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你可看得清楚,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暗室之内,白玉堂坐在地上百无聊赖地问道。
琉璃早已收了泪水,正在黑暗中摸索着什么,闻言直起腰,转过身来叹道:“我也不知道,我找了很久了,但可惜这里似乎并没有像四楼那样的机关,我现在只能看到墙很高,凭我们的轻功肯定跃不上去,墙壁周围还有很多的孔洞,但看起来不像是通气孔。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挺不安的。”说到这里,她似乎有些担忧。
“这里伸手不见五指,为何你能看得那么清楚?”白玉堂问道。
“我有夜视仪啊。太阳能照明器被水袍坏了!真是伪劣产品!还跟我说这东西能水下照明呢!我呸!”琉璃愤愤不平。
“你看了那么久了,给我看看可好?”白玉堂实在无聊极了。因为看不见,他只能老老实实地坐着,而琉璃却戴着那劳什子夜视仪在屋内转来转去,忙得四脚朝天。
琉璃想了想,颔首道:“也好。我也休息休息。你待在原地别动,我过来了。”言罢走到一脸兴奋跃跃欲试的白玉堂面前,将夜视仪戴在他头上,并替他拉下眼罩。
白玉堂只觉得眼前仍是黑暗,却开始有一层淡淡的红色影子渐渐浮现,最先看见的是琉璃,正冲着他招手:“能看见么?”
白玉堂点点头,有些兴奋:“果然都能看清。只是怎地还那么黑?”
琉璃笑道:“解释太多你也不懂,我跟你说红外线热感应这些你能明白吗?反正你看见就好了。”
“地上那些一点点在爬的是什么玩意?”白玉堂很好奇。
“蚂蚁。”琉璃已经盘腿坐下。开始运功调息。
“嘿嘿。真好玩!”白玉堂一时兴起。蹲在地上看得高兴。
琉璃叹了一口气。睁开眼。向着记忆里白玉堂地方向道:“白玉堂。出去以后有地是时间看蚂蚁搬家。你要嫌不过瘾。我还可以替你搬几窝蚂蚁上你家去。但现在——干活!!!”
白玉堂撇撇嘴。直起腰四下里打量了一阵。惊叹道:“太高了。四周又无可借力之物。想要这般跃上去只怕不能。”
“我刚才仔细看了很久。”琉璃叹道。“这墙壁四周以及天花板都密布着这些孔洞。这让我感觉很不好。你仔细看看。这些孔洞地方向不是正前方。而是斜向下。”
“那是何意?”白玉堂皱眉道。
琉璃一叹:“我一看到这样地孔洞头就大。你想想。这么大地房间。如果里面出来地是水或者毒气那也就罢了。在死之前我们还有一点时间想办法。但如果里面出来地是箭……”
白玉堂愣住了,回身迅速打量了一下四周,不由倒抽一口冷气:“如此安排,整个房间任何角落都会布满飞箭,真要如此只怕躲都没处躲。”
琉璃苦笑着点点头:“我们两个会变成刺猬的。”
白玉堂皱了皱眉头,一面抬头四处寻找转机。一面问道:“你手上不是有图么?难道凌鹤川没有留下解法?”
琉璃叹道:“这图是他的设计图,但襄阳王在实际建造过程了做了许多改动。这间房子就是他改动地成果之一。而且看起来,似乎是最要命的那个。”
“这一关上来哪个不要命?”白玉堂哼一声道。“第一关滚石,若非我们跟着那石头闯入机关之后。连着几个大石下来谁能活到第二关?再说后来的偶人阵,那简直就是拼命三郎才能过得。闯过去之后我都几乎脱了力,但最可恶的却是那关迷宫。”
“迷宫怎么了?”琉璃不满道,“你又没着道?”
“那是有图纸才没着道。这要换个没图纸地人上来,就算是拼死闯过了滚石关偶人阵,进了这迷宫也怕是出不来的。且不论其中的机关,就是那一个套一个的阵法,环环相扣的迷宫,若无图纸,现在只怕还在里头转悠。”,白玉堂说到这里,不由语气恨恨,“凌鹤川真真是毒辣了,这迷宫迷心又**,若没有图纸,除了他自己谁还能走出去?”
“说得是,”琉璃也承认道,“若不是有图纸,只怕我们现在还在里面转悠。知道么,那里面肯定装了不少磁石,连指南针都失效了。但越是这样,就越说明现在我们待地这个房间一定不是凌鹤川的设计。”
“为何?”白玉堂反问道。
琉璃叹道:“从图纸里我看得出来,凌鹤川设计的初衷只是为了选拔优秀的战士,所以他设计的内容虽然很难通过,但都并不致命,如果完全按照图纸去建造,那么失败者也仅仅是失败而已,绝不会丢掉性命。但很显然,襄阳王要的不仅仅是这个。所以他拿到了之后,对图纸做了一些改动。这个房间里所有的设计都是为了让闯入者无路可退,很明显不符合鹤川地初衷。”
白玉堂沉默了一阵,忽然问道:“后世究竟是如何记载我们的?”
琉璃摇首道:“事实上,我在来之前根本就没有关注过关于你们地事情。来这里遇到你们、并且参与了这么多事情完全属于计划之外。所以你问我的问题,我很难回答。我只知道关于你们地事情,历史上并没有记载,只有传说。这一切里,只有宋仁宗和包大人是明确的,其余地人,关于你和展昭,甚至八贤王、襄阳王都只是一个传说。别的不说,单单八贤王地传说就有非常多的版本,有地人甚至认为,八贤王的原型其实就是襄阳王的父亲。”
“老王爷?!”白玉堂大吃一惊。
琉璃点点头:“我没有去特别了解。有些东西都只是平时无意中看到而已。就拿你和展昭而言。关于你们事迹的版本就不胜枚举,什么类型都有,到了我那个时代早就已经分不清哪些是真哪些是假了。”
白玉堂想起琉璃之前提到的单美,不禁怒容满面地一哼:“那什么单美双美也是一种?!”
琉璃想起那时候的事也很不好意思,吐了吐舌头笑道:“那个……那个……那个应该也许是不算的……”
“应该也许?!”白玉堂一听更火了,“你那时候孤身一人随我们三人北上开封,也是因此才如此放心?!”
琉璃委屈道:“我当时根本没想过这种事。你想啊,我那时候关心的就只有找到凌鹤川而已。你跟展昭什么关系与我何干?”