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道紫红色的掌印重重印在了一名身穿黑袍的男人脸颊,川岛金圣面上硬朗的线条都开始绷紧:“真是废物,堂堂白莲教,竟杀不掉一名小小的混混,失手不说,如今连腰牌也丢了!若是因此毁了我大日本帝国的计划,你们白莲教也必定列为我特高课的铲除对象!”
“算了,川岛大佐,请暂且息怒。”穆文劝阻道:“川岛大佐,我们虽然丢失腰牌,但还有一柄利器,那便是花秋的解药。”他站起身缓缓踱着步道:“花秋乃是陆豪与李雄的命根子,性命攸关,如今解药在我等之手,也可说是间接的掌握着他们二人,我们让他们往东,他便不敢往西!”
“话虽如此,但上海局势日渐紧张,反日之声越发的高涨。李雄与陆豪二中其一若是不能为我所用,那么我们便只有武力,夺取上海!”川岛金圣说的面色发红,极为愤怒。
“川岛先生,我们中国有句古话,叫不战而屈人之兵。”穆文温言温语好生劝道:“上海一旦刀兵起祸,势必生灵涂炭。此次陆正虎率手下强攻租界,令租界大伤元气,亨利为军统所压暂时未曾找陆正虎麻烦,但可以知道他对天会也是极为不忿,恨不得将其挫骨扬灰!”
川岛金圣缓缓坐回椅子之上,眼神冷了下来,他的手一下下敲击着扶手冷冷的问道:“穆先生,你要说些什么?”
“我的意思是,如今上海局势复杂不稳,陆正虎结怨租界已久,何不借助租界当局之力杀掉陆正虎,而要借贵国之力呢?”穆文微笑道。
川岛金圣张了张嘴却没说话,他顿了一顿,好一会儿才说道:“租界当局……十四个巡捕房一次被天会那帮混混端掉了四个巡捕房,驻沪部队伤亡十分之三,四千多名巡捕损失四分之一,这等战力,也配与我大日本帝国相提并论?况且,若是要靠租界当局,怕是不知什么时刻才能剿灭陆正虎这恶势力……”
穆文的拳头在袖口暗自握紧,想要阻止这日本鬼子侵略上海怕是有些难。他深吸了口气,换上一副笑脸,软中带硬的道:“川岛先生,上海不是那么好打的。各方势力云集,各自为战,且恕我直言,凭借如今贵国的海陆宪兵队……说句大实话,各方势力围攻租界时贵国的二百名宪兵已经死在了陆正虎的刀下,凭借现在的一千六百余人……”穆文叹了口气,眉头一皱,忧愁的说道:“怕是难啊!”
“一千六百人又如何?”川岛金圣难得的没有同穆文争辩:“穆先生,请你相信我们的实力,我们大日本帝国是绝对有能力扶植你统御上海的!”
穆文苦笑一声,自己一番掏心挖肺的剖析,到头来竟被川岛金圣误会为怀疑他的实力。穆文缓了缓,不由得转移话题道:“对了,孙大法师……这件事还需你去办一下。”
“有什么事,但请五爷明言!”刚才被川岛金圣掴了一巴掌的那黑袍人孙奎抱拳道:“虽然我白莲教如今仅有数十之众,但皆为精英,要杀什么人却是不难!”
“这倒不必,但请你将此书信交予上海陆豪,就说白莲教大法师单玉雄托你转交。”穆文将一封以火漆密封好的书信交给孙奎,严密叮嘱道。
“是,五爷!”孙奎应了一声,转身却不走大门,直接撞开窗户一跃而下,落地后竟毫发无损,直接奔入了黑暗之中。
屋内二人皆被孙奎的武艺所震惊,半晌,穆文才呆呆的回过神来道:“太可怕了,真是太可怕了!若是白莲教人人都有如此实力,大上海还有谁人能与此抗衡呢!”
川岛金圣点头狠厉的应道:“确实如此!虽然他们于日本生活十余年,但心却始终扎根中国!若是任由他们发展下去……不知道剿灭起来要花多少功夫!”
穆文冷哼一声,心想道:“若是任由这些武艺高强之辈留于你之手,不知日后要生多少事端。不行,这白莲教徒实乃一巨大隐患,若是有一日川岛以此胁迫我,那可得不偿失了……为此,白莲教余孽必除!”
他心中虽这样想着,面上却并不表露出来,但也是一副狠厉之色:“说得对,川岛先生,要不要……嗯?”他做了一个切的动作。
川岛金圣思忖良久方才不确定的支吾道:“此事非同小可,白莲教为我大日本帝国之一大助力,若是真有此力量,日后消灭陆正虎势力将轻松许多!至于养虎为患之说,我想静观其变,不得因此而错杀好人啊!”
穆文冷哼一声,并未继续说话,而是细细的品起了茶杯中的香茗。
却说陆豪此时正坐于房内,愁眉不展,身边便是熟睡的爱人,但……
“咚咚咚。”门突兀的被敲响,陆豪心中一惊,腰中盒子炮机头已被蹭开,他手握着盒子炮慢慢接近了房门。
“哪位?”陆豪压低声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