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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事多变出意料(2 / 2)

“不过……”没留心身旁之人的动作,似是终于下定了什么决心,文怀远文气的脸上浮出少见的坚毅之色,双手握拳,“不过我还是会来这儿的,虽然我一点都不会武功,可我还是会上台比武,即使重伤,甚至死了也没有关系的,这样我总是尽我所能争取了,这样……”

“这样是不行的。”燕昔不知何时又坐起了身,定定看着文怀远道,“你若真这么做只是自私罢了,自己轻松的去死,以为不曾辜负这段情,可曾想过对方漫漫余生又该如何度过?若她一生不变此情,那就始终活在追思,痛苦中;若她移情别恋,亦难免心怀愧疚。所以别轻言死,死是世间最容易之事,要活着,好好活着才是最难的。”

“燕…神医?”文怀远困惑的愣愣瞧着第一次露出严肃表情的燕昔。

燕昔却突然笑了,偏首朝向他,眉目飞扬道:“不过呢,呵呵,就凭你刚才那番话,我总算不必太后悔,自己花得那么多功夫了。”

“……呃?”

瞧着文怀远更呆滞的表情,燕昔笑意更深,恩,现在可以略微了解易郡主的想法眼光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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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时分,随着易亲王、王妃、世子于主位入座,易管家宣布擂台比武正式开始。

场上顿时有片刻的安静,但擂台中很快便跳上一道身影,那人中等身材方面大耳,四面一抱拳,道:“在下张田庆,先来个抛砖引玉,请大家多多指教。”

“好,就由我来陪兄台练练。”另一人跳出来道。

即刻两人斗在了一处,你来我往打得激烈。

此时燕昔的目光却不在台上,他望到祁洛暄与离源方才至此。前者正凝神,四处眺望,似在找什么。接到他的视线,眉宇微舒,含笑点头致意,却不朝这边走来,就近寻了个较清静的位子坐了。

唉,要是不用比武自己也想坐得远些。收回目光,燕昔发现场上已是热闹非凡,叫好声,助威声,此起彼伏。你舞大刀,我耍宝剑,你掌法烈如风,我拳式汹如滔……就这样来来回回,场上各路青年豪杰尽展武技,打败上一个对手,却又被下一个对手打败,我下来,你上去……但见刀光剑影,掌风拳哮,使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直到章穆壑上台后,连赢数回,众人均觉章氏家传剑法果然厉害。当一彪焊体壮的使刀汉子被打下台后,场上一时静了下来,无人再上台去。

一旁易管家翻了翻这场比赛的名单,唔,除了文怀远,文二公子外再无他人。这文二公子迟迟不上台该不是怕了吧,也不能怪他,毕竟是文弱书生……

就在这时,一道白色轻影如虹划过天际,悄然无声的落于擂台之上。燕昔衣衫飘扬,身形雅逸,仿若仙人渡临。在场众人看得一痴,离源不曾料到燕昔轻功已至此境,不由看直了眼。祁洛暄虽早知其修为致深,第一次亲眼见了,亦是一愣。

燕昔微笑开口,声音如春风拂柳,却清晰传入广场上每一人耳中,“章兄吗?在下久仰了,今日便请不吝赐教一番吧。”

“呃,燕…燕神医?”章穆壑还未开言,台下易管家走进擂台仰头唤道。

“易管家?有事?”燕昔微俯身,诧异问道。

“嘿,那个您…您好像尚未报名……”易管家涨着老脸,小心提醒道。

“噢…这我是在替那…咳,问诊时直接和她说得,她未曾转告吗?这该如何……”燕昔蹙眉似忧愁懊恼道。

“噢,对…对,有这事儿,是老朽一时糊涂记错了。打搅两位,继续,继续比武。”易管家像是恍然大悟一般,连连点头称是,退了下去。一边还不停埋怨自己,看这脑子,若没燕神医郡主还病着呢!神医忙着替郡主治病,又遇府中出了那事也劳其费心,自是没有时间专程报名了。到底人老了,非但未尽责亲自去问声,这回儿还……唉,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咳,章兄那请吧。”燕昔接着被打断的事宜。

“燕神医客气了,章某一好友曾得神医相救,在此先谢过,若是往日定不敢厚颜对神医不敬。今日擂台公平比试,在下就斗胆得罪了。”章穆壑上前对燕昔致上一礼道。

呵,这人若不提什么好友的,我未必记得,他人更不知晓。偏他自己说了出来,却又不碍着有损仁义之名,而依旧要与我比试,倒是爽直之人。燕昔温雅抱拳还礼道:“章兄无需顾及,擂台比试正是要尽全力,方敬重了对手,表无轻慢之意。”

章穆壑一听肃然起敬道:“神医所言甚是,在下肤浅了,如此,请!”

