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鹤川冷冷地看着他,简单地吐出两个字:“解药。”
襄阳王靠在椅背上,闲适地望着他:“上一次,你拿半张机关图换取方雪枝的自由,这一次你拿什么来换取解药?”
凌鹤川冷哼一声,自怀中掏出一卷纸,展开撕了半张丢给他,冷冷道:“等我拿到了解药,确定是真的了,再把另半张给你。”
襄阳王接过半张图,展开细细地看了看,唇角露出一丝微笑,随即将图纸收起来,笑道:“你随我来。”
“雪雁沙,确切而言,并非是毒药的名字,而是一种花,”襄阳王带着凌鹤川走在一条阴湿幽深地地道里,且行且缓缓道,“生于天竺不见阳光地阴湿**之地,极其罕有。花色盈白,朵大如碗,却其臭无匹。雪雁沙便是取了这种花的汁液晒干凝结而成。而甚为有趣地是,此花生长之处必定伴生一支藤萝,形貌丑陋,花朵纤细,却是雪雁沙唯一的解药。”
说话间,凌鹤川便感觉到空气中地恶臭越发明显,即使隔着口罩,依然令人作呕。
襄阳王的双眼流露出一丝微微的笑意,终于在甬道的尽头停下脚步,回身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或许该缓缓,一会开门之后的情景,只怕会令你不舒服。”
凌鹤川微微一顿,点点头,道:“开吧。”
襄阳王一笑,返身抬手,转动了壁上地油灯台,随即一阵嘎嘎的机杼转动之声,他们面前的石壁缓缓上升,露出了内中的情形……
凌鹤川乍一看到登时惊呆,强忍了一阵终究忍不住,转身扶着墙壁呕吐起来。
石壁之后是一座深坑,坑内满满地堆积着尽是污血死尸与残肢腐肉,星星点点的蛆虫在其中不住地蠕动爬行,飞蝇四起,带起的嗡嗡嘤嘤竟让凌鹤川一时之间以为自己耳鸣。
而这堆令人见之呕吐的腐肉污血当中,却极其诡异地生长着一株开放洁如月光的白花。
花朵有如碗大,分为三支,两支盛开着,另一支已被折下。
襄阳王神色微悯地看着凌鹤川,叹道:“我说过,你须得缓缓。”
凌鹤川叹道:“为何要这样?”
襄阳王笑道:“因为最好的雪雁沙是用人养出来地。本王费尽心力才养出这样一株,为了对付那个名叫琉璃地女子才忍痛摘下其中一朵。是以就算琉璃最终死于雪雁沙,也是一点不委屈了她。”
凌鹤川深深地闭上眼,良久才睁开,直视着他的双眼,很真诚道:“你是个变态。真地。”
襄阳王怔了怔,笑道:“听不甚懂。但本王权当你在恭维。”
凌鹤川点点头:“有个好心态是迈向成功的第一步。虽然你并不会成功。”
“你如何知道本王不会?”襄阳王笑道,“雪雁沙如此难得之物,本王都可以种出,这世间还有什么事本王做不到?”
凌鹤川淡淡一笑:“当皇帝可比种花难多了。”
襄阳王淡然一笑:“光义家的小儿又能比我强到哪里?”
凌鹤川笑而不答,转头看向雪雁沙,眯着眼细细打量。
襄阳王淡淡开口道:“在那花朵的下面,有一株乌色藤蔓,开小朵的紫色小花,那就是雪雁沙的解药。现在,就看你有没有本事拿了。”
他话音刚落,凌鹤川便忽然如鹏鸟一般飞跃而起,向池中掠去,经过雪雁沙时,单掌一拍一折,已将整株雪雁沙连根拔起,带起污血溅落。
凌鹤川在半空中微微扭身躲开污血,此时已在对面墙前翻过身,双脚在墙面一蹬又向门口掠来。
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他已经落在了襄阳王的面前,手中拿着一段小小的乌色藤萝,而那两朵洁白的雪雁沙连同藤萝的根系早已被他扔在血池当中,渐渐地在污血里陷落了下去。
“你究竟要什么?”襄阳王冷然道。
凌鹤川冷冷地盯着他:“既已自报家门,我要什么,你应该很清楚。”
“本王不清楚!”襄阳王冷冷道。
“那好,我就告诉你。”凌鹤川亦冷冷道,“狐狸叫我来讨收藏、推荐和粉红票!”<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