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这一场,还算好。
晚上的晚宴还要疯狂些,魏行洲酒量最差,早就已经喝疯了,一边搂着赵闲说要带他去泡最靓的妞,一边抓着张沐说今晚打牌必须让着他。
一整个疯疯癫癫的,赵闲受不了,把人拱走了。
时绾怀孕,就没闹什么洞房。
傅琮凛也没多待,吃过饭后,就跟着时绾回了“婚房”,她的公寓。
时绾虽然没怎么应付,一整天下来也的确是累了,进门把鞋子脱掉,东歪西倒的,也没去收拾,小腿都有些发酸,她坐在玄关的长垫上,弯腰揉捏自己的脚和腿。
傅琮凛也带着一身的酒气,他神色还算清明,只脸泛着红,动手脱了西装外套挂好,领口解了两颗敞开。
“很不舒服?”男人低头,酒意混着的嗓音格外的喑哑,眸光落在她身上,带着强烈的侵占感。
“有一点。”时绾长腿一翘,脚尖抵在傅琮凛的西装裤腿上,白与黑形成鲜明的对比。
男人无声的滚了滚喉咙,呼吸无意识的粗重了些。
傅琮凛微微弯腰,手扣着时绾的腿窝,猛然打横一抱。
时绾怕被摔到,反应过来立马勾住他的脖颈,嗅到他身上浓浓的散发出的那股酒香。
“干什么?”
“去洗澡。”
傅琮凛抱着她往卧室走,步伐不是那么稳,却抱得她紧紧的,走到卧室门口时停下来,男人的胸膛沉沉的起伏着。
哑着声气:“开门。”
时绾扭着门把打开了门。
傅琮凛顺势往里走,又用脚勾过去关上。
进了浴室,他把时绾放在旁边坐好,把浴缸里放满水,转身让时绾把衣服脱了。
她身上穿着的还是那套中式礼服,盘扣在胸口,时绾拨弄了两下,见傅琮凛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时绾动作一顿,“你站着干嘛,出去啊。”
傅琮凛倒是真的就出去了。
时绾有那么一点的小疑惑,他这么听话?转性了吗。
想不明白也不去多想,自己脱了衣服沉进浴缸里,水温偏高,但也不至于烫人,她坐趟在里面,舒舒服服的闭上眼喟叹一声。
没过多久,浴室的门就再次被打开。
时绾睁开眼。
傅琮凛站在门口,衣服都脱了,只留了个四角裤。
时绾转了转眼珠子,收回目光,“你要洗等会儿再洗,我要先泡澡。”
“水是我放的,我也要洗。”
“……”
时绾不太乐意,皱了皱眉,“你一身酒味儿,我闻着不舒服。”
傅琮凛打开了旁边的花洒,直接往自己身上冲,酒味多是在衣服上,他脱了其实身上没什么味道。
也知道时绾是刻意为难他,他也没计较。
片刻后就踏进了浴缸里,让时绾给他挪位置。
浴缸大,两个成年人也不会拥挤。
时绾这会儿正慵懒着不愿意动,傅琮凛亲力亲为的抄起她的胳膊,把人往前面挪了些,然后坐下,再把人捞回来靠着他。
背后多了个人形躺垫,感觉说不上好还是不好,时绾头下就是他的胸膛,能感受到他的心跳。
她微微偏头躲了下。
傅琮凛把她往上提了提,低头就去亲她。
“你喝酒了……”她抬手挡了挡。
一晚上都很克制的男人,现在变得有些蛮横,手探过来掐着她的脸,往自己唇上送。
补回了在婚礼上没有深入的吻。
时绾尝到一点甜,她颤了颤眼睫,嗓音模糊:“你吃什么了?”
傅琮凛的手贴着她的脸颊,往下摸到她纤细的脖颈,“喝了点蜂蜜水。”
突然,时绾不自在的动了动,好心提醒他:“我不想折腾,你别招惹我,不然受罪的是你自己。”
“嗯。”男人呼吸急促的应了声,又接着亲。
手没多安分,游走戏弄于她。
有水花飞溅,一条墨色的四角裤渐渐的漂浮在水面。
时绾的手扶在浴缸两边,脸泛起绯红,“你真的是,没完没了……”
唇又被吻住,男人的灼热的气息过渡到她的面颊,室内温度高升。
“新婚夜,就一次。”
傅琮凛有点黏人,时绾被他抱得紧紧的,后背承受不住他胸膛压下来的热度。
“婚纱照是谁挂在床头的。”
这时候他还有心思问这种话。
是他出去泡蜂蜜水的时候才发现的。
时绾秀气的眉不适应的拧起来,哼了声,脖颈也红了。
“文情帮忙挂的。”
“太危险了,最好不要挂在墙上面。”
听他的语气有点责怪,时绾胳膊肘抵了抵他的胸膛,语气有些娇蛮:“是我出的主意,你怪她做什么?”
傅琮凛格外的隐忍,额角有汗。
低低徐徐的笑了声,随着水花涌动传进她的耳朵里,“没别的意思,就随口一说。”
时绾哼了声。
傅琮凛看着她紧紧抓着浴缸的手。
女人的手指大张着,无名指上是今天他亲手给她戴上的婚戒,他看了两秒,从后覆上去。
男人的一只麦色大掌,亲密无间的贴着她的手背,戒指相碰十指紧扣着,亲密无间。
也瞬时惊涛骇浪。
时绾没泡到什么舒服澡,最后更累。
等风平浪静后,傅琮凛重新换了水,两人靠着感受着细致的温存。
时绾在他怀里昏昏欲睡,浑身的骨头像是被抽走了似的,眼皮子沉重得完全抬不起来,也不忘嘟囔着提醒他:“别泡太久了……”
“嗯。”男人的胸腔震动,低低的嗓音里有着意犹未尽又性感的磁。
傅琮凛的手搭在时绾的小腹,浴室安安静静的。
勉强算得是大动干戈后,男人也有些倦意,不由得也闭上眼。
几许后感觉到手心有触动,傅琮凛没睁开,下意识的亲了亲时绾的鬓角,以为她醒了,暗声询问:“醒了?”
却没有得到回答。
傅琮凛动了动眼皮,睁开眸子,低头看去,时绾正贴着他的臂弯处睡得香甜。
那触动又来了两下。
傅琮凛浑身一僵。
目光下移,落在时绾的腹部。
拿开了手。
女人光滑的肚皮在水里,看得并不真切。
傅琮凛看了眼自己的手心,有什么想法要冲出他的大脑,连心跳都变得很快。
他顿了几秒,迟疑的再将手覆上去。
什么动静都没有。
仿佛之前的感受是他的幻觉。
就在他颇为遗憾正欲收回手之际,无名指的地方被轻微的顶了下。
不甚明显,他却清清楚楚的感觉到了。
胎动。
两个陌生的词汇跳进他的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