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威远镖局客栈住进去一位非常奇怪的客人,这样要说起眼也不起眼,要说不起眼也很起眼;起眼是因为他就是一个白痴,说不起眼是别人说他是白痴,他竟傻笑着。威远镖局很好客,凡是参加比武的,客栈负责一天的起居。只是前段时间人山人海的,这些天就寥寥无几了,而今天晚上就住进去了这么一位。
他说他是来打擂台的,登记的时候,武师重复了一句:真的,确定。
他说:“确定。”这句话倒挺利索的。
不过他加了一句:“我看到了我家媳妇了。”倒了众人的胃口。
不过大家把他当做笑话,一个拙劣的笑话,镖局也不少一餐,也不多一餐。
“名字?”
“呱呱。”众人不相信。
“名字?”着重了说。
“呱呱。”有人火了,想把他赶出去,不过这客栈的负责人很有耐心:“来者都是客。”只是见他并不穷酸,也就不计较了。
第二天清早,呱呱就起来在比武场耐心地等待着,很多人一直认为他是个看客。一身的肥肉,不长肌肉,只长膘;呆滞的眼睛,只有那眼珠子稍有眨动;个子也不高,就像只水桶似的立在那儿一动不动。肩扛着一对虎头虎脑的铜锤,不过他的手似乎没有一点儿负重的感觉,所以大家就上前用手敲敲:“这绝对是空心的。”如果不是空心的那么这对铜锤至少有一千五百斤,那太吓人了。
他体重看起来不会轻于五百斤,那一对铜锤又很糊弄人的,大家不敢靠近他,他今天只穿着裤兜,上身****着。
“今天是什么情况?”旁边的人问假娘们儿。
“今天是猪八戒吃人参果。”
“不懂。”
“徐晓晴胜赔率一比十,猪八戒胜赔率一比五。”假娘们儿看到了猪八戒的双脚留下的坑很浅很浅,这使得他感到十分的疑惑,仅凭他这一生肥肉也不应该只有这么深的脚印,他绝对是个高手,并且高得可怕,兴许一招两招就把徐晓晴打败。
这次大家下注特别快,他们很多人在耻笑庄家这次看走了眼,就连徐晓晴都在瞪他的白眼,其实他是在提醒徐晓晴要注意不要蛮干要巧胜。
徐晓晴很感激假娘们儿救了他一命,就是他的那只近距离的石子击飞了上官的第二只飞镖,那只飞镖在徐晓晴的内侧,想击落难度很大,他也是冒着侥幸的心里把它打落。这次他就不高兴了,假娘们儿知道徐的性格任何多余的话只会恰得其反。只能他自己去体会,去领悟。
“徐晓晴挑战赛现在开始……”
沸腾的人们只在叽叽呱呱地议论,他们一直把这个肩扛铜锤的人当做看客。
没有人给他让路,他双手张开猛一用力,两排的人马纷纷人仰马翻,一片狼藉;不过当他们看到这么一个恐怖的存在时,竟不敢开口而是选择闭嘴。
他是行着象步踏在比武台上,不过比武台纹丝不动。只是他把双锤轻轻地放在比武台时,也没有丝毫的异样。
“来着何人?”徐晓晴自然不会浪费唇舌问对方是来干啥的。
“呱呱。”台上台下的人都不相信这人是正常的。
“这个人的名字就叫呱呱。”裁判出面解释,因为这个名字有辱视听。
“呱呱呱呱呱,过来,你们两人过来,靠近,准备,开始。”裁判似乎觉得这么一个弱智只是走个过场,不过看到他似乎不知道怎么做似的,就指导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