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看?
。。。
emmmm,真的没人。
马车一路行驶着,出了宫门,最后停了下来,伶人们一个接一个一个的下了马车,芫贵妃也带着清月也跟随着众人下了马车。
逞大家不注意时,快速的拐进了一条巷子,随着一阵窸窸窣窣,叽叽喳喳的声响后,终于,所有人都离开了。
芫贵妃拉着清月走了出来。
清月一路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松了一口气道:“呼~总算是出来了,娘娘真厉害。不过,我们怎么去那个地方?”
芫贵妃低眉思考一番后道:“,洛凌说那地方挂满了红灯楼,本宫在想他说的可是城北,也许可以先去城北看看。”
“可万一要是不在呢?!娘娘。”
清月有些担心。
芫贵妃咬了咬牙下定决心道:“走,都已经出来了,不去看一下叫本宫如何心安。”
说完,芫贵妃捏了捏拳头,向着北边走去。
清月也提上步伐跟了上去。
此时。
刚刚入了夜的京都挂满了花灯,各种小贩们买着各种各样的发簪,胭脂,糖人,酒肆里公子官人们大口大口的喝着酒,说着城中的趣事。
城中最热闹的妓院花满楼的街前打扮风流,妩媚动人的姑娘们招揽着来来往往的公子老爷们。
戏园里扮相惟妙惟肖的伶人咿咿呀呀的唱着惹得座下的众人挥洒热泪。
一片人声鼎沸,热闹恢宏,奢靡艳丽。
芫贵妃带着清月穿过一条条热闹的街道,繁华的花满楼,咿咿呀呀的戏园向着城北走着,随着人声越来越小,人烟越来越少。
芫贵妃终于看到了齐落凌口中挂满红灯楼幽暗阴森的高楼。
要找的地方近在眼前。
芫贵妃带着清月缓缓靠近高楼,看着面前高耸幽暗,碧瓦朱墙,飞檐斗拱,雕栏玉砌,古色古香挂满了红灯笼的高楼。
芫贵妃的目光最终停留在了金丝楠木的大门最上方匾额上“浮生斋”三字上。
然后目光下移看着大门,一直以来浮躁不安的心终于平静了下来。
只要洛凌还在她就什么也不怕。
有微风吹来,刮得红灯笼飒飒作响,清月浑身一个激灵。
楼上,突然探出一女子头来,女子闭眼仰头深吸了一口气,嘴角上扬,红唇轻启道:“楼下的客人进来坐坐~”。
耳边妖娆妩媚婉转空灵的女声响起,清月白了小脸,芫贵妃回神满脸警惕的四下看着:“谁?!”
“呵呵呵~进来。”
女声再度说着。
随着话音落下,门嘎吱一声缓缓打开,芫贵妃看着缓缓打开的大门以及门内一片漆黑的景象,咽了咽口水,想转身就走,但想起齐落凌的话。
还是鼓起勇气拉着清月走了进去。
随着两人的进入,嘎吱~一声,大门缓缓关上。
突如其来深不见底的黑暗让芫贵妃顿时冒出了冷汗,拉着清月的手不禁用力,清月则吓得软了腿。
这是什么鬼地方,好吓人,怎么办?会死吗?该怎么出去?
黑暗中,芫贵妃思绪紊乱的想着。
突然,哗的一声,屋里明亮了起来,突如其来的光亮让芫贵妃和清月尖叫一声,条件反射的闭上了眼睛。
而后又慢慢的睁开,芫贵妃这时才看清了屋里的景象,只见她的周围满是火红的灯笼悬空而亮,每只灯笼的下方有一面镜子。
“娘娘!”清月小脸苍白。
“别怕。洛凌既然让本宫来此处,那就没有危险,找找怎么上去。”
说着,芫贵妃放开了清月的手,四下找着出口。
可是,芫贵妃找了半天,发现,整间屋子除了大门,根本没有出口,全都是坚硬冰冷的墙壁,而大门面前似乎有一层透明的水晶屏障,她根本无法出去。
站在大门的屏障面前,芫贵妃白了脸色,美眸也失去了光彩,愣愣的站在原地,有后悔。
她真的不该在没见到洛凌时这样毫无防备的闯进来。
一旁的清月就没有芫贵妃那样好的心态了。
清月在发现没有出口后,找到了芫贵妃,不能自己的哭了起来,抽抽嗒嗒:“呜呜呜~娘娘怎么办?”
芫贵妃搽了搽清月的眼泪安慰:“别急,本宫想想。”
另一边。
此刻一处山头。
由吴洋带领的剿匪余下生还的两人看着消失的黑衣人跌跌撞撞的跑到倒在地上的吴洋身边小心翼翼的探了探吴洋的鼻息。
触手气息全无,哭喊起来:“将军!将军!”
两人哭了好一会儿后,其中一人道:“将军生前叱咤沙场,守家为国如今竟然死在了这山匪手中,情何以堪!但将军既已身死,吾等只能把将军送回故宅,知晓老将军。”
“嗯。”
两人说着,其中一人背起吴洋,一人拾起吴洋的佩剑向着城里走去,顺利过了城门口。
来到吴家门前,拿剑的一人上前敲门,有守门的小厮睡眼朦胧的揉着眼睛前来开门:“谁啊?”
“吾等乃吴将军部下。郭阳,陈宁。”执剑的郭阳扬声高喊着。
小厮打开门,一眼便看到其中一人满脸沉痛的郭阳和陈宁以及陈宁背上将服残破,发髻凌乱,鲜血淋漓的吴洋,徒然惊醒:“这!将军这是怎么了!?”
“将军……将军被贼匪袭击,身死于城外!”
郭阳满脸沉痛,陈宁哭泪更咽。
小厮连忙让两人进来,带入了吴洋的卧房,将吴洋小心翼翼的放在床榻上后,郭阳和陈宁立即跪在了吴洋的床前,痛哭不止。
小厮则撒腿跑到吴启明门前大喊:“老爷,老爷!”
“何事?”吴启明声音低沉。
“将军……将军去了!”小厮哭喊。
闻言,屋内正要就寝的吴启明身着寝衣猛然下床打开门,拉住小厮的衣领,双眼瞪如铜铃,布满血丝,声音颤抖着难以置信的高声质问:“你说什么!?”
小厮咽了咽口水,哆嗦着道:“将军……将军在城外惨遭贼匪袭击已经去了!现下是随行将军的两位部下,郭阳和陈宁送回将军遗体!正在将军生前的卧房之中。”
吴启明闻言,放开小厮,跌跌撞撞老泪纵横的奔向了吴洋的卧房。
待看到床榻上鲜血淋漓,了无生息的亲生儿子吴洋后,猛然跪地,趴在吴洋的尸体上悲痛欲绝:“苍天呐!你为何对我吴家如此残忍!吴家保家卫国数十年,怎么落得如此下场啊!”
“老将军,逝者已矣生者如斯,您莫要太过伤悲啊!千万要挺住啊!”
郭阳和陈宁扶起吴启明,安慰着。
吴启明悲痛欲绝的起身道谢:“多谢二位大人不辞辛苦送我儿回来,不至于让他在那荒郊野岭受冻无依,此大恩,今无以为报,来生我做牛做马也报二位大恩。”
说着,吴启明就要下跪。
郭阳、陈宁哪敢受这种大礼,连忙扶住吴启明,摇头道:“老将军莫要行此大礼,吾等承受不起啊!且将军素日待我们如兄弟般,这是应该的。”
“多谢二位大人。阿福,带二位大人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