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骗我，这玩意儿不能监控？”
伊莲白了他一眼，不说话。然后拿出一张表格来。
“为期半个月，回炉训！如果不能合格，你要继续在里面呆着。”
“哇，没必要吧，看在老同事的面子上，放我一马吧！”
“这不是你第一次这样了，对吧？上次，还有上上次，你总有理由！而且，有时候找你出任务，人都不知道在哪里。你到地是在忙什么？我们有章程。你作为一个老员工，理应遵守章程！”
“得了得了。”柯野被说得无话可讲，“与其跟我讲这种大道理，我还是进去呆一呆吧！”
伊莲仿佛憋了一肚子气，她明显有什么话要说，但最终还是放弃了。
柯野探头探脑的，想要看她在电脑上给他分配了什么样的回炉课程。自己主动提议道：“要不，你给我分配‘泥浆’吧，好久没拿它练手了。”
伊莲抬起眼睛看看他。
“你挺喜欢泥浆的？”
“谈得上喜欢吗？它只是一个恶魔，而我是猎魔人。”
当然不仅仅如此。
泥浆还跟那件事情有关。如果不是泥浆，牵扯不出那位“主教”。
“柯野，我希望你严肃一点。回炉课程不是闹着玩的，别以为这事跟你违规开车被吊销执照，然后去重考一样。我们面对的是恶魔，不是人类。”
柯野点点头：“所以呢？”
“所以不要试图过深地接触它们，以免让人以为你对恶魔有了什么特别的感觉。”
“哈。”柯野尴尬的笑了笑。回想起昨晚跟那只恶魔如胶似漆的场景。
“放心，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连露水之欢都算不上。毕竟，他那样做是为了麻痹对方，是为了能最终杀掉对方。
所以，滚床单是没办法的，他也是被迫的……
伊莲摇头，满脸忧虑。
“不管你怎么说？我还是看得出来，自从那件事情之后，你真的需要调整一下。”
说到这里，柯野也不吭声了。
那件事情……柯野当然知道她说的是哪一件。
“好了，你这次的训练是完整的回炉训练。从最基础的体能训练开始，然后会有药物控制，然后再会有恶魔接触。”
柯野点点头：“那这回你准备给我分配的恶魔是哪个？”
“全息。”
“全息啊，他的级别实在是太低了。还是泥浆好。”
伊莲白了他一眼，然后没收了他的所有证件，这意味着半个月内他不能离开这个位于地底的清洁局分局。
然后递给他一个小小的名牌，那是他接受训练的记录器。
柯野像抛硬币一样抛了一下那个记录器，然后猜了一下正反面。
“哎呀，猜错了，会不会预示着我这次回炉训练，运气不会太好呀？”
他对伊莲笑笑。伊莲满脸严肃。
柯野又道：“开心点，进去回炉的是我，又不是你。”
然后准备离开。
这时候，伊莲实在没忍住，喊住他。
“柯野。”
“嗯？还有什么事？”
“严肃一点。即便是全息或者泥浆，也别总以为你很了解他们。恶魔总归是恶魔。”
柯野愣了一秒钟，旋即点点头。转身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