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仁雅进了门,见雅间里多了个人,满肚子想说的话却不得不咽了回去,只得站在门口拼命地给金琳递眼色。
金琳心里也是着急得很,看了看柴仁雅,又看了看何雨婷。
何雨婷虽然一向是娇纵惯了的,但是到底也是聪明人,见这两人虽然眉来眼去的,但却不像是有私情的样子,反而是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自己若不识相,惹得副使大人讨厌了,那可就不美了,于是推说还有人等着自己,告辞了出去。
房门掩上后,金琳着急地问道:“怎么样,探听出来了吗?”
柴仁雅侧头仔细听了听外面的动静,确定没人偷听后,才低声道:“那年轻人,去了杭州府衙的监牢,探望聂东来,不过被人阻了下来,没见到。我向狱卒打听了一下,那人竟然是钱塘节度使钱海涛的儿子。”
金琳皱了皱眉道:“是钱海涛的儿子?那钱海涛可还有兄弟?”如果那个年轻人不是聂东来的儿子,就很有可能是他的侄子,如果不是这样,没理由不相干的两个人会长得这么像。
柴仁雅点头道:“有的,钱海涛有个弟弟,说是叫钱海波,不过二十多年前得疾病死了,听说当年还是个了不起的小将军呢。”
金琳喃喃地道:“小将军,二十多年前……聂东来难道就是钱海涛的弟弟?”
柴仁雅笑道:“有这个可能,聂东来生了一对龙凤胎,这钱海涛也生了一对龙凤胎。这还真有点巧呢,指不定就如你说的,他们是兄弟呢。”
金琳楞了一下,然后冷笑道:“不是指不定,而是肯定,仁雅,你不相信他们是兄弟?”
柴仁雅点头道:“恩,我地确不太相信他们会是兄弟。而且也不愿相信。你想想看,如果你父亲是钱海涛的兄弟,那你不就是他的侄子?谋反可是诛九族的罪,你也在这九族里呀。我自然巴不得你跟钱海涛一点关系都没有才好。”
金琳心下感动。微微一笑道:“仁雅。谢谢你。不过。有地事情还是弄清楚真相地好。至于我会不会被株连。皇上自然会明断。仁雅。帮我个忙。去探探钱海涛地府邸好不好?”
柴仁雅略一思索。便应下了金琳地请求。刺探节度使府。一来卖个人情给副使大人。将来要去他家蹭饭便在情理之中了。二来。若是真地刺探些什么情报出来。也算是功劳一件。
只是。这刺探之事无法白天进行。柴仁雅送金琳去了大营。然后又陪她去了趟杭州府衙。跟舒同借了笨贼。准备夜探钱府。
话说柴仁雅在杭州府衙地钦差行馆里蹭了一顿饭后。带着两股站站地笨贼朝钱府去了。
“你小子哆嗦什么呀。我有那么吓人吗?”穿着夜行衣地柴仁雅并没有蒙面。黑色地衣衫包裹着玲珑有致地身体。长发利落地束在脑后。完全是一个武装美人。跟吓人半点也扯不上关系。
笨贼也穿着夜行衣。不过大约是出于职业习惯。他蒙了脸。见柴仁雅带着三分笑七分恼地看着自己。吞了口唾沫摇头道:“不吓人。只是。我怕。”
柴仁雅干脆将头凑到笨贼的面前,笑道:“有什么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