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虫子被捏住,疼痛地挣扎着,它的身子中部和尾部,扭动起来。
“啊呀,啊呀,”她嘴里咬着纱布,发出声音来,脸涨得通红,双腿也不由自主地弯曲起来。
“别怕,别怕,虫子现在被我捏住了,它一定要动弹,所以你才疼痛。但我不能松手,一松手,它可能跑到别的地方去了。你忍一下,我马上就切口子。”
我说着,把她的双腿再次掰开放平,腾出空间。
那条虫子拚命挣扎,她也叫得越来越厉害。
“当当当”,有人敲包厢的门。
“谁呀?”我问。妈的,这关键的当儿,你他妈敲门,你不是要患者的命吗?
“当当当”继续敲。
“你谁呀?”我高声问,但是手不敢松开,一松开,虫子跑了,跑到别的更深的地方,前功尽弃不说,可能引起肠穿孔。
“我是列车员,里面怎么回事?”
“没什么事。”
“没什么事为什么叫得这么厉害?”
“我说没事就没事嘛,你非得刨根问底干什么?”
“开门,我听清了,里面有女人的哭声。为了保证旅客安全,我要你开门。”列车员声音高了起来。
“…………”说什么好呢?我急坏了:手是不能松的,这点必须的;可是不开门也不行呀。
“快开门,不开门我叫乘警了。”列车员也有些急了。
“怎么办?”我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