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气味就是我故意发出来的，浓重的人类味道，混合着你们恶魔尸血的味道。它闻起来很混乱，对不对？人味儿传得不远，但是你们的尸血却可以在相当距离内都体现出恶魔的气味。呵呵，要么说你们这个物种极其低劣呢？居然跟牲口一样，会通过气味来分辨彼此。”
听到这个回答，她愣了好长时间。
最终，她暴怒而起，完全不顾自己的身体正在被那个伤口不断消耗。
“你、你这个邪恶的家伙！卑劣的物种！丑陋的……”
噗——
另一颗子弹击中了她的大脑，她彻底闭嘴了。
“下辈子废话可别太多。”柯野吹了吹枪口，“骂的人还这么多修辞。”
他将枪扔到一边。，然后重新在床上躺了下来。长长地伸了个懒腰，又睡了小半个钟头。太阳彻底升起了，光线充盈着整个房间，他也终于睡够。
起身来，床下的恶魔已经彻底化为几滴黑色的尸血。
这次他不能够拿玻璃瓶来封印。
毕竟每次出任务，玻璃瓶是有定数的。他要是超额了，虽然不会有什么惩罚，但是难免会被伊莲那个家伙好好地审问一番。
何况，这几滴尸血对他来说非常有用，没有没有局里发现的恶魔，何必上报？
忍着恶心，他用手指勾起那团物质，直接送入口中。然后冲入盥洗室，给自己狠狠灌了几大口凉水。
干呕了一番，呕去了恶心，但确定什么都没有吐出来，柯野再出来收拾残局。
其实也没有什么可收拾的。恶魔尸体已经没有了痕迹。也就被子、床垫什么的受到了些破坏，留下一笔钱就行。
然后他走向那个恶魔的手提包。乖乖，好好欣赏了一番那个小型的屠宰场，然后又拿起她的手机。
手机没有锁，直接点进照片。他算是知道这个恶魔所说的“艺术创作”是什么了？
差不多算是画吧，照片里的作品都镶在了框里，只不过承载创作内容的，却不是纸张，或者亚麻布。
而是一张张完整的人皮。
没错，她每捕猎一次，就要扒下“猎物”的皮。
然后，她就在这些形状不一的人皮上作画。用的也不是颜料，而是血、脑浆，以及人体内的其他可以用的玩意。
她每创造一副，就自我感动一次，感动到害怕下回创造不出更好的“作品”来。
于是，创造之后就是毁灭。
只不过每次毁灭之前，她都会拍下作品的全貌来留作纪念。
她可真是个十足的变态，却是一个最正常的恶魔。
看来警察局那边累积的不少失踪案。
可惜，他们永远无法调查出这些失踪案的真相了。
多少个期待的家庭，多少个心碎的家庭。恶魔的可恨在这里表露无遗。
而这也说明，联邦清洁局对恶魔的检测仍旧不够。
毕竟，自最近两个月来，柯野已经用这种“私刑”的手段，处置了三个低级别的恶魔。
人类与恶魔的斗争不知什么年月才能结束。
柯野狠狠攥了攥拳头。然后将这个手机扔进了盥洗室的马桶里冲掉。
再然后他收拾了那恶魔的一切遗存，统统装进垃圾袋，再将垃圾袋裹起来。付完帐离开酒店，他将车开到另一个街区，再将垃圾袋扔掉。
现在时间不早了，他必须回到局里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