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这事我定当与你撑腰,他一个黄毛小伙子,我定要他在厨房呆不下去。”
鲜有才很平静,不过就是魏德彪都感觉到了每个字的含义,他当然知道他女婿的那一手毒,他的嘴角泛出了一丝的微笑;这些天,他确实太郁闷,往日里,大家想吃点好菜,总是对他毕恭毕敬的,就连那些镖师也不得不对他笑脸相向;而现在,这些殊荣都跑到那小子身上去了。
人心的险恶,要经过历练才能够认识到。
“陈师傅,请你给我炒一个‘千里寻’。”
薛子佩听到有人叫自己陈师傅,条件性的应了一句,只是突然想起自己已经改了个名字,返过身子往声音处瞧了瞧。
他分明看到了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只是他的眉头总是紧锁,就像一只狼的眼睛,子佩看到了一种溢于外表的肃杀感。此时他带着一点儿微笑,只是子佩感觉到那微笑就像自己当初偶尔忘了买牙膏,挤牙膏似的感觉。
“师傅,你贵姓?我不姓陈,我姓薛,你比我大一些,往后你就称呼我子佩就可以。你们可是有本事的人,我们只是知道炒几个菜罢了。”
鲜有才的表情很复杂,子佩分明看到了他的表情中有一种特别沉郁的东西。
“你以为你改了个名字,我就不认得你了,你就是烧成灰,我都能把你认出来。”鲜有才低低地说道,子佩只知道他的嘴唇在动,就连一丝的声音都听不清。他走过来,子佩被他所掩饰得太过于完美的阴森感包围,大凡杀人过多就是这种感觉。
不过,子佩并没有在意,因为他感觉到这里每一个镖师和武师都或多或少有这样的一种慑人的感觉。
只是当子佩把所炒好的千里寻送过去,才返过头来,他已然不见,很多的镖师武师吃完之后,都会说:“好吃。”只有他幽灵似的走了。
日子很平淡,子佩也不曾有种被人惦记着的感觉。
一天大清早,有武师过来传话镖师想吃,秦时明月、汉时关、千里寻。
很快子佩就把那几个小菜料理好,只待派人送过去。他前些天招了个徒弟叫小五子,穷苦人家的小孩,比自己小几岁。
“今天人好少啊,往日一百多人,忙得我们连背都直不起来。”这些学徒更加辛苦,大部分的武师镖师都是吃大锅菜。
这些天,魏德彪也是被闲置了,子佩却很忙,这些二十多个中高级镖师,在子佩来之前他们都是魏德彪给他们料理,自从子佩过来,大家似乎把魏德彪给忘记了;要是子佩,宁愿被忘记这样就清闲很多;而魏德彪似乎很不开心,他也许喜欢被人吹捧着,整天的师傅长师傅短地叫着。
过了一会儿,小五子的菜就原封不动的送了回来。
“今天镖头和小姐还有小姐她二叔带着几个人匆匆忙忙走了,连饭都顾不得吃了。”小五子拿着那些菜不知怎么处置。
“你就放在那桌子上,谁想吃就给他们吧。”子佩感觉到小五子今天有点特别。
“你是不是感冒了,连说话都打颤;要是感冒了,去休息吧,免得传染给别人。”
子佩这么一说,小五子似乎更加窘迫了,忙不迭地解释。
“没有什么,我昨晚只是睡得不踏实。”
“那你去休息一会儿。”
今天人少,少他一个也无所谓。
瞅着空了,子佩自己也炒了个菜,给那些镖师炒了一些菜后,自己也用完了餐,平日里自己往往要他们吃好后才有时间用餐。
不过今天有点儿奇怪,自己吃完后竟然倒在旁边睡觉了。
紧接着,子佩朦朦胧胧感觉到,有人在喊:“不好了,有人中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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