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璟晔听着她的心声,心想,这女人还不算太傻,知道自己信任她。
当然了,通常这个时候,擅长套路的暴君,必然会借机给自己在博一波好感。
而他对付苏卿卿最擅长的套路便是卖惨。
所以,只见他此时落寞的神情中,带了一丝欣慰之色,望着苏卿卿时,也眸色浓浓,似有深情。
“朕从小看过各朝各代帝王的自传,他们以寡人自称,除了一种寡德之人的自谦外,更有是对权利至高处,那种‘高处不胜寒’之感,无亲无友无爱。他们如是,朕如是。”
苏卿卿对于暴君此时的观点十分的赞同。
一个合格的帝王本就应该是如此,不应该受小情小爱的羁绊。
只听君璟晔转念又说道:
“不过,朕最近这数月却觉得,朕要比他们幸运的多,在深宫大内,那寒冷之所中,有卿卿的陪伴。让朕有可信之人,爱恋之人,卿卿是朕在那座皇城中所有的温暖了。”
君璟晔的嗓音低沉,说话轻缓温柔,听在苏卿卿的耳中,让她有些失真感。
暴君若是对她像以前那般,只是当一个寻常召幸的后妃,苏卿卿反倒觉得相处轻松一些。
现在的他,动不动就用这样深情的目光看着她,且还说这样的言语,让她极为不适应。
果然,男人只会影响她拔剑的速度。
苏卿卿不想跟暴君做进一步的感情交流,很自然的就把话题给岔开了。
“陛下,开采矿石,再到铸造兵器,定然是一个很大的工坊,如今陛下自己过去,能查到什么吗?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朕不会让你处在危险之中。”君璟晔将腰间的一块黑色的令牌放在了苏卿卿的手中。
苏卿卿看着手里的令牌非金非铁,不知是什么材质做成的,只见上面刻了一个符号,苏卿卿隐隐记得在何处见过,却一时间想不起来。
“这是何物?”
“早在太后建立监察寮之前,朕已经设立了暗门,暗者遍布天下,直属朕,不听他人调令。这是令牌,持此令牌者,可调动天下暗者为己所用。”
苏卿卿惊讶的张大嘴巴,没想到自己手里的这块黑乎乎的东西,竟然这么的重要。
暴君为什么要把这样重要的东西交给她?
君璟晔心里轻哼一声,当然是因为爱啊!
自然了,这话他不能说出来,得这个女人自己慢慢的品出来。
“暗者们会协助朕暗中调查,朕把这个令牌给你,便是日后若是你遇到危险,朕若是不在了,他们便会以你为主,听你差遣。”
苏卿卿突然觉得手里的这块令牌有些发烫。
她也喜欢权利,甚至一直计划着想把暴君拉下台,她直接做女帝。
可是在暴君完全信任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她,将他最后的底牌也亲手交给她的时候,苏卿卿觉的,自己是不是太不是人了?
暴君听着她的心声,眉眼间笑意逐渐深浓。
果然,他赌对了。
这个女人就是个纸老虎,说着最横的话,心里却软的不堪一击。
苏卿卿将令牌还了回去,从她内心深处,不想跟暴君做过多的牵扯。
“陛下,这令牌太贵重了,臣妾不能要。”
暴君看着她掌心里的令牌,并没有伸手接过。
“朕虽然是天子,看似坐拥天下,其实从未真正拥有过什么,后宫中的女人,是太后和群臣挑选的,便是朕爱你宠你,却也不能平白无故给你晋位份。连想给自己爱的女人一些地位和身份都不能,朕这个皇帝坐的委实是窝囊。作为一个丈夫,作为你的男人,这个令牌,便是目前,朕能给你的安全感。”
苏卿卿听到丈夫两个字的时候,心中突突猛跳了几下。
暴君今天是怎么了?
话说不了两句,就一个劲儿的往感情上引导。
莫非真是个恋爱脑?
大哥,你现在的处境堪忧啊,你要专心搞事业啊!
恋爱什么的,哪儿有搞事业香?
赶紧改变了历史的走向,我好完成任务离开。
你想谈恋爱,等你坐稳了帝位,想要什么女人没有?
苏卿卿在心里吐槽完了,见君璟晔坚持不收,也不客气了,索性收了起来。
“那臣妾就谢过陛下了。”
君璟晔巴拉巴拉说了一堆,见这个女人无动于衷。
竟然还在心里吐槽他恋爱脑,让他专心搞事业?
而她,竟然还想着离开!
果然是个没心没肺的女人,他都已经这么主动了,她竟然都不接招!
果然是跟她走心,她是完全没有心!
还是得走肾!
苏卿卿刚把令牌放好,太后便看到一张脸在自己的眼中放大。
顷刻间,暴君便贴了上来。
大掌扣住她的后脑,朝前托稳了,苏卿卿下意识想偏头都没能如愿。
“陛下,臣妾......唔......”
苏卿卿瞪大眼睛。
她就搞不明白了,正好好的说着话,暴君怎么又亲上了?
随后,马车里面朝着一种不和谐的方向发展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