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巴亥只得含泪跪下,“臣妾听闻大汗……”努尔哈赤素来十分宠溺这位大妃,听她话才起了个头,语调已十分哽咽,心中亦微微不忍,又听她道,“只求大汗看在已死的孟古姐姐面上,饶了八阿哥一遭。”
努尔哈赤闻言,心底怒意反盛了许多,冷笑一声才要发作,却看代善跪奏道,“八弟虽言行不恭,但求父汗念在骨肉情份上,饶过八弟。”
众人闻声便齐齐跪下,道,“求大汗开恩。”
努尔哈赤看着众人,强摁下怒火,侧目瞧着手中的刀,冷一哼笑,一把将刀甩在皇太极面前,目光却死死盯住阿巴亥。看了一时,又慢慢弯下腰去,只低声问她,“好端端的,你提孟古做什么?”阿巴亥抬起头,见他脸上晦明不定,那目光极幽寂,眼底却似埋着两簇火苗,只不知何时爆燃。她不由害怕起来,垂下眼睫道,“孟古姐姐只这一个儿子,臣妾是想……”
话未完,下巴已被努尔哈赤狠狠箍住,那力道十分之大,再无往日疼惜,却瞧着他眸珠上沁出一缕缕血丝来。她服侍大汗这样多年,从未见过他这般神情,心中十分骇然,正要说话,大汗已然丢开手去。
庭院里跪了那样多的人,努尔哈赤却转过身去不再相看,叫了一声“赫保里”。赫保里悚然一滞,忙跪好了应声。他领口衣襟上全是斑斑血迹,却看大汗走到他跟前,垂手拂掉了他脸上的血珠子。又过了许久,才听大汗说,“乌喇纳拉氏仍按先前的办了。”又略顿了顿话音,掉过脸瞧着皇太极,半晌微叹一声,“老八出言不逊,先去传四十胫杖,再着奉先殿罚跪一夜。”
那口气突然间十分淡漠,毫无情绪,赫保里分不出他喜怒,只得颤巍巍磕了个头,众人还要再劝,大汗抬手止道,“我累了。你们都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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