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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有一个发小,大家都叫他猴子,长得猴儿哥吉的,但脑子并不灵光,说话总也慢着半拍,但急了时,吐字格外清晰,他高中没毕业就在橡胶厂三班倒,累的老是睁不开眼,他父亲年岁不大就得了脑血栓,腿脚不灵,还得借助于拐杖,母亲打一些临工给家添补,有俩妹子。全指着猴子供养,我是主动让猴子来厂上班的,猴子知道我们规矩,不用亲戚朋友,猴子知趣也从没给我添麻烦,当猴子听到我说: 猴哥,来我这干吧,就当帮我忙,猴子喜出望外:说什么好呢,我请你吃点什么,我就说:买串糖葫芦,猴子就给我买了串带核桃仁的糖葫芦,我俩你一口我一口就吃着这串糖葫芦一如童年的我俩;我让米糕安排猴子到车间干几个月再定岗,猴子别提多高兴:我也上常白班了,娘不定多高兴!米糕善解人意:华哥,我知道猴子简单,只知道干活,我也知道你讲义气,我回答米糕:但我不乱讲义气,你也知道龙子已经疏离我了。
姐夫程高开始不断和母亲姐发着牢骚:外人都比咱自家人强,猴子都到锋利上班了,飞鹰厂李技术员也被挖了去,我就是个屁,连屁都不如的东西,我也有客户资源,我又不是不能干!母亲吃人家的最短,姐夫可会讨好母亲了,买个躺椅,买条围巾都能把妈围得团团转,妈就骂我白眼狼,我每月给妈1500生活费,她总是隔三差五,三百二百从我手里拿去,说家里要换台电风扇了和一些我也不在意的小明目,我有时就和姐说:妈从不问我,大冷天出差累不累,或者多穿点什么,妈怎么一下子变得我都不认识了,她可是我亲妈!可我给的母亲那些钱,她有项重要开支都买了化妆品,妈是不识字,但认的钱,都说父母是伟大的,我们不能给父母讲理,可有时我或许是个例外,我会说妈:你买件好衣服,无可厚非,你脸抹得白白的,不符合你身份,母亲就说:梁大嫂比我大好多,你看人家穿的带的,我就会埋怨母亲:如果你早点看好我爸,让他早戒烟,如果半夜父亲咳嗽你及时给他递上杯热水,你嫌我爸咳嗽吵到你,还躲到小屋里睡,就这我爸还让我以后好好照顾你,你凭什么!母亲听到这些就哭天抹泪:你反了,老头子在的时候都惯着我,你怎么总是扯到你爸,让我活人受死罪,有时我问米糕:和我说说你家务事,米糕就疑惑着:有什么好讲的,我说:说说你爹娘,说说你那俩宝贝儿子,米糕就说我家两岁的老二美穗胆子大,晚上玩累了,一挨枕头就睡,四岁的老大胆小晚上上厕所就把麦穗捅醒,陪他上茅房,老二睁眼就清楚,前头带着老大直奔茅房,我就说糕呀,你应该打小灌输老大就应该顶天立地,从小让着弟弟护着弟弟才好,还有你在城里多年了,还茅房茅房叫着,米糕就又红起脸来:和你说话随便就说秃噜嘴了。
在周转资金稍微宽松些,我就把拆借龙子钱转账给了他,以高于银行利息两个点连本带利给了他,过后我约龙子,叫上猴子一起吃饭,龙子酒过三巡,怎么没带你那个心腹一起过来,我诧异点看下龙子,装傻!就是那个叫米糕的,和你现在走的最近那个,龙子把现在隔开拉的长长表示出他的不满,连猴子都开出来,对龙子多少有点献媚,有不断看看我的脸色,我始终处于微笑,不管怎样发小们在我心中都有他们特殊位置,龙子弄了个汽车外包出租公司,我祝福他的同时也给他事业上出谋划策,必定是打小朋友,过不了多久就开怀大笑开。
不知具体从那一天起我姐夫,叫程高那位堂而皇之在我们工厂销售部上班了,而我蒙在鼓里知道他来我这,也是他大约来了一周后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