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静书见金琳精神有些萎靡了,安慰道:“贤弟也不要沮丧,这法子虽然当下也许用不了,但是法子是好的,家父完全可以把这法子报上去,如果皇上觉得行不通,那也算十天内完成了任务,这样,皇上也不能罚家父的俸禄了吧?”
金琳愕然道:“这样也行?”汪静:“放心吧,行的,皇上在这种事情上,是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家父的,不过,这盐和矿具体要怎样个操作法,贤弟还得讲讲,总得要比前朝的制度更好一些才行,否则也无法蒙混过关了。”
金琳于是把票盐法与熙丰法详细地给汪静书讲了一遍,汪静书的眼睛越听越亮,嘴角笑容的幅度越来越大,待金琳说完后,汪静书放下酒杯,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赞道:“贤弟,你是怎么想到这些的?太好了,为兄可以保证,皇上听了肯定心动,也许会促使皇上下决心取缔节度使也说不定!”
一直保持沉默的舒同这时摇头道:“取缔节度使,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这话,如同一盆凉水,“哗”地一声泼到了金琳与汪静书的头上,的确,要取缔节度使,不是一年两年可以完成的,搞不好会引发战争也说不定。
汪静书沉默了一阵后,对金琳笑道:“不管行不行,为兄的还是感谢贤弟,这样吧,为兄再欠贤弟一顿饭,算是答谢,如何?”金琳本就不怎么把国家大事放在心上,见汪静书故意逗她开心,于是也放下了思想包袱,笑道:“还是算了,总当债主麻烦。”
酒足饭饱后,三人离开了天下第一楼,各自回了家。
当天,汪静书就把金琳的想法告诉了他的父亲宰相汪必清,不过自然是略去了金琳的名字,只说是一个朋友的提议,汪必清听了之后一脸的凝重,虽然他对这些商业上的东西并不是十分了解,但是也知道这两个法子实在是很好用,不过横在中间的最大障碍就是节度使,恐怕要想实现这两个法子,会十分的困难。
思索再三后,汪必清叮嘱道:“这事不要告诉任何人,如果你那朋友问起,你就说皇上没有采纳这个建议,这事干系重大,如果处理得不好,也许会导致社稷动荡,明白吗?”汪静书自然是明白其中的厉害关系,如果传了出去,难保不会引发什么大的变动,于是再三的保证不会讲出去,让父亲安心后,才离开。
待儿子离开后,汪必清去了书房,自己动手研了墨,提笔洋洋洒洒地写了一大本密折。<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