言毕,章穆壑长剑迅提,矫健飞步冲向燕昔,后者微笑如常,只是隐约有股气流绕于周身。眼看那剑就要刺至燕昔眉尖,忽的,其身如风散浮云般,飘然消失于眼前。

章穆壑茫然四顾,突闻一声轻笑,抬头见白影凌空而至,手中玉笛飞转,荡出气旋,忙举剑去挡,谁知剑触漩涡,竟被极大的回流风压振飞。章穆壑亦连退数步,方稳下身形。

燕昔落地后,不再相逼,眼中无一丝唳气,或得意之色,温和悠逸如初,道:“章兄可要再比下去。”

章穆壑苦笑道:“兵刃已失,还比什么呢。神医之能今日的亲身一试,亦算不枉此行了。”

燕昔浅笑道:“章兄呼吸短促而沉重,内力略显纷乱,难以全凝聚于丹田。练的是上盘功夫,然而内功无法贯彻双手,指节力弱,如果改练拳法、掌法,则可事半功倍。靠腕力使的剑对你来说,却只能依仗剑招之灵巧,实是不利阿。”

章穆壑闻言一怔,片刻后爽朗笑出声来:“哈哈哈……平日人人皆夸我章家剑法了得,父母师长教得亦是如何把握其中精髓。唯独神医仅就我章穆壑而评,竟要我弃之另习它物,果然与众不同。”

燕昔悠悠道:“章兄,再好的剑法招式亦是由人使之,自当以人为重,因人而异,其能反让人来迁就与其呢?”

章穆壑看了燕昔许久,再次如前上去致礼,只是此次更为恭敬,“燕神医金玉良言在下牢记,今日受益匪浅,虽未能胜出亦无甚憾,就此告辞。”说罢,不去拾方才掉于地上之剑,下台,扬长而去。

台下众人无不被刚才一幕惊呆,那…那是常日里看上去俊逸不凡,温和无害的燕昔神医吗?不…不会吧……

主位上易亲王神色恍惚,与其说他惊于燕昔适才展露出骇人武功,倒更像是在追思些什么。一旁易王妃若有所思,神色复杂的回眸看了身旁夫君一眼,只是后者对此一无所觉。

“想不到燕神医不但医术高明,连武功都这么了得阿!”易世子对一旁的齐二堡主感慨道,这江湖上果真能人辈出,藏龙卧虎。唉,愈发觉得自己无能了。

齐斐智闻言,只报以淡淡一笑,掩于袖中的双手,却紧紧地握住。为何?为何,自己竟不知燕昔会参加这场初赛?亦从不晓他竟有此能耐!

“殿…宣公子,想不到燕神医他…他……”离源支吾着几难成言。

“嗯。”祁洛暄眸光幽深,神色难辨,低低道:“燕昔比我想得还厉害上几分,燕昔……”

燕神医此时一人独立台上,面上一贯的泰然自得,心中却焦急不已,那文二公子人呢?怎么还不上来,八成又在犯傻了!自己刚才怎会觉得他还是有可取之处的呢?

终于,连祁洛暄已注意到不妥之处,让离源前去唤醒被之前一幕震呆的文怀远。他才战战兢兢的在无数讥讽声中,一步步走上擂台来。台下无人相信这个连轻功都不会的书呆子,能胜过才露过惊人本领的神医燕昔。

燕昔见其上台,立刻放松下来。好了,等这文二公子出招,自己再诈败,这事就总算能告一段落了。

可等了半饷,那文怀远只是不尴不尬的诎诎看着他,偏不动手,燕昔连真把他一掌打下去的心都有了。无奈何,已与佳人有约,只得忍辱负重。

于是众人目瞪口呆的看到燕昔,燕大神医突然跃起,朝文怀远冲去,却一时没收住力,自己跌至台下,接着万分惋惜之态地仰头长叹,“唉,一时大意,可见轻敌果是兵家大忌,怎奈悔之晚矣。”然后,回身朝始终未动分毫的文怀远道:“文兄多谢指教了,在下自己之过,你胜之无愧,就不需为燕昔难过了。唉……”

“这不算吧?!”台下不知谁恢复神志后,突然喊出这么一句,于是响起一片应和声。

“燕昔知晓诸位是在替鄙人难过,在下亦颇为懊恼,可胜负既定,又怎可反悔不认,这岂非无赖行径?齐二堡主你说呢?”燕昔一派虽不甘但不能有失风度的模样,突然挑眉向齐斐智问道。

齐斐智先是一惊,转首望向燕昔,目光深沉,似想看出他此举究竟有何意图。燕昔却雅笑如常,星眸灿亮,使其不敢再逼视。移目,眺了眼台上的文怀远,齐二堡主如往常一般不偏不倚,就事论事道:“燕神医所言不错,意外也好,技不如人也罢,只要定了胜败,就不该不认,难得神医高风,我等明日比武皆该以此为鉴。”

燕昔笑道:“齐二堡主果然智明神慧,为人稳重。经二堡主这么一说,大家想必都心服口服了吧。”

在场众人此时确再无异议,不过到底是真服了那信义二字,还是想到了若承认文怀远胜,那万一自己侥幸得入复赛,便无需与燕昔对阵,就不得而知了。易亲王与王妃亦无反对之意,或是认定文怀远必赢不了复赛,又或是陷入别的沉思而未反应过来,也不得而知了。总之,第一场初赛就此以谁都意想不到的结局落幕了。<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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