪名统统嫁祸给公孙玉翎,一切顺理成章。
思及此,男人一敛眉目,在黑衣男子耳边悄声吩咐了几句。
“在下明白,这就去办!”黑衣男子目光严肃,没有一丝波澜,跪别了主子,一个闪身,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白芷落推开门,一只脚刚踏出去,便被公孙焱倾一把捞了回来。
“不准出去!老老实实地待在这儿!”
“皇上,我不想参与进你的阴谋诡计之中,让我留下,也可,但是必须立刻放了公孙玉翎!”白芷落忿忿地盯着他,丝毫不做让步。
抓了公孙玉翎,还想让她陪在身边?
本来,她答应做什么宸妃娘娘,就是出于保护公孙玉翎的目的,现在公孙焱倾将他关入大牢,那她自然就没有理由留在他身边了。
“你是寡人的嫔妃,寡人让你留下,天经地义。”
“皇上,你知道自己最配得上哪两个字吗?”白芷落微微眯眼,语气不善,“‘卑鄙’二字。”
公孙焱倾倐地挑眉,不怒反笑。
“说得好,说得好啊!寡人最喜欢听别人这么评价自己,就像当初送了一杯毒药给亍熹娘娘,公孙玉翎说的那样。”
他说,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冷血无情的人。
是呵,他的确是。不过,他公孙玉翎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
这么多年来,他拿着匕首,站在宁环娘娘死去的尸体前的那一幕,公孙焱倾每每想起,都记忆犹新,仿佛是昨天才发生过的事情。
那是他的生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