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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孩子的我们,我们长大了,大人却无情走了,没留只言片语,父亲走了走的安静,他来樱桃都没吃过,活着最后几年他只是时不时买两块五香花生豆就觉得极尽奢侈,生命中总有些怀念又不愿意提及之事,为什么父亲活着时对生命对工作对未来要走的从未规划,要知道有规划的人,大多比没有思考的人过得从容,吃馒头的人不要蔑视吃蛋挞的,挤公交的也不要讥讽开奔驰的浮华,看一看日子过得行云流水的创业背景,他们都有规划,活着勇敢抓住生活所给予的机会,我除了工作也会给米糕谈人生,我说你在难受的时候,肯定不满足现有生活,你不想在忍受持续,当有一束光降临,你便遇风则起,飞舞起来,虽然你不清楚你明确的目标,可现在的我们已然走到今天,必须要规划一下未来我们在市场中要占有的位置,比如短期内我们要挤掉大百,伟川这样的,否则我们就被其他击垮!我停顿一下:米糕做到这些没问题吧;
米糕的眼睛有些湿润:我没问题,你说到哪,我就打到哪!
虽然我不知道米糕眼睛红润的原因,我情愿相信他是被这短期目标鼓舞所感染。
还有丁总虽然在我来之前欠公司货款,那他现在就跟我有了关系,上次我在电话里和他说:你有你做事的制度和习惯,我尊敬你的制度,但你的制度要和我利益交叉的,我们厂既然能和你共过事,说明我们也有我们的底蕴,丁总最后说:没说没给你们,我拿着丁总录音让米糕听,这是他态度最好一次,7万块钱,330米的绳锯,7万块钱,扔到水里还得打个水漂,听个声响,这钱你把它花天酒地我也认了,可丁总就这职业操守,我们也得为完善法律尽份力吧!
米糕的神态好像欠了我似:我没说最后不走法律程序,只是我们实力还抗衡不了丁总。
每次和米糕聊些闲话或正儿八经话题,他听我说话特都别投入和认真,看得出他对我咬文嚼字话听得非常明白,他心里和我也越加默契,平时大多人和我说话,我会非常尴尬,不知道是我说不清楚还是对方不明白,感觉老有隔阂。
下午五点半下班后,米糕有事没事在我身边晃悠,我不开口,他也不作声,当我凝视他傻傻的样子,他就冲我乐了,我会看一些管理方面书籍,也会把些精彩的话用红笔标上,米糕会拿起之前我看过,尤其对有过红色标记的他都抄在一个小本子上,他抄的一笔一划极端认真,对我做过注解有不认识的字他会猜着问我,到了六点半他还是不走,我就催他:糕啊,你该回家了,你媳妇等着呢,米糕还不挪步,我就说:米糕,你走吧,回家帮着带带孩子,我们一天天呆的时间比跟你媳妇还长,米糕还没要走的意思,我大着嗓门:G U N, 我可不想让你媳妇对我有意见,我又缓和着:我们一起共事来日方长,看着米糕又背起他那个中学生用的背包,肩膀一耸一摇走出办公室走到走廊走到他的商务车,其实有好多工作也想和他继续深谈,只是有一点我还是深明事理,他属于锋利,可他还是两个孩子父亲,人啊有时多替他人想想,会产生彼此更好心境,我知道自己毛病,我喜欢不断思考,主意点子也会火光四贱,想起什么随手也会给米糕打电话讨论,米糕会加入补充我的想法,电话最后永远是行啊行啊好啊,等我放了电话他才把电话搁下,我说过的话有时自己都忘了,而米糕把我的点子早已悄然执行开来,并对我说过话随时都做了整理记录,我知道他如同小蜜蜂永远不断勤奋打理着每样事情,他生怕我融资来的每一分钱都打了水漂,每次和那银行胖主管蒸完桑拿,我都会表情厌恶:真不想看他那身赘肉,还得装着笑脸,米糕看我的表情都极其复杂:华哥这种事我还真是使出劲也帮不上忙,我说:你恨不得克隆出个自己去忙,你又显瘦了!而我,不过我发点牢骚也只能对你,这样我会心情好些,也会平复自己心绪去往下工作。
而米糕有时也会显现出他孩子般天真笑脸;中午在办公室吃好碗面条,他会乐呵呵说:吃饱了,真幸福!我都无言以对,好歹也是个小老板,对生活的要求和知足,难道就是一晚面条吗,在一次出差时,我不容商量的口吻:糕啊,我们去蒸桑拿,去比那银行胖主管更好的地,当我把炭火挑的更旺,当我和米糕赤身相对在桑拿室里,当我小腿搭在米糕大腿,他不再羞涩:原来越出汗越舒服呢!
这就是我亲爱的米糕先生,我们故事还在进行,我们正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