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竹玄之接着说道:“阮宏倒台后,刺史空缺,荆州也会留一些烂摊子要收拾。世子定会与公子相争这个刺史之位,届时,只要公子上书提一些整顿当地吏治、清查不法寺庙、清理田地被吞并的建议,冢宰多半会采纳,会让公子找人去做这些事的。”
“也对,鹿在谁手还不一定呢!”宇文深像是下了狠心,猛喝了一口茶。
“再说了,这次冢宰虽然明面上是惩治贪赃,实际上也算折了公子手下的一名要员,怎么也要把荆州刺史留给公子这边做些补偿吧。”
“岂敢,为臣为子,本公子只求略尽绵薄,岂敢要补偿?”宇文深故作惶恐地说着。
“那就是是在下失言了,不过公子既然下了决心,那就请听在下一言,阮宏之事,多留意,少插手,后发制人方是上策。”竹玄之郑重地说道。
“好,那就一切听先生的。”宇文深似乎采纳的竹玄之的话。
……
一会儿的沉默后,宇文深忽然想起了一件事,说道:“前几日听说先生在湘妃馆遭袭,本来是要来问候的,结果出了阮宏这档子事,得到消息也晚了些。刚才又着急,没来得及问候先生,哎,先生费尽心力为本公子筹谋,而我却不能保护先生周全,真是惭愧,先生还好吧?”
“公子何出此言呢?你我各取所需罢了,在下帮公子图谋大事,公子助在下施展抱负,这不挺好的嘛,”竹玄之笑道。
“先生可知是何人要对你不利?”宇文深问道。
“竹某人既然在江湖上混,自然是有一些仇家的,不过这次应该是新的仇家了。”竹玄之淡淡地说道,
“新的仇家,先生来长安数月,也没得罪什么人……不对!新的仇家,世子那边派来的?”宇文深一下子猜到了。
竹玄之并没说说什么,只是笑了笑。
“一定是,他们把独孤氏被囚禁的账算在了我们的头上,还牵连到先生,真是可恨!”宇文深重重地拍了一下前面的案几,将案几上的茶水都震出来了些。
“世子预谋构害公主,被囚禁是咎由自取,世子那边跌了这么大一个跟头,出手报复也不足为奇,”竹玄之说道。
“那本公子派卫队来保护先生吧,或者是为先生再寻一处安全的地方居住,这里毕竟是独孤罗家的别院,我怕他们会杀上门来的,先生要是要什么不测,那可真是我的罪过啊。”宇文深建议到。
“多谢公子美意,在下这里还是有些灯笼会的兄弟们的,再说了,在下是应独孤震之邀请来这里小住的,如若没个什么合适的理由搬出去的话,太不给他面子了,再等等吧,过些日子再搬出去,”竹玄之推辞了。
“好吧,灯笼会的兄弟们定是比这里的卫队强多了,先生要是看上了什么好地方,告诉本公子一声,定会帮您办妥的。”宇文深信誓旦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