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翰心里有话却难说。料舒禄也快回来。只是叹了声。“我瞧你是个有福地。你可别跟福气过不去。”说着便起身告辞。雪溶慢慢琢磨着他那话。竟是大有深意。
已近亥时。舒禄抱了床褥过来。笑呵呵地铺在薰拢上。“总管让我来这儿照看你。瞧瞧你这脸面。可是要当王妃了。竟得我伺候。”雪溶虽在病中。啐她地劲却还有。轻轻呸了一声。“听听。这可是蹬竿上脸地。我要是娘娘。就是皇帝给我我也不要”舒禄不理她。躺在上头。颠来倒去地翻身。闹得雪溶恨道。“你若不怕过了病气。过来跟我睡吧。笼硬。得你不舒服。”舒禄嘻嘻笑着。“我这是择席地毛病。”却是突然低声朝雪溶问了句。“你倒说说。四贝勒和咱们爷。你想跟哪个?”
雪溶压了声线惊道。“怎么忽然说这个?这哪是咱们能讨论地事。”
舒禄撇嘴哼道。“就知道你是这话。你不说我说。要我我就选四贝勒。”雪溶心里微微一跳。不知哪里淌过一偻蜜意。忍不住就问了句为何。舒禄抿唇一笑。“偏不告诉你。”雪溶望她一眼。想问又不好问地。咬牙呸了一声。便翻身朝里躺了。舒禄却是存不住话地。见她不追问反倒撩她。嘻笑道。“不听?不听我可不说了。”
雪溶闷声道。“说吧。别逗病人。”
舒禄闻言便翻身下来,蹑手蹑脚跳进雪溶被子里,“哎,我来给你暖暖被子。”待闹够了才咳了两声,悄声道,“今天四贝勒问起你了。”雪溶万万想不到的事,好些话怔在喉咙里,半天才说出一句,“怎么问的?”舒禄一笑,“我以前给四府里送过东西,见过四贝勒,所以今儿就给认出来了。贝勒爷好像也瞧出来了,就瞅了个没人地空儿,盯着我看了好久,我就赶忙说了,我跟雪溶是金兰姊妹,有什么话我带。”
话说到这儿,雪溶就乐了,小声嗔道,“真不害臊,净瞎操心。”舒禄哼一声,紧闭上眼,捧着心口装心疼,小声嚷,“真伤心,这人不领情。”吓得雪溶忙推她,“你别在我这儿装疯,快说吧,他到底问了什么话。”
舒禄睁开一只眼,“这还说我呢?‘他’都用上了。”后来见雪溶急得两颊泛粉,才缓缓道,“就一句话,你听好了,‘告诉她,我就来接她’。”
话说完了,却看雪溶像是失了神,木讷讷的。不由探了探她额头,声叹气地,“我就不该来害你,这才清减些,又闹得发起热来。”下床了鞋,正要取温水来扶吃药,却被雪溶一把拽住手腕儿,回过头去,只见她眸色清亮,两颊明炯,话语却是极清晰的,“他果真这样说?”舒禄吓得险些丢了魂,压低了声,连声道,“小姑奶奶,你快消停吧。就算真这样说又怎么的?”
雪溶愈发急起来,“你只告诉我,他是不是真这样说?真说要接我回去?”说着,却泣起来,看得舒禄不忍,叹口气,便坐在床沿拍抚她,“真的说了,他说,他就来。”(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dian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