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让走后,曹腾从屋子里的屏风后面转出来,哈哈大笑。
“操儿,平日里头,难得看到张让这个老狐狸吃瘪的样子,老夫实在是解气,解气啊!”
皇宫中,刘宏大发雷霆,摔碎了无数屋内的器皿装饰。
“老匹夫!杀千刀的!气煞朕也!”
好不容易在朝会上获得群臣拜服称颂,刘宏还没享受够,立马又被群臣当面捅了刀子,打了脸,这起起落落的滋味实在是太让刘宏憋屈。
刘宏口中叫骂,看着屋内的任意东西,就把它们当做那帮可恶至极的老臣,拔出宝剑就砍。
太监和宫女们战战兢兢站在门口,谁也不敢进去。
“你们,谁进去伺候陛下,这个月俸禄涨三倍!”太监小头目焦急不安地在门口走来走去,不时探头往屋内瞅一眼,终究怕掉了脑袋,转身过来,大声悬赏道。
银子没有了可以再捞,小命要是没了,那就真的没了。
门口的太监和宫女们个个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张让呢?张让死哪里去了,把张让给朕叫来!”刘宏喘口气,终于想起这个主意是张让提出的,那么这个烂摊子就交给张让来收拾,要是他收拾不了烂摊子,朕就收拾他!
一时间,张让也被刘宏记恨上了。
“是!陛下,奴才这就去!”门口的太监头目如获大赦,喜出望外地赶紧领命跑路,留下仍旧暴怒不已的皇帝,扔给小太监宫女们伺候。
不多时,张让急匆匆赶来,一到门口就发现气氛不对。
屋子里面就像蛰伏着一头凶兽般,皇帝刘宏面沉似水端坐在屋内龙椅上,周围散落着摔碎的器皿。
张让心中一阵打鼓,低头进去,立马伏在地上,磕头不已,口中道:“陛下恕罪!老奴万死!老奴一时间贪心,那日曹腾曹常侍跟老奴闲聊,说自己有个绝妙的点子可以为圣上日进斗金,还能宣扬圣上的威望,老奴只听了大概,就急着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圣上,万万没想到思虑不周,以至于今日群臣非议,老奴该死!”
张让一看皇帝不高兴了,很可能这个绝妙的点子马上就成了绝大的灾祸,立马把曹腾扯了进来,心说曹腾虽然在世家内小有名气,可终究还是宦官,咱家就不信你有办法能把那帮大臣的毛捋顺了,还能替皇上弄到钱,死道友不死贫道,这回就把这桩好事让给你罢。
“宣,曹腾进宫见驾!”刘宏冷着脸,挥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