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风的缘故,岩石屑末飞扬,形成沙子。而沙子在山坡上无法立住脚跟,都被大风吹跑了,只有这岩石背后背风的方向,积存了很厚的一层沙子。
我断定这是一个新的脚印,因为这里天天刮风,旧的脚印不可能存留太久。
那么,谁会在这里走动?
我四下张望,除了光秃秃的岩石,什么也看不见。
“瑶玉,你过来,这里有个人的脚印。”
瑶玉正在收拾碗筷,听见我喊她,扭动着柔软的腰肢跑了过来。这两天,她雨露滋润,脸上格外艳丽,腰肢也比以前柔软,而且前胸竟然如气吹般大了起来。初尝甜蜜的处子,都是这般神奇变化的。
她弯下腰仔细的看了看那只脚印,“这脚印是刚刚踩过的,不会超过5分钟。”
“为什么?你断定不会超过5分钟?”
“你看,脚印的底部沙子上还有潮气,如果是踩了很长时间的,这潮气就被风吹干了。”
她的分析很有道理。
“5分钟?说明这个人就在我们附近。刚才我们吃饭的时候,他就站在岩石后面观察我们。”
“应该是这样。”
我不由得警觉起来,掏出手枪。
几分钟之前还在这里,现在他跑到哪去了呢?
我非常奇怪,这是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除了光光秃秃的岩石,没有一棵树。如果他下了山,我们站在高处一下子就可以发现他的。
我更加紧张起来了:这个人就藏在我们附近,而且离我们非常非常近。
也许,他正在偷听我们的谈话。
他想干什么?是不是想从背后袭击我们。
他躲在什么地方?
我和瑶玉在附近到处查找,每一道岩石缝都看了,也没有结果。
天黑了下来,我俩钻进帐蓬里,却不敢入睡,生怕受到袭击。
实在太困了,昏昏入睡。
清晨一睁眼,己经是太阳老高了。
刚爬出帐篷,不由得大吃一惊:一个人正坐在灶边,用勺子舀昨天晚上剩下的稀饭,大吃着。
“谁!”我大喝一声,把手枪拔出来。
“枪放下放下,怪吓人的。”那人一边说一边回过头。他好像没回头之前就知道我拔枪了。
瑶玉听见声音,也跑了出来。
那人端着勺子,一口一口继续喝粥,一边喝一边说:“好香,好香,好香的大米粥。”
看不出他多大岁数。从白须飘飘看,有八九十岁,但皮肤却细软无皱,好像四五十岁,身穿一袭灰色长袍,头戴一顶鸭舌帽,脚蹬一双说不出样式的黑布鞋。
他一口气将锅里的大米粥全部吃完,还用勺子在锅里刮了刮,舔干净勺子,这才站起来。
“谁?”我举起枪,对准他的面门。
“你身后的小妞不错,长得太喜人了,”他一边抹抹嘴边的米粒,一边笑嘻嘻地说,“过来,过来,陪我说说话。”
他冲瑶玉招手,脸上满是笑容,令我愤怒异常。
“你信不信我一枪崩了你?”我喝道,手指紧勾扳机,随时准备击发。
“崩了我?”他指着自己的脸,“没有搞错吧?”
“你少跟我扯犊子,你想干什么?”
“我想跟这妞说说话。”他嘻嘻笑着,竟然向我这边走来。
我后退两步,站住,大喝:“边往前走,别逼我杀人。”
“开枪呀?”他指着自己的脸,“往这儿打,穿头而过,叭,一个窟窿。”
他比比划划,根本不把我的枪当回事,继续向前走。
是可忍,孰不可忍,调戏我的女人,格杀勿论。
我一勾扳机,一颗子弹飞出枪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