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儿,竟然如你所料,分毫不差,张让这厮果然来了,”曹腾乐呵呵道,“那祖父就出去躲躲,下面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定不会让祖父失望。”曹操拱手道,眼中却是闪过一丝利芒。呵呵,交给自己的话,怕是此事过后,曹家与十常侍集团就只能站在对立面上了,而且是水火不容,死掐的那种。
只是不知道那时候,祖父对自己究竟是夸赞,还是夸赞,亦或是夸赞呢?
曹腾也许没有想到,就是自己这么不经意的一放权,曹家的命运便被曹操无声之中紧紧攥在手上,进行了惊世之赌,并且在不久的未来发生了巨变。
“来人,备茶点。”曹操挥手叫来小厮,八岁稚气未脱的脸庞上此刻却是一片老成。
“曹老兄,兄弟出宫来探望您了……咦,曹阿瞒,你祖父呢?”张让特地堆满笑容的脸看到室内只有曹操一人后立马变了。
“张让大人,祖父身体不适,特地让小子出来接待您。”曹操也不客套,“张大人此时不是应该忙着帮陛下张罗天下第一公子比试的事情,怎么会有闲工夫出宫来见祖父呢?”
张让面皮微微泛红,心说坏了,莫不是自个儿吃独食被曹腾知道了,所以这老家伙故意不见自己,才让曹操这八岁小儿出来挡着。
“阿瞒呐,快快把你祖父请出来,咱家可是有要紧的事与他商议,耽误不得呀!”张让皮笑肉不笑道。
“不知道张大人有什么要紧之事呀?”曹操道,“祖父说了,今天他心情不好,特别交代小子,如果是张让大人来访,不见,小子虽然不明白祖父为何生气,但是,祖父有命,不得不从,张让大人,您请回吧。”
“哟哟哟,曹老兄怎么突然生这么大的脾气,难道还是我张某做出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张让依然笑道,面皮功夫却是厚得连曹操也是汗颜,你个老小子干了吃独食的事情自己心里不清楚吗,非得逼我说出来?
“祖父说了,如果张大人依旧赖着不走,还能厚着脸皮问自己做了什么错事,就让小子问一问张大人,比试盛会的事情可还顺利?是否需要找他商议帮忙?”
“这……”张让支支吾吾,再厚的面皮也有点挂不住了,曹腾这老家伙耳目还真灵通,果然是知道朝会上发生的事情。
“祖父还交代,如果张让大人是来宣旨,是圣上下旨召祖父前去问话,一定要客客气气接待,然而,如果是张大人自己碰到难以解决的问题才来找他,先礼貌地推辞不见,若是还要纠缠,祖父命小子将您轰出曹府,”曹操一本正经道,“不知张大人是不是来宣旨召祖父提前回宫,去圣上那里商议大事呀?”
张让的老脸彻底通红。
“这个,这个,阿瞒,其实吧,也没什么大事,无非就是想念曹老兄了,刚好出宫采办点东西,顺路过来看看。”张让连忙找了个借口,客气几句,心说这可怎么办才好,曹腾这个老狐狸,看来是把自己的小动作都猜透了,难不成真的要把到嘴的肥肉割下一大块来给他?
张让还在思索着对策,曹操却是一副狐疑的眼神看向他道:“张大人不是昨天才见过我祖父吗,真的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么快就想念我祖父了啊,按道理来说,你们既不是恩爱夫妻,也不是断袖之癖,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莫非张大人心里有猫腻,这才急不可耐又来找我祖父?”
张让实在不忍继续看着八岁小儿鄙夷的眼神,一边咒骂不已,一边记恨上曹腾,同时赶紧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