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实刘恭并不是在埋怨什么“他知道汉初的击要国策没有。腮,也明白汉武帝统一思想没有做错。
但是既然知道了这样的不足,对其衍化而生的某些产物深恶痛绝,那么刘恭想方设法要去弥补,也是属于人之常情。
可惜的是,没有第二个相同遭遇。知道后来事情的人,可以与刘恭相互论证,一个人想来想去的结果。就只能是这也不对那也不对,然后钻进了牛角尖。
“好吧!”刘恭感慨一声,暂时抛开那些复杂的想法,心情开朗了起来。
要做到那些改变,需要的时间可不止十几二十年,还是应当先从当前譬如“屯边币制”等有关国计民生的事情做起,先打下基础再说。
反正身边的这些少年俱是一时之杰。他们虽不能预见未来,但在原先的历史上,他们所提出的政策无疑都是符合当前的,真要有什么问题。还是留待到时再慢慢讨论吧。
从台阶上站起身来,拍了拍衣服上沾染的尘土,刘恭转过头去,对一脸不解的侍中张辟疆笑着说道:“走吧,联想通了!”长吁口气,又对宦者承张余吩咐道:“回宫去吧。”
说罢当先踏上台阶,准备穿过南殿的庭院,往位于前殿正中的宣室殿方向走去。
前殿的三座大殿台基依次升高。譬如宣室殿的基址就较于南殿高出三米有余。正寝又高出宣室殿八米之多。是故三大殿之间都由石阶相连。
见刘恭当先往里走去,宦者承张余连忙跑到一旁,招呼随侍宫人郎官赶快跟上皇帝的脚步。
此时的刘恭身边,便只剩下了侍中张辟疆。
“你说联是不是太过感情用事了?”看着南殿宽大的庭院,刘恭边走边问,道:“联能容忍诸王心怀异志,朝臣们左右摇摆,却偏偏抓住朱虚侯刘章兄弟不肯放过,迟迟不愿依你之言打了他们。”
“你说联,是不是太感情用事了?”刘恭站住转身,定定看着侍中张辟疆,再一次重复问道。
距诸侯离京之国的日子越近,刘恭的心里想到地就越多。
如果依侍中张辟疆先前的建议,刘恭须在冠礼结束,诸王归国之前。将朱虚侯刘章两兄弟也顺势封王。好名正言顺赶走这两个祸害。
当然的,这么做的真正用意并不止是赶走他们如此简单。
可是刘恭就是不想让那两兄弟的偿所愿。即便是自己所给予的地方,与他们所期望的赵、梁两地相差悬殊,刘恭也还是不愿意就此便宜了他们。
所以刘恭才将这个明明有利的建议,一直拖延到现在,还迟迟未肯做出决断。
“陛下心中已有定计。”侍中张辟疆如是说道。
经过这几年的相处下来,侍中张辟疆已经摸清了眼前这位天子的部分性格。
侍中张辟疆知道,每当天子开始对自己之前所为的正确性抱有疑问的时候,往往就是他决心已下,开始反省自己过失的时刻。
皇帝是一个聪明而有决断的人,当情况紧急的时候,他可以毫不犹豫地下令斩杀吕产,而没有表露出内心的半点不忍;他又是一个有些优柔的君王,一旦最危险的时剪已经过去,他就会展现出自己妇人之仁的一面,对无辜者报以同情;与此同时,皇帝也的确是感情用事的。在时间还尚充裕的情况下,他明明知道自己应该将朱虚侯刘章之流如何处置。才能最大限度获得利益,也硬是要托到最后,不肯让他们高兴的太